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江冠宇找了最好的律師,他們動用了多方關系,才有這個結果。”
顧馳聽出來司凌映的意思了,上次他曾經埋怨過對方,有事不跟他商量,這次,司凌映來商量了。
顧馳仔細思索一番:“江冠宇是個禍害,不能留,他的做法不計后果,盤他沒商量,需要我配合什麼,都可以。”
司凌映嘴角彎起:“怎麼?這次不心軟了?另外,你知道,如果開庭的話,你是O的事兒……”
“那有什麼的?知道就知道,為了正義獻身,老子樂意。”
顧馳面不改色,吃著早點。見司凌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他繼續說:“你看著我干什麼?老子承認自己是O,有那麼驚悚嗎?B也好,O也罷,我還是我。哈哈,上次在醫院我就想通了,只要不在別人面前發情,O就O吧,性別改變不了。”
司凌映黑眸中閃過贊許,對方或許比他想象的要豁達,那麼,是不是有一天,顧馳也會接受AO戀?
仔細觀察,他發現顧馳的眼睛發紅,時不時吸著鼻子,司凌映抬手貼著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有點吧。”
“你挺不舒服的,為什麼不早說?”司凌映拉他起來,把他安頓到沙發上,他找到電子體溫計,一量,顧馳果然發燒了。
“不行,38.8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再燒你更難受。”
顧馳搖頭:“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你給我找兩片退燒藥就成。”
司凌映拗不過他,只好看著他吃了兩片退燒藥,吃完藥不久,他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司凌映拿出毛毯,給他蓋好,用溫水沾濕毛巾,攤在顧馳的額頭上。
清涼,舒服,顧馳喟嘆一聲。
顧馳好像知道有人在照顧他,很溫暖,顧馳抱著司凌映的胳膊,摟在懷里,昏沉著睡著。
感冒的時候,有人在身邊,不錯。
司凌映溫柔起來,還挺好的。
顧馳一會清醒,一會迷糊,睡到下午。
他醒來的時候,懷里還抱著什麼,恩?是人的胳膊?司凌映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對方的姿勢很不舒服地被他拉著胳膊。
司凌映一只胳膊被他抱著,另一只手拿著一本書,看書的神情很專注。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睡醒的時候,有一個人在身邊,這種溫馨的感覺。不知是感冒引起的,還是什麼原因,顧馳的鼻頭酸酸的。
再硬的男子漢生病的時候,也會軟弱,顧馳吸了一下鼻子:“你胳膊麻了吧?你也是的,我喜歡抱東西,給我個抱枕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讓我抱著。”
司凌映合上書,“我倒是想抽出來,你耍賴,死活不愿意放手,嘴里還說什麼,我的味道好香,這輩子都不放手了。”
顧馳呵呵一笑:“不會吧?我真這麼說的?”
“嗯,你真一輩子不想放開我?”司凌映唇角勾著,聽著像看玩笑,看他的表情又有些認真。
顧馳一時怔住了,不知道如果回答,他可以一直抓著司凌映嗎?以什麼身份?有一個方向,顧馳閃過一個念頭,立即打住,不敢繼續想。
顧馳緩了一會兒,插科打諢道:“我說的沒錯啊,你本來就香噴噴的,我沒打算放手,司凌映,我們是好朋友。”
顧馳說得鄭重其事,司凌映這人雖然牛哄哄了一些,人品不錯,對人也仗義,尤其是對他。
司凌映對他好,顧馳心里有數。
司凌映的兩條腿交疊著,看上去很長,姿勢優雅,上半身坐得筆直,跟顧馳東倒西歪的坐姿完全不同,他有太多顧馳不具備的特質,很吸引人。
然而,司凌映的回答出乎了顧馳的預料,司凌映一字一頓地說:“我不要跟你做朋友,關于這一點,我很確定。”
第40章
不做朋友?做什麼?難不成……顧馳再遲鈍, 也難免想入非非,他臉發熱,眼神閃躲。
司凌映沉默著。
顧馳沒話找話:“你別不好意思, 你不把我當朋友你會對我這麼好?”
司凌映挑眉不語。現在是朋友, 以后不會是。
司凌映只是溫和地笑著, 不再多說一句話。
這次感冒來的洶涌澎湃,周一, 他還沒好,一到晚上就發燒, 感冒的嚴重, 跟他的身體正在經歷特殊的轉變有關系。
在此期間,顧馳有些昏沉, 食欲不好, 司凌映寸步不離地照顧他。
司凌映做事嚴謹,提前把周末的志愿者跟教授實驗全請好了假。
周一清早, 他打電話跟古老師請假,顧馳發燒,古老師輕易地給了假,至于司凌映的假, 古老師竟然不給。
古老師:“你忘了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獎學金面試, 按理說, 獎學金,你手到擒來,即便如此, 你也要來參加面試,走個過場。”
獎學金面試?這點司凌映的確忘記了,他絲毫沒有猶豫:“對不起,古老師,家里有人生病,我實在去不了。”
司凌映的脾性,古老師怎麼會不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
古老師沉默了一會兒:“司凌映,在你成長的路上,會遇到很多選擇,獎學金還是生病的家人?這樣的選擇,你會面臨很多次,你堅信你的選擇嗎?如果家人的病不嚴重,還是建議你不要輕易放棄獎學金,學校的獎學金得獎者,將來也會是市里獎學金評比的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