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去了保健室?
他一個B去保健室,做什麼?他不需要注射任何抑制劑。
司凌映推開門,霎那間,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彌漫而來,帶著些許的苦澀,暗含著誘惑。
遵循本能,司凌映推開第一道門,里面的青年全身被汗濕透了,像被水洗了一般。
顧馳臉頰酡紅,全身的皮膚都透著粉紅色,更吸引人的是他散發的濃郁信息素,飄香四溢。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的司凌映,呼吸亂了:“顧馳,你是O?”
第4章
顧馳暴露在外的皮膚看上去特別細膩,濕了的眼睫毛忽而抖動一下,像脆弱的蝴蝶翅膀。
司凌映聞著香濃的信息素,睜大眼睛,再次確認:“顧馳,你是個O?”
他依然沒有得到答案。
司凌映曾經說過他不喜歡O,是真的。
O太脆弱,像瓷器,一碰就會碎掉,一起碎掉的還有司凌映童年甜美的夢。
司凌映的父親常年在外經商,父母聚少離多。
他目睹了母親發情時,一次次往胳膊里面扎抑制劑。
十年前,抑制劑遠不如現在發達,對身體并非完全無害。
母親用了過量的抑制劑之后,脾氣變得詭異難測,一次次發脾氣,砸東西,甚至打罵兩個兒子。
等父親忙完生意,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母親已經瘋了。
那時候,司凌映還不知道母親瘋了,只是覺得她脾氣不好。
瘋魔的母親無法跟父親一同生活,她排斥任何人的接近,一次次虐待自己,絕食,用刀割傷自己。
司凌映反復告訴自己,他將來的伴侶一定不是O,一定不是。
寒意從腳底躥到四肢,他的眼神也冷了幾分,顧馳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司凌映對omega的了解比一般的A要多很多。
顧馳的狀況應該是發情了,如果得不到很好的處理,很可能會留下不好的后遺癥。
萬一,再被李毅那種心懷不軌的敗類,強行標記……司凌映不敢完成那個句子。
他轉身,打算盡快去醫務室拿抑制劑給顧馳。
一只瘦削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熱,顧馳只是覺得熱,喉嚨干癢,身體很燙,鼻息猛然吸入一絲淡淡的草藥香,夾雜著一縷甘甜。
滾燙的身體突然從脊骨劃過一絲冰爽,猶如干涸的沙漠駱駝在綠洲中喝到了甘露,十分解渴。
顧馳遵循著本能,一把抓住司凌映的衣服領子,雙手一扯,露出對方冷白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他把司凌映拖近,禁錮在座椅上,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這里,味道最為濃郁,顧馳發出滿足的喟嘆:“好好聞……”
顧馳栗色的發絲因為潮濕,抵在司凌映下頜,司凌映感到一絲微癢。
飄香濃郁的信息素鋪天蓋地而來。司凌映的右手抬起,落在顧馳的后衣領上,想把他扯開。
顧馳猛吸一口氣,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氣,灼熱的氣息拂在司凌映的皮膚上,他嘴里呢喃不清:“熱,疼……”
顧馳的聲音嘶啞難耐,似乎帶著一種電流,激得司凌映的指尖一抖,最后他的手放在了顧馳的頭發上,輕輕揉著,用語言安撫他:“沒事了,一會就好了……”
皎潔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的云朵間,撒下了素潔的光輝。
司凌映背著顧馳迎著晚風,簌簌的落葉飄落在甬道上。
他的鼻尖再也聞不到濃郁的信息素,仿佛之前保健室發生的一幕只是個夢境。
剛走到校門口,梁平焦急地從出租車上跑下來:“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司凌映把顧馳安置在出租車后座:“他先是跟李毅他們打了一架,后來……發燒了。”
梁平走過去,摸了摸顧馳的頭,好好的,怎麼發燒了?
顧馳一直壯得跟一頭牛一樣。
“他醒了,如果有什麼疑問再來問我。”司凌映臉上似乎殘存著一縷緋紅。
梁平點頭,致謝。
顧馳乘坐的出租車消弭,司凌映走向相反的方向。
*
拂曉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了新的一天。
顧馳不耐煩地再次詢問:“梁平,我為什麼在你家?”
梁平:“你是鸚鵡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昨晚你發燒了,司凌映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接你。”
“我怎麼什麼印象都沒有?司凌映?他會有那麼好心?啊!”顧馳用力揉著自己的頭發。到底怎麼回事?
他記得昨天在更衣間,聞到難聞的油漆味,緊接著李毅粘粘糊糊的找茬,被他揍了一頓,接下來發生什麼,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顧馳隱約記得好像有什麼特別好聞的味道。
他站起身,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一大早,顧馳就來到校門口,像一尊石像,蹲在那里。
陽光透過淡淡的震氣,溫柔地灑在校園,平凡的校門口,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
顧馳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司凌映,他的身形挺拔,細碎的額發隨著清風微動,眼眸深黑。
人影攢動,這人好像自帶磁場,緊緊吸引人的眼球。
“切~真能裝。”顧馳站起身,黑色書包劃了一個半弧形,搭在右肩膀。
“司凌映,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
司凌映:“你想問什麼?”
顧馳:“昨天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