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不累。”
林郁星喜歡顧鐘逸關心自己,重新將臉蹭到他的肩膀處,抱緊了,小聲說:“我想見你就來了。你呢,出差是不是累壞了?”
“不累,見到你就一點都不累了。”
顧鐘逸舍不得放開林郁星,他輕嗅對方發間的信息素,也嗅到了洗發水的味道。和家里的不一樣,是林郁星宿舍的洗發水的。
他嘬了一口林郁星的耳朵:“昨天沒有回家住嗎?”
林郁星被嘬癢了,縮了縮脖子:“蘇霂天天復習到半夜,我要出去給他買夜宵。”
顧鐘逸和戀人分開了多日,心中落寞,居然什麼醋都吃:“你對他真好。”
林郁星摸了摸顧鐘逸的腦袋,給他順毛:“畢竟最后一個晚上嘛,總要對他好點的。”林郁星看他沒聽明白,就悄聲說,“我打算在暑假結束之前,都住家里。開學后,我把兼職時間調整一下,盡量也都住家里,好不好?”
顧鐘逸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郁星沒開玩笑,認真地說:“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為表真心,林郁星不顧周遭人來人往,親了他的臉頰。
顧鐘逸下意識地欲吻他的唇,被林郁星按慣例擋住了唇。顧鐘逸擰起眉,有些沮喪。這種表情,他只在林郁星面前有。
林郁星的從容消散了不少,他紅著臉頰,知道顧鐘逸想干嗎,也知道顧鐘逸一接吻就容易停不下來:“別……”
顧鐘逸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先親我的。”
林郁星微聲辯駁:“明明是你先親的。”
“親耳朵不算。”顧鐘逸克制地說,“我要親回來。”
“……這里人太多了。”
“我們去車上。”
林郁星納悶:“車上?”
“我出發前,把車停在了這兒。
”顧鐘逸不知道林郁星愿不愿意,但他覺得今天是林郁星先招惹他的。可他那麼喜歡林郁星,總會妥協一些:“你要是不愿意,回家也行,我……不著急。”
最后三個字,怎麼聽怎麼假。
這陣子,他們各忙各的,顧鐘逸都沒好好地吻過林郁星。
然而,林郁星從他的懷里掙出來后,自覺地與他十指相扣,還不停地捏捏。他一向乖巧,慢悠悠地眨了下眼睛:“我沒有說我不愿意啊。”
顧鐘逸從不知道林郁星有這麼壞心眼。
他被林郁星捏得掌心癢,心也癢。要不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恨不得現在就抱著林郁星壓到墻上去親。
他確實也做到了。
只不過地點換成了機場的停車場,墻面換成了車內的座椅。
顧鐘逸拽著林郁星,大步走到車前。他按下開鎖鍵,將行李粗魯地丟進了后備箱。碰撞間,行李箱凄慘地翻了個身。
林郁星跟在他身后,直呼小心。
顧鐘逸回身,溫馨提示:“你也要小心。”
不等林郁星說話,他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將林郁星護住腦袋,一把推了進去。而他緊隨其后,臉上是外人從未見過的迫切。
待車門一關上,狹小的空間內就被填滿了顧鐘逸的信息素,讓林郁星整個人都宛如跌進了棉絮中,輕飄飄的找不著北。
林郁星怯怯地抬眼,眸中氤氳水汽。他感到顧鐘逸的信息素讓人沉醉,卻不曉得自己的信息素更勾人。
顧鐘逸西裝筆挺,他一把扯開了領帶,修長的手指游走在林郁星的胸膛上。
一個吻徑直落下,帶著黏膩的纏綿,炙熱的悸動占據了心頭。
林郁星被親得云里霧里,直到褲子都被用力扯下了,才恍然大悟顧鐘逸要的絕不只是親吻那麼簡單。他驚慌地抵住了顧鐘逸連綿的吻,一著急,話又說不好了:“這、這和你剛才說的不一樣!”
顧鐘逸吸吮他的唇,聲音沙啞,求知欲旺盛:“哪句不一樣?”
“說好的!只、只接吻……”
顧鐘逸親他擋過來的手:“是嗎?”
“是啊!這、這可是車上。”林郁星越說聲音越微弱,指尖戳了戳顧鐘逸的肩膀,在廝磨間欲拒還迎,“我們說好的……”
顧鐘逸咬了一口他的指尖,不講道理:“我可沒說過。”
“……”
“我只聽到你說……”顧鐘逸俯身下去,鼻尖摩挲林郁星的鼻尖,曖昧地勾動了氣氛,他徹底脫掉了林郁星的褲子,“你說你沒有不愿意。”
林郁星耳后一熱,下一句話,被顧鐘逸深深的吻堵住了。
夏天的汗味被信息素的味道覆蓋,若隱若現的腥味叫人昏沉,車內交流也從語言變成了克制的喘息。
好在停車場沒什麼人,不然林郁星怕是八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人生的放肆,大概就是如此地不可言說。
一個小時后。
顧鐘逸容光煥發地坐在駕駛座上,理了理襯衣,順便收斂了自己肆無忌憚的信息素。
身后,一條光溜溜的腿輕輕地在他胳膊上踹了一下。
顧鐘逸心情不錯,低笑出聲。
車后座,伴隨著一聲小小的埋怨:“變態。”林郁星又踹他一下,“居然在車上放了安全套……”
是不是早就想著要在車上做了?
顧鐘逸一點都不介意林郁星踹他,他一把抓住了林郁星的腳踝,在小腿上親了一口:“嗯,我就是變態。
”這舉動嚇得林郁星連忙把腳收回去,不踹了,生怕再惹出一把火來。
顧鐘逸發動車子,笑著說:“餓了吧,我們去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