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刺痛傳來，司凌映咬了他的手指！

　　手指骨頭多，外面只有薄薄一層皮肉，司凌映咬上去特別解恨，有一種施虐的快感。

　　顧馳很配合地大叫了一聲：“啊！”

　　“司凌映，你數狗的嗎？”他絕逼是大變態。

　　他委屈地看著慘兮兮的左手，食指上一處牙印兒，“司凌映，你解釋一下，你有病吧？我本來就受傷了，你還這麼對我，你是不是人？”

　　司凌映坐下，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一邊用刀削平果，一邊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懲罰你嗎？”

　　顧馳：“懲罰？為什麼？”

　　“下次你再為了別人奮不顧身，我饒不了你！”

　　司凌映的話無比認真，顧馳覺得哪里怪怪的，他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管他？

　　“你憑什麼管我？”顧馳憤憤不平。

　　司凌映割下一塊蘋果遞給他，壓低聲音：“就憑你的身體靠我的信息素吊著的。怎麼？承不承認？”

　　他的眼睛漆黑，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信息素隨之瘋狂襲來。

　　這家伙，最近常常爆發信息素。

　　一聞到他的信息素，顧馳結巴了：“承、承認。”

　　司凌映陰著的臉終于放晴，他走到顧馳跟前，語氣溫柔：“乖！趴著，該上藥了。”他的手拉起顧馳的上衣。

　　“等等，為什麼是你上藥？”顧馳抗議。護士呢？梁平呢？眼鏡哥也行啊。

　　司凌映聲音充滿危險：“你又不乖了？”他的手指輕點顧馳的后脖頸，“這次，你想被咬哪兒？”

第27章 

　　顧馳懷疑被砸了一下的人是司凌映，他怎麼古里古怪的？

　　“你到底為什麼懲罰我？因為我救人受傷了？我只是輕傷，加上重力跟慣性，鐵柱如果砸在眼鏡跟白琪身上……”

　　“我知道了。”司凌映打斷他，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白琪。

　　他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奮不顧身，顧馳就是這樣的人，他很傻，講義氣，是這個社會已經不太可能存在的類型。

　　他很笨，有時候會犯蠢，他的付出絕大部分不會得到回報，反而可能把他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司凌映攥緊手里的水果刀。

　　顧馳看形勢不好，搭話：“司凌映？有什麼不滿你說，先把刀放下。”最近一遇到他，顧馳便慫了，沒辦法，還要靠吸人家的信息素呢。

　　吸人的嘴短。

　　司凌映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你得罪人了，有人要害你。

　　你太魯莽了，為什麼要管別人的死活？只要把你自己照顧后就行了，明明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然而，司凌映一對上顧馳那雙璀璨明凈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欣賞顧馳的是什麼？

　　不是他精湛的羽毛球技術，不是他吸引人的外表，而是他的善良。

　　打動他的是那天晚上，顧馳好像從天而降，奮不顧身地救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司凌映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感受。

　　伴隨而來的失控，憤怒，占有欲，想親近顧馳的種種情緒，開始折磨著他。

　　這些對司凌映來說，無疑是陌生的，他只有忍，試著調解。

　　他改變不了自己是A的事實，狂躁，野蠻，占有，是他骨血里的，以前他能壓抑住，因為他不愛。

　　他改變不了顧馳，顧馳是一陣風，自由自在，不會被任何人掌控。

　　他急不得，只能循循誘導。

　　司凌映再抬眼，眼中的失控，焦慮被壓抑住了，“顧馳，你好好養傷。

”

　　“你還沒說為什麼懲罰我呢？”顧馳追著問，他被咬了，總要知道為什麼吧。

　　司凌映語氣認真：“你以后不能用自己受傷來換取別人平安，否則，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就此作罷。”

　　顧馳眼睛睜大，瞬間明白他說的事，指的是給他聞信息素的事。

　　為什麼？

　　為什麼司凌映要管他的閑事？

　　難道他把自己當朋友了？顧馳恍然大悟，最近兩人頻繁在一起，他救過司凌映，對方也幫過他，雖然二人沒明說，他們早是朋友了。

　　看見朋友受傷，第一時間，一定是擔心對方的。

　　自以為理解了司凌映想法，顧馳輕聲說：“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司凌映：“……”顧馳答應了？

　　司凌映起身，把門鎖打開，拉開窗簾，陽光射進來。

　　白光照在他臉上，暖暖的，驅趕了一上午的陰霾，自從母親去世后，司凌映從還沒有過這麼慌亂的時候。

　　顧馳“咔擦咔嚓”吃著蘋果，真是沒心沒肺。

　　護士推門進來提醒，顧馳該去做檢查了。

　　司凌映扶著顧馳上了輪椅，他的動作很輕柔。

　　一上午，司凌映跟他寸步不離，他的焦急，顧馳看在眼里，這些年，除了梁平對自己這麼關心，沒別人了。

　　司凌映，做這些是為了他好。

　　顧馳垂下眼眸，一句謝謝別扭著說不出口。

　　男人之間，說不說出口沒什麼，記在心里就好。

　　醫院里面總有那麼多人，不生病的時候，感受不到健康的重要性。

　　排隊做檢查過程中，顧馳聞到一股刺鼻的煙灰味，醫院禁止吸煙，哪來這麼大煙灰味兒？

　　勉強支撐做完核磁共振，顧馳的臉發熱，他的頭也開始迷迷瞪瞪。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司凌映把手貼在他的額頭上，好熱好燙，“顧馳，你是不是聞到什麼氣味，要變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