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舟玉的指示,誰敢進去啊!
晝冬越過人群,拍了拍門,“宋舟玉?”
這麼正常的音量,私密包廂的隔音做得這麼好,誰聽得見啊!有人心里誹謗。
可下一秒,門打開了。
宋舟玉像是聞著肉骨頭味道過來的狗,開了門。
眾人:“………”
然后晝冬進去,門關上。
再然后,門打開,一個被宋舟玉暴揍得半死不活的Alpha被毫不留情地丟了出來。
最后,門又關上。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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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只開了一半的燈,光線很暗。由于開了空氣凈化器,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下降得很快,空氣清新了不少。
但是宋舟玉的狀態很不對勁。
空氣中的花香不安地浮動。很顯然,宋舟玉的結合熱提前爆發了。
晝冬眉頭緊鎖,始終沒有舒展,他環視四周,發現墻上有很明顯血跡。腺體內,信息素肆意沖撞,宋舟玉壓抑暴躁的信息素。他怕晝冬誤會,不安地焦急解釋:“我不是因為他的信息素才這樣。”
“他給我注射了催-情劑。”
“能控制的,我能控制的……”
宋舟玉的精神已然有些錯亂。
他咬著手指,邀功似的說:“哥,你看,我可以抵抗百分百契合Alpha的信息素。”
晝冬不說話,晝冬在皺眉。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皺眉?是在煩他嗎?
是的,他又惹麻煩了。
明明他可以抵抗那Alpha的信息素,偏偏被暗算注射了催-情劑。
頭痛、好痛…
宋舟玉手指深陷掌心,他粗魯的喘氣聲音在安靜的空氣里格外恐怖。
咯吱咯吱的牙齒摩擦聲讓人牙酸。
“宋舟玉,不準咬!”晝冬厲聲。
宋舟玉迷蒙著眼,似乎在辨認說話的是誰。純黑的瞳孔濕漉漉,他身上都是汗,濃郁的信息素一遍又一遍沖刷為數不多的理智。
聞到熟悉的味道,他才壓抑地喘了喘,哆嗦著唇,乖乖松了嘴。
“聽話、聽話,”晝冬安撫,指尖輕輕撬開宋舟玉的唇舌,摩挲貝齒,很快有一片柔軟的濕濡觸碰他的指尖。
宋舟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睫上還沾染破碎的水珠。
第66章 都是他作的
濕熱的觸感透過指尖連接, 晝冬愣了愣,他下意識地抽回手指。
手指抽出,宋舟玉還張著殷紅的唇, 汗濕的金長發被撩至肩膀后, 淚眼朦朧地看他。
晝冬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他心跳有些快。眼看著宋舟玉又要閉上嘴巴,他又警告:“不準咬。”
宋舟玉又張嘴,含糊不清:“沒有咬。”似乎是在忍耐什麼, 他攥著自己的手指。
“我不咬。”
張牙舞爪的信息素被死死壓制在阻隔扣里, 偶爾偷跑出來的也被空氣凈化器毫不留情地驅趕。宋舟玉身上很熱,他克制地輕輕用腦袋去蹭晝冬的肩膀。
隔著衣物,晝冬被宋舟玉的溫度燙到, 渾身都開始不自在。但偏偏宋舟玉碰著他的機械手又是冰冷的,因此他的身體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燥熱的夏天,另外一半在難忍的冬天。
也許是空氣中的那一點殘留的信息素作祟。
晝冬想。
他暗自深呼吸冷靜,挪開眼睛退后一步, “你帶的抑制劑在哪里?”
宋舟玉腦子總算沒有這麼糊涂, “抑制劑、沒有。”
“你是Omega,你不帶抑制劑?”
晝冬語氣有些重, 宋舟玉被說得愣了一下, 可隨后臉卻詭異的紅了,小聲:“用光了,沒來得及買。”
古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他想,晝冬罵他, 是不是因為有一點愛他?
晝冬不明白他的腦回路, 把包廂的燈打開, 才發現宋舟玉的臉慘白得可怕,但臉又是酡紅的,奇異地妖冶。
像是怕他會跑掉,宋舟玉從始至終都跟在他身后,距離禮貌恰當不會過近,手指不安地攥緊。
晝冬回頭看到他,他又乖巧地站正,好像剛才抓著Alpha腦袋往墻上狠撞的人不是他。
“你的手不疼嗎。”
“不疼。”宋舟玉很誠實,他匯報進度,“我能熟練地用,醫生說我很聰明。”
又開始搖尾巴求夸獎。
晝冬無比自然地接道:“嗯,你很聰明。”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說完,晝冬才意識到他現在和宋舟玉的關系不適合說這種話。
曾經無數次熟練地順毛是情侶之間的情趣,現在卻變成兩人話題的禁區。
忽略宋舟玉發亮的眼睛,晝冬囫圇地把話題略過,“你在這里不要動,我出去拿抑制劑。”
喜悅被澆滅,宋舟玉呼吸窒了窒,他看著晝冬的背影,喉嚨啞得說不出話。
隨身帶抑制劑,是晝冬一直以來的習慣。一個Beta,為什麼隨時帶抑制劑?
沒分手之前,他的抑制劑都是給宋舟玉帶的。
分手后,這個習慣也沒有徹底改掉。
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晝冬大腦亂糟糟的。
當時他想的是,隨身帶抑制劑是一個好習慣,萬一遇上需要幫助的Omega,也能幫上一把。
所以那天在餐廳遇到結合熱爆發的O時,他后知后覺地察覺自己有抑制劑,再后知后覺站起來。
但宋舟玉比他更快地伸出手。
晝冬深呼吸推開門,門外的人只剩下殷忱和江聽云江聽鶴。
恰巧,殷忱正在科普ABO知識,“等級越高的O,結合熱爆發的時候收到的折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