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大的話,你會比現在更慘。”
進監獄,可不比現在還慘嗎?
李毅怕極了,不斷小聲哀求古老師,方老師。
顧馳出了辦公室,偷眼看了一眼司凌映,他們默默地一直走到教學樓外的柳樹下。
綠葉綽約的影子下,司凌映皮膚白得剔透,眼睛的弧線自然上挑,鼻梁高挺,唇瓣薄薄的,深邃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種魔力,他周身散發著貴族的優雅氣息。
他無疑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不僅外形俊美,還擁有強健的體魄,頂級的信息素,再加上聰明的頭腦。
剛剛,司凌映在辦公室表現得沉穩,機智。
顧馳撇了撇嘴:“我有幾件事要問你。”
司凌映:“哦?問可以,公平起見,我也有事要問你。”
大樹下面有一塊大石,顧馳向后一跳,坐在石頭上:“你手機里面怎麼有李毅的用藥記錄?”
司凌映:“我周末去醫院做義工,剛好在第一醫院,剛剛讓醫院里的熟人傳過來的。”
做義工?
司凌映看著那麼冷漠,還會做義工?
顧馳繼續問:“你怎麼知道他到了易感期?”
“像我說的那樣,我到的時候,見到了李毅,聞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
顧馳真不想回想,皺著眉頭:“是不是劣質油漆味?”
司凌映微微一笑:“的確刺鼻。輪到我問了吧。”
司凌映走近顧馳,眼神鎖住他:“你為什麼偷我的校服?”
第7章
顧馳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痛恨自己不會撒謊。
他的臉都憋紅了,硬生生憋出四個字:“胡說八道!”
司凌映:“我哪句話胡說了?嗯?”
司凌映嘴皮子溜得很,顧馳懶得搭理他,他轉過頭,視而不見。
司凌映語帶笑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行,走吧,跟我去醫院。
”
顧馳:“去醫院做什麼?”
司凌映:“在辦公室,你不是說頭痛嗎?去檢查一下。”
顧馳不想去醫院,他特別討厭醫院,源于他小時候經常待在醫院。
他家跟別人家的情況不同,他父親是個Omega,母親是Alpha。
父親身體弱,經常住院。
顧馳想到了不好的回憶,直接拒絕:“我不去醫院。”
顧馳的情況一直困擾著司凌映,那天顧馳身上明明發出了大量Omega才有的信息素。
為什麼他現在反而沒有信息素了?跟正常的B沒有任何區別。
司凌映:“顧馳,你怕扎針嗎?堂堂一中校霸……”
顧馳否認:“不是,別瞎猜。”
“不去也行,我們聊聊你為什麼偷換我的校服,難道真像情書里面說得那樣,你暗戀我,偷偷拿走我的校服?”
顧馳好像被踩了尾巴,一下子從大石上跳了下來:“別墨跡了,趕緊去醫院。路上不準你說話,說一個字,我馬上回家。”
司凌映擺出無所謂的模樣,走在前面。
顧馳脫下身上的校服,快步超過他,扔到司凌映懷里,自己氣呼呼地走在他前面。
司凌映低笑了聲,眼神看向校服的拉鏈,上面沒有任何牙齒的痕跡。
他腦中忽然閃過顧馳用牙齒咬拉鏈的畫面。
這個拉鏈并不是校服原裝的拉鏈,原來的拉鏈不順滑,姜姨特意給他換了一個,看上去跟原來的拉鏈差不多,仔細分辨,顏色跟形狀都有些許的不同。
司凌映不是第一次丟東西,他大致猜得到顧馳拿他校服的原因。
O無法抗拒他的信息素,那天晚上顧馳也曾狠狠吸了他的信息素。
顧馳這麼做得原因只有一個,貪戀他的信息素。
顧馳的身體應該是發生了某種變化,作為一個B,不會迷戀他信息素到這種地步。
路上,按照顧馳的要求,司凌映沒有說過半句話。
兩人到了醫院。
一進電梯,顧馳馬上覺得不對勁,他聞到了一股發霉的味道。
不只是他,電梯里面的人都聞到了。
顧馳看了一圈,一個中年男子,他額頭全是汗,腐臭的信息素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太難聞了,顧馳捏住鼻子,還是不行,他腦袋里那根筋又開始跳痛,很急促。
顧馳臉發熱,喉嚨干癢。
他幾乎站立不穩,身體向旁邊一歪。
察覺到他的異常,司凌映用胳膊擎住了他歪倒的身子。
他大半身體的重量全靠在司凌映身上,鼻息涌入淡雅的香氣,腦中的疼痛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叮!”終于熬到電梯開了,司凌映扶著顧馳出來。
顧馳喘息著:“我們找地方坐一會兒。”
司凌映的眼睛默默看著他,不說話。
顧馳急了:“司凌映,我頭疼犯了,帶我去休息一下。你特麼怎麼不說話?啞巴嗎?”
司凌映用手指了指嘴巴,搖搖頭。忘了嗎?你說過不讓我說話的。
裝啞巴給你看。
“你可以說話了,好玩嗎?有意思嗎?”說完這句話,顧馳身體更難受了。
司凌映總算開了口:“去保健室,在那邊。”
顧馳本來就是路癡,加上腳下輕飄飄的,腦子也不清楚,只能任由司凌映領著他走。
他們轉了又轉,到了保健室。
司凌映松了手:“你先進去。”
顧馳反手扼住他的手腕:“跟我進去。”
沒有司凌映在旁邊,他會更難熬。顧馳早不在乎什麼面子了。
司凌映低垂的眼睫簌簌抖了幾下,他沒有發力掙脫,被顧馳拉進了保健室的隔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