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了,湯野才對傭工點點頭,吩咐她把老人推進次臥安頓,并特意叮囑關上門。人一走,柯嶼立刻推開他,卻又被湯野順勢扣住手臂,“急什麼?有段時間沒見了,你真是一點也不想我。”他的力氣很大,柯嶼被他捏得生疼,耳朵里聽到的故作親昵便加倍惡心。
“昨天晚上在云歸住得開心嗎?是不是我對你太好,才給了你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的勇氣?”湯野慢條斯理地發問,扣著他的腦袋箍著他的肩,半拖半拽地將人帶進房間。
門被瘋狂摔上,聲音大到樓下的人都驚得一抖。
天旋地轉,柯嶼被推得一摔,腰撞上尖銳床角,他臉色巨變倒抽一口氣,卻什麼痛聲也沒發出。湯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單手解開襯衫領帶:“你是不是覺得……勾搭上商家的人,就覺得可以踢開我了?”
軀體隨即覆上,捏著柯嶼的下巴就要親吻。柯嶼用力躲開,輕描淡寫,“你誤會了。”
湯野停頓著,卻不放開他,掐著他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對視:“你知道你的房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賣出去?我在每家中介都付了意向金鎖住了房源。你以為這麼低的價格怎麼沒人來抄底?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湯野看中了這個房子,沒有人會來找你交易。你覺得有人來買你的房子給你錢就是你的救世主?寶貝,你真是天真得可愛。誰給你錢,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查得一清二楚。你的短片也是他拍的,你跟他——是不是早就睡過了。”
柯嶼的目光冰冷厭惡:“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變態。
”
“我變態?”手上的力氣大到失控,下頜幾乎要被捏到脫臼,柯嶼的齒關被他硬生生捏開,吻在強迫下發生。他用力吻著,喘著氣冷笑:“我變態?寶貝,我要是變態,你留不到今天。你以為我還會尊重你等著你真正心甘情愿的那天?我如果變態,你他媽早就被我玩爛了!”雙目漸漸赤紅,“你呢?你他媽采個風也能勾搭上,早知道你這麼騷這麼好操,我留著你干什麼?昨天在云歸玩得開心嗎婊子?我他媽在樓下等了你一夜!”
柯嶼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地承受著他可怕的變臉和難聽粗魯的人身攻擊。
領帶纏繞上手腕,湯野縛得嫻熟發狠,“我這麼愛你,連你跟我提解約都可以原諒饒恕——寶貝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你恃寵而驕被慣得越來越沒規矩,但是我愿意,只要你喜歡,愛怎麼作怎麼作,你最不應該挑戰我的底線。商家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傍上一個區區商家二公子就可以把我一腳踢開?”
三圈死結,被發膠定型的發絲也失態得垂落了下來,“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你看看自己,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對你真心?臉蛋?身材?還是被鞭子抽爛的身體?是你爛賭賭到家破人亡的爺爺,你精神病老年癡呆的奶奶,還是連你親生父母都不要的孤兒身份——你有病啊寶貝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天真?”
湯野卡住他的臉,捏得雙頰幾乎要碎,“豪門,是你想傍就傍,想進就進的?姓商的憑什麼真心對你愛你?操爛了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懂嗎?”
柯嶼死死咬著內唇,剔透的黑色眼眸里浮現倔強而懵懂的色彩,仿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什麼利刃刺穿,比起痛,更多是迷茫。
湯野氣喘吁吁中笑了一聲:“我可以饒恕你昨晚上的過界。現在——告訴我,他碰了你哪里?他到底——有沒有——干你。”
柯嶼遲緩地眨了下眼睛,垂下視線,被緊緊束縛的雙手安順地垂在身前。室內開始彌漫一股恐怖的、令人心悸的安靜,連一樓留守的傭工和保鏢都面面相覷。
死亡般的寂靜中,只有湯野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
良久,他牙咬切齒:“我他媽早就應該干死你。”
襯衫被粗暴扯開,扣子應聲崩落,“放開我!湯野!你放開我——變態!”
“好,我變態,姓商的對你溫柔——你既然喜歡這套,我今天就好好地干你——”
砰!
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從二樓傳下,手下臉色一變,“州哥?要不要上去看看?”
阿州抬眸看著天花板的方向,等待兩秒,沒有更激烈的動靜傳來,他搖了搖頭。
湯野捂著脖子跌跌撞撞起身:“——賤貨——”話嘎然而止,柯嶼站在床邊,被領帶束縛的雙手攏在頸側,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片鋒利的瓷片。
血順著劃破的皮膚滲出,柯嶼仰著脖子雙手沉穩:“別過來。”
被撞翻的皮柜柜門大開,零落了一地處刑般的工具,湯野順手撿起一卷皮鞭,冷笑著:“小島,你果然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我最興奮。”
柯嶼冷靜地往窗邊退,湯野每往前一步他的手腕就用力一分:“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在挑逗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割脈。
”
血滲得更透,順著傷口筆直地滑落頸側。柯嶼面無表情,即使從最靜謐的放大鏡看,他的手指也沒有任何顫抖和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