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發你男朋友,保證他口水直流三千尺!”
蘇霂呸呸兩聲:“我男朋友又不是變態!”
林郁恒嘖聲,攻不下林郁星他還搞定不了蘇霂嗎?他強詞奪理地說:“這就是你不對了,喜歡貓咪女仆裝怎麼就變態了?你這是赤裸裸的偏見!”
“我不想穿就是有偏見?你怎麼不說你對我有偏見!!”
和林郁恒斗起嘴來,蘇霂可來勁了。
林郁恒拿出了殺手锏:“你不是說你至今還沒和他見過面嗎?你聽我的,給他發這個照片,當天他就能出現在你面前!”
這種粗糙劣質且夸張的謊話,世界上沒有人會信。
可林郁星一轉身,蘇霂已經拿起愛心小圍裙在身上比畫了。
林郁星:?
蘇霂背過身系上了圍裙,拎著小短裙,他對著鏡子快樂地轉了個圈。
真是世風日下。
今天已經是周四了,后天就得去展會現場。
林郁星自然知道這種時候放主辦方鴿子,確實不太好。
林郁星蹲到箱子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女仆裝的內搭。這是一件有花邊襯衫領的衣服,也不露背。其實他一開始會接受這個工作,正是因為看到貓咪侍從裝的領子比較高。現下一對比,女裝的也還不錯。
反正工作嘛,不偷不搶,都不丟人。
林郁星看到拎著小短裙,對著鏡子一臉愁苦的蘇霂后,對著手機說:“廖延,你能不能幫忙問問,這個衣服我能改嗎?”
“什麼意思?”
“我想把裙子改成裙褲。”林郁星說,“你的我也可以幫你改,這樣大家都方便點。不然我們三個都是男生,沒穿過裙子,到時候工作起來會有點不習慣。
”
“你、你還會裁縫啊?”
林郁恒對林郁星有太多的不了解,他們錯過了彼此的成長。
不等林郁星回答,蘇霂心情瞬間明朗,說:“郁星會的多了去了!上回隔壁宿舍那誰,褲子磨了一個大口子,郁星三兩下就給他縫好了,和新買的一樣。”
林郁星忙說:“沒那麼夸張。就是從小習慣了,我表哥每次把衣服褲子弄破,都是我給他縫的。”
“怎麼夸張了?你上學期在認識顧鐘逸之前,光是靠幫人縫扣子縫衣服就賺了好幾百吧。我回家給我爸媽說,他們都夸你聰明能干,什麼都會。”
聽著蘇霂嘮嘮叨叨地夸獎,手機的另一邊,林郁恒忽地沒聲了。
林郁星喂了兩聲:“廖延?”
林郁恒的聲音有些悶,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去問問我爸。哦對了,盒子里有當天一些產品的說明書,你們都好好記一下。”
他掛了電話。
廖家陽臺上,林郁恒抹了一把臉。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曲伸,幾次摸向口袋里的煙盒,然后握拳,放棄了這個行為。他舔了下干澀的唇,坐立不安地起身走到了房間內。
骨節分明的手從抽屜里拿出做成棒棒糖樣式的話梅糖,胡亂地塞進了嘴里。
牙齒與糖塊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音。
他坐在書桌前,好久才平復下心情。
林郁恒給顧鐘逸打了個電話,顧鐘逸好一會兒才接起。
沒等林郁恒開口,顧鐘逸說道:“M市這邊的事情進展不多,之后我回來再和你商量。我有點事正在忙,你長話短說吧。”
“……”
林郁恒沒辦法長話短說:“一會兒說吧。”
他掛了電話。
過了不到半小時,顧鐘逸回過來電話。
顧鐘逸拿著一些文件的復印件,像是走過了一個風口,身旁有樹葉搖晃的“窸窣”聲。
他說:“M市的那套房子,的確不在李晴的名下。但在她公公的名下,她公公今年八十了,人在老家住著。”
李晴便是兩年前那場事故中,肇事司機汪帆的妻子。
“你猜得沒錯,這大概率就是蓄意謀殺,只是我們目前沒有過于確切的線索和證據。我已經讓人去查,是誰將這套房子買在她公公名下的,目前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鐘逸走了幾步,大概是現在的壞境不適合聊這些,他問:“你剛才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林郁恒的神色總在和顧鐘逸交流時,變得焦慮不安,他單手插進了口袋里:“我托人聯系了一個醫生……”
“什麼醫生?”
“是做傷疤恢復的,她說星星的情況涉及到腺體,所以費用不低。治療后,也不會恢復如初,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他咽了口唾沫:“我準備了大概15萬。”
林郁恒把吃完的棒棒糖棍拿在手里:“顧鐘逸,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對星星說這次治療是免費的。”
“林郁恒?”
“你在研究所不是有親戚嗎,就一起撒個謊騙騙星星。”
顧鐘逸生怕他走歪路,無意間想到了他之前和徐向池拉扯的情景:“你哪來的錢?”
“你別誤會,這不是廖延的錢。”
他不會動廖家的東西。
“這筆錢是我從徐向池那要的,這是他欠我的。他本來就該給我,我還要少了!你放心,我手上有威脅他的東西,他不會報警,我們也簽了合同。”
顧鐘逸聽完后,沒有任何停頓道:“我不能答應你。
”
“你說什麼?”
“郁星如果知道實情,不會高興。”
“……”
“你有沒有想過,難道我沒有考慮過要為郁星做這件事嗎?別說15萬,就是150萬,對我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