是挺有個性的。
“你怎麼加的他?”
“今天海瑞·溫斯頓的amber邀請我去看他們新大使的封面拍攝,”溫有宜顛倒因果,“到了雜志社,沒想到新大使就是你的主演。”
商陸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海瑞·溫斯頓是全球頂尖的珠寶奢牌,只走高端路線,也很少營銷。跟其他大使批發論斤稱的品牌不同,它在中國只在十年前宣過現已半隱退的某華裔戛納影后為中華區大使,其余便是一水兒的西方面孔。當時聽說葉瑾幫他拿下了海瑞·溫斯頓,別說柯嶼,就連商陸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很適合戴珠寶,”商陸點點頭,想到自己還沒見過,溫有宜卻已經先看到了,便問:“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溫有宜的認可很含蓄,“我喜歡他身上的神秘感。”
“所以你就加了他微信?”
溫有宜說:“我對他一見如故不行?”
商陸笑了一聲,玩世不恭地回:“行,當然行。”
“不知道為什麼,”溫有宜喃喃地自言自語,“電視上看不覺得,看到真人了就覺得很親切,好像以前就認識。”
商陸:“……”
……等等。
他心里一沉,謹慎地問:“你……你沒有私生子吧?”
溫有宜一愣,揚起手就要打,商陸敏捷地躲開,一邊跑出去一邊說:“沒什麼我就是確認一下!”
確認一下有情人終成兄弟的戲份不會演到自己身上!
洗完澡倒床上給柯嶼發視頻。柯嶼已經連軸轉了一周,兩人聚少離多,商陸看著視頻里的他,很直男地說:“鏡頭對準點行嗎?”
柯嶼把手機夾上支架,懷里抱了三只貓。貓隨人,主子貌美,它們也都貌美,在背后裝飾畫的映襯下,像一副端莊的肖像油畫。
商陸支著下巴:“今天拍攝順利嗎?”
“還行,”柯嶼困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你呢?”
電影已經進入到最后階段,配樂調整好便可剪輯進去,順利的話,半個月后就能完成所有的制作工作。
“也還可以。”
兩個人客套得跟例行公事似的,柯嶼笑了起來,一手擼著金漸層,故意說:“就這樣?那我掛了。”
他明天休息,原本以為商陸會讓他去云歸,但直到掛斷視頻,商陸也沒提起。引擎聲在深夜里震耳朵,由地下車庫轟鳴而上,繼而擺尾漂移駛下山道。
從云歸去市中心真夠遠的,商陸其實很困,車里點開搖滾歌單,在震耳欲聾的環繞立體噪聲中強行調動自己的腎上腺素。到了公寓已經過了一點,他徑自刷業主卡上樓。柯嶼已經睡了,被窩里圍了五只貓,褒曼睡得好好的被什麼壓了一下,喵的一聲跳起來挪開地方,黑暗中的貓眼注視著這小偷恬不知恥地壓住了柯嶼。
商陸沒想開燈吵醒他,一路靠小夜燈走得跌跌撞撞恍若瞎子,臉埋在頸窩里聞到熟悉味道時,一顆困倦已極的心才落定下來。
柯嶼抱貓似的,手法熟練地將他人高馬大的身體攬入懷里,“困。”他嘟囔。
商陸不干什麼,撫著他的側臉親了親,回他:“睡。”
柯嶼閉著眼,感到商陸親吻他的嘴唇。含糊地吻了一會兒,柯嶼推他:“洗澡。”
商陸聲音很低:“洗過了澡才來的。”
柯嶼安心睡去,恍惚覺得腰間橫過一條手臂,繼而被撈得屁股一抬,睡衣連著內褲邊緣一起被拉下。
“你、……”沒話講了,倒抽了一口氣,感覺到貼上了燙得不像話的東西。
腦子瞬間清醒,他抗議:“不是讓我睡覺嗎?”
耳垂落入唇舌間,連不那麼敏感的耳廓軟骨也被含吮親過,商陸聲音低沉氣息灼熱:“你睡你的。”
……這還睡個屁。年輕人久未發泄,一折騰就不知休止地占有他整夜,到三點多柯嶼用沙啞的快哭了的聲音求饒說自己要睡覺,漢語博大精深,商陸回他:“睡著呢。”
柯嶼想罵他王八蛋,但身體比頭腦更易墮落,早就背叛了他的口是心非。
一睡睡到天亮,他在心里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說自己今天休息了。
翌日日上三竿了才起,柯嶼萎靡不振,商陸倒是精神很好,給他準備了簡單的早餐,烤吐司配嫩滑炒蛋,再加一杯鮮椰冰拿鐵。
大少爺廚藝有長進,就是海鹽磨得不夠細,偶爾會咸到兩口。商陸說他坐著會疼,把人按進懷里坐在腿上。平心而論,柯嶼這身高跟女演員搭戲挺蘇的,要不然也不能CP黨遍地開花,但一坐進商陸懷里就不對了,莫名像只金絲雀,像被他攏在掌心。
盛果兒偶爾會給他念CP超話的帖子,都說體型差磕死人了。柯嶼不服,他一米八二,商陸一米九,脫了衣服都有肌肉,怎麼就體型差了?一看同框,卻也反駁不出來。
盛果兒帶薪磕CP,磕的還是真的,經常露出猥瑣笑容,有次被柯嶼逮到,一點開是幅畫。他腿被商陸挽著,整個人被抵在門背上,轉發的說:「體型差要了命了,感覺老師被弟弟一頓爆艸『嘶哈』」
柯嶼無語跟盛果兒四目相對,盛果兒啃手指,柯嶼嘆了口氣,以一種垂憐絕癥病人的寬容說:“……去談個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