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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第66章

  但掃過他皮膚的呼吸又是溫熱的,比平時熱一些,與臆想中的清冷相去甚遠。

  他終于忍不住,作弊似的略微低下頭,從對方手掌下狹窄的空隙望下去,想看清秦殊到底在用哪副面具對待他,才讓陌生的溫柔顯得如此真實。

  下一秒就不偏不倚撞進那雙眼睛里——他沒想到秦殊會在吮吻停歇的間隙里抬頭來看他,眼里盛著某種近于沉重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深情,或是別的什麼能被錯認成深情的專注情緒,就這麼毫無征兆地纏住他,讓臆想與現實同時崩解。

  他自始至終維持著的、帶著縱容性質的清醒就陡然垮了。

  于是主動權顛倒,他終究還是甘愿變成被控制的那一方。

  吻痕從胸口一路蔓延到鎖骨側邊,又陷進頸窩里,唯獨避開衣領遮不住的部分,顯然有所考量——“施暴者”自始至終都耐心,將那一大片血案現場似的吻痕拆解成溫柔的若干段,握著對方腕骨的手不知何時下移些許,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像無聲的安撫。

  但安撫能不能起效要另說。

  林蕪被他咬得呼吸都顫抖,斷斷續續地叫他哥哥,卻始終執拗著不肯說出拒絕的話來,顫動的眼睫掃得他掌心發癢,溫熱的潮意就散開來,濕漉漉的一小團,讓他想到某個場景下對方同樣潮濕的眼睛,海一樣的深藍色,被攪亂的一池春水。

  秦殊想該見好就收了,趁現在事態還稱得上繾綣,在陷入凌虐陷阱的邊緣搖搖欲墜——卻還是在瞥見那纖細頸間不安滾動的喉結時起了多余的心思,鬼使神差地湊上去,照顧獵物般在那一小片突起上輕輕地舔。

  “哥……”少年的聲息就陡然變了調,話音被抽氣聲扼斷,流露出沙啞的易碎感,“都說了不能,嗯,不能咬脖子……”

  意識到自己狼狽得有些失態,卻還要玩笑似的找補:“雖然死在你懷里也很好,但我還是更想——唔。”

  不合時宜的話被親吻打斷,一個印在他唇上、很溫柔的一觸而分的吻。

  這是秦殊第一次完全自發地親他。

  視野恢復的時候他還有些懵,澄澈的陽光照下來,蟄得眼眶發酸。

  秦殊沒給他看清自己身上一片慘狀的機會,垂眸替他整理衣領,將解開的衣扣一顆一顆重新扣好,動作細致又周全,同那天在酒吧的模樣相去甚微。

  ——說出的話卻截然不同。

  整理妥善后他低下身,湊到小孩耳邊輕輕地說:“哥哥想做的當然不止這些,但這里有監控,剩下的事就不適合被人看見了。”

  林蕪肩膀一僵,耳朵就無可救藥地紅透了,耍賴似的埋進他肩窩里,悶悶地叫了聲哥,頓了頓又念他的名字,到底也沒能說出什麼有實質意義的話來。

  微妙地扳回一城。秦殊就笑了笑,揉著他的后頸充作安撫,語氣又恢復如常溫和,光風霽月的偽君子:“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的。”

  “喜歡啊,”林蕪實在受不了他自稱“哥哥”,用那種介于玩笑與認真之間的語氣撩他,放空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想起該追究些別的東西,“但你跟誰學的……”

  秦殊直起身,低頭同他對視,嘴唇泛著生理意義上不自然的紅,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真實許多——連同眼底晃動的、藏著些許鮮活情緒的笑意:“你啊。

  他想陽光落下來了,第一次落進秦殊眼底,照亮面具之后長久寂寥的晦暗,勾勒出一個分明的輪廓,是他的影子。

  -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就突然產生了親他的念頭。”

第39章 琳瑯

  最初那個圍繞“吃什麼”展開的問題答案模糊,但至少秀色可餐四個字不足以真的替代進食,只是思緒還停留在隱秘無人的安全通道里,就分不出閑余思考別的——最后兩個人還是就近挑了一家人少的披薩店,點個雙人套餐糊弄彼此的胃。

  等餐的間隙林蕪終于找到機會,神志清醒條理清晰地復盤過去二十分鐘,盯著玻璃杯里的橘子汁想那些微妙的違和感出自何處。

  不是想不通,只是預想中本該花三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去醞釀的答案一朝落成現實,明明白白擺在那里,就讓他覺得很不真實。

  一棵他軟磨硬泡了這麼多年也不得章法的冷漠鐵樹,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自發自覺地——開花了?

  少年出離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披薩和意面一道一道上來,很快鋪滿整張餐桌,心底的不真實感就愈發強烈,覺得自己像個苦苦追求某個結果而不得的科學家,已經快要習慣了漫長又希望渺茫的重復實驗,卻在某一次反復中突然得到了合乎理想的結果,就可悲地自我懷疑起來。

  “想什麼呢,”秦殊把一份奶油蘑菇湯推到他近前,神情自然得像個局外人,“吃飯吧,剛才不是還說想去看展嗎?”

  林蕪下意識搖搖頭,掰開餐包去蘸濃白的湯,對素日喜歡的吃法也食不知味,嚼著嚼著還是含混反問:“哥,你怎麼突然……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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