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戚霽雖然不爽江聽云和江聽鶴,但是他更想要晝冬開心。
因為每年都有客人帶家屬來,家屬包括不限于小孩、老人,所以宴會的各個場所設置了不少娛樂項目。
論玩,江聽鶴是個中翹楚,于是他和江聽云一左一右,帶著晝冬走遍了整個宴會會場。
玩完最后一個項目,晝冬還意猶未盡,他走在江家雙子中間,興奮地交流游戲經驗。
江聽鶴沒想到晝冬看著很安靜,實際上也很愛玩,看到游戲機,眼睛亮得跟小動物一樣,坐上去玩的那一刻表情也是高興得像是屯糧成功的倉鼠。
江聽云對游戲也很精通,屬于三個人里的大腿。“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我們可以玩玩別的。”
江聽鶴小聲:“偷偷告訴你,江聽云房間里藏了好多絕版典藏游戲卡。”
“不過他一般不輕易拿出來給別人玩。”
絕版!典藏!
晝冬咽了咽口水,眼睛更亮了,他轉頭盯著江聽云。
可惡,該怎麼開口,好有吸引力。
江聽云:“……”
江聽云根本抵不過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暴露出紅紅的耳垂,“沒關系,可以給你玩。”
江聽鶴饞江聽云的游戲好久,可算用晝冬這塊敲門磚打開了,他不由高呼:“好耶!!”
晝冬萬歲!
“好耶!”晝冬學著江聽鶴高呼,動作有些笨拙。“江聽云萬歲!”
江聽云臉已經紅透了。
他們往宴會主廳的方向走。走一段路后,遇見了宋舟玉。
宋舟玉身邊是好幾個政要中心的大臣,他站在那一群年過半百的大臣中間,氣勢完全不輸陰謀里浸潤多年的老家伙們。
沉穩冷靜,還有運籌帷幄的果決狠厲。
宋舟玉聽見腳步聲,也跟著那群大臣的視線回頭看。
江聽云和江聽鶴面色如常地打招呼,晝冬則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宋舟玉和身邊的大臣打了個手勢,又說了幾句話,大臣們散開,他便朝晝冬那邊走去。
他聲音很驚喜,“哥,你怎麼在這里?”
宋舟玉最擅長的就是裝傻。每一次見面,他都能假裝不記得晝冬之前說過的所有的難聽話,然后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和晝冬搭話。
就好像是先前的晝冬,無論宋舟玉對他有多少隱瞞,他也極力安慰自己理解和包容宋舟玉的隱瞞行為。
晝冬回他。“來參加宴會。”
這句話頗有[你問的什麼廢話]、[搭訕技巧真拙劣]的嘲諷在里面,尤其晝冬的語氣還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宋舟玉不在意。
他只要能看見晝冬,和晝冬說上幾句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說:“那要我帶你逛一逛嗎?我在這里……”
晝冬打斷他,“不用,江聽鶴和江聽云已經帶我逛過了。”
“這里很好玩。”
宋舟玉哪里看不出晝冬的拒絕?晝冬連和他多說兩句話都不想。
喉嚨泛上酸意,他抿唇,“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其實宋舟玉也沒逛過整個宴會場所。因為從小到大,只要是這樣的場所,他都需要費盡心思地和宋寄之斗,和所有人斗,片刻也不得安寧,又哪里來的時間休息逛會場?
他只是想找理由和晝冬相處。
可晝冬……
很討厭他。
宋舟玉又想咳血了。他壓下喉嚨里血腥味的癢意,“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江聽云和江聽鶴面面相覷。
他們沒有插話,因為這是晝冬的私事。
晝冬拒絕了,“抱歉,可能不是很方便。我們回去主廳了,再見。”
一向不擅長拒絕人的晝冬不留余地地拒絕了他。宋舟玉眼睛酸得想哭,他眼睜睜地看著晝冬和江家雙子離開,然后又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像是循著主人氣味找過去的小狗,一步步跟在晝冬后面走。
主廳已經開始了年會必備的抽獎環節,晝冬他們進去的時候還順帶拿了抽獎牌。
晝冬出現的那一刻,主廳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具體表現為——大家都開始要臉了。
有些正在八卦的B和O矜持地咳了咳,開始討論政事,還有一些討論O的A閉緊了嘴巴。
宴會廳前所未有的和諧(×)。
晝冬恍然未覺氣氛的變化,他還疑惑,覺得年會也沒有江聽鶴說的這麼不堪。
江聽鶴告訴他,年會就是成年人吹牛社交應酬的地方,無聊得很。
大家都挺文明的呀(×)。
告別了江家雙子,晝冬小步跑到戚霽身邊。戚霽正在和別的Alpha談話,看見他乖乖等在一邊,談話間隙給他遞了個小蛋糕,還順手擦了擦他額頭上汗。
Alpha覺得有趣,他看看晝冬,笑道:“這位是晝冬?有婚配麼?”
戚霽:“滾。”
Alpha很識相:“好嘞。”
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問這樣問題的人,戚霽揉了揉眉心。“不用在意他的話。”
晝冬還在吃蛋糕。沉迷吃小蛋糕什麼也沒聽見的他茫然抬頭,“怎麼了?”
沒聽見也好,反正他都會解決的,晝冬沒必要知道。戚霽點點他的腦袋,“我說,小蛋糕都沾嘴邊了。”
“哦哦…”晝冬臉紅地擦了擦嘴巴。
抽獎環節中途有一個休息節目,晝冬已經被戚霽喂飽了,戚霽還向侍應生要了杯熱牛奶,讓晝冬無聊的時候抱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