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冬和何頌打了個招呼,解釋:“嗯,一個朋友。”
殷忱好奇:“我怎麼沒見過。”
江聽云:“你一定得見過?”
殷忱:“……”要你管!
何頌看看晝冬身邊的Alpha,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卑。他尷尬地收回打招呼的手,無措地抓了抓手。
晝冬看出了他的局促,隨意閑聊兩句后,雙方再次告別。
然后更巧的是,在門口遇到了和政客聚餐的宋舟玉。宋舟玉游離在人群外圍,姿態慵懶疏離,卻沒有人敢小覷他。
這時候的宋舟玉很不一樣。
冷靜、強大,散發運籌帷幄的上位者氣息。
晝冬又想起了曾經有人對宋舟玉的評價——天生的政客,理性的陰謀家。
想完,他又抿唇。他不應該再想和宋舟玉有關的事情。
江聽鶴在前面蹦跳,問:“今天吃什麼啊?”
晝冬收回目光,溫聲:“我都可以。”
大廳的燈光很亮,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晝冬偏頭和殷忱說話,恰好錯過了宋舟玉看向他的目光。
聚餐進行到一半,晝冬出來透氣,又在陽臺遇見了何頌。
“晝冬?”
何頌驚訝。
晝冬微微偏頭,禮貌地抿唇笑:“何頌。好巧,又遇到了。”
“其實不巧。”
何頌臉紅,他解釋:“我在這里兼職。”
他自顧自地又說:“我母親生病了,需要用很多錢。所以我高中輟學出來打工了。”
“嗯。”
這段對話之后,夜色就變得安靜。
何頌偏頭看向晝冬,很努力地緩和氣氛,“上次的表白,我都不在意了,你就不要尷尬啦。”
他知道死纏爛打很難看。
晝冬也笑,表情看著很乖。他無奈:“我沒有在意這個。”
“后面也沒有刻意躲你,只是太忙了,騰不出時間去咖啡廳。
”
晝冬的解釋讓何頌心里被拒絕的難過少了不少,他臉還是紅紅的,像是只小兔子。
“晝冬,你、你上次放在桌子上的手帕,原本我想洗干凈還給你,但是我后來找不到了。”
“一條手帕而已,找不到也沒關系。”
“我會回去再找找的。”
光腦發出響聲,何頌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小聲:“那我先去忙啦,休息時間結束了。”
何頌匆匆離開,陽臺又剩下晝冬一個人。
吹著夜風,晝冬閉了閉眼。
他知道有人在看,知道角落里躲著一個人。
但是他沒有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無關小劇場
冬崽:“我沒有手帕可以給你了”
宋舟玉自己哭唧唧拿出手帕。“我有,我偷的。”
冬崽只是迷茫,后面還有虐宋舟玉的哈。其實他的迷茫也是對宋舟玉的虐(?)
爬上來補充一下:宋舟玉的正常,是在假裝正常。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冬崽愛他。他瘋死了,一點也不正常。如果晝冬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他會做很極端的事。
冬崽迷茫是因為想起他和宋舟玉的過去。以前宋舟玉救贖過他。(前面說了,宋舟玉在本能地模仿垃圾星那時候的自己)
兩個人原本性格都有缺陷,現在宋舟玉還想著奔向晝冬,但是晝冬很迷茫,他不明白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了。因為他宋舟玉的感情很復雜,,這里絕對沒有 pua !
后續這個情節會處理好的 qvq
第54章 惡作劇
他和晝冬已經快一周沒有見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算起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晝冬。
洶涌的,要把理智沖垮的愛意和思念襲來, 宋舟玉壓抑地躲在角落里, 目光癡癡地看著晝冬的背影。
就算何頌和晝冬出現在同一個畫面, 他的眼中也始終只有晝冬,偶爾閃過的嫉妒,也因為晝冬對何頌的態度而消解。
這幾天他不跟著晝冬, 怕被發現, 也不敢讓私家偵探離晝冬太近,每天都只能靠著貧瘠的消息和照片想象晝冬的一天。
今天有沒有賤人勾搭晝冬?晝冬有好好吃飯嗎?有沒有、有沒有那麼幾秒是想過他的?現在晝冬看著月亮,又在想什麼呢?
從古至今, 月亮的意義總是特別的。宋舟玉聽說過不少望月寄思的典故。
晝冬是在想誰嗎?
……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了?
毫無根據、虛無縹緲的想法,卻讓宋舟玉莫名地慌了神。他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口袋里手帕,像是被丟棄的小狗叼緊主人曾經留給他的狗牌。
但那狗牌也是他偷來的。
宋舟玉偷走了晝冬留給何頌的手帕。
他幼稚地想,他也因為晝冬的拒絕哭,哭得次數更多, 他更需要晝冬的手帕。所以他毫無負擔地偷走了, 寶貝似的連著抱著睡了好幾天。
他想完,被他一直注視著的人微微低頭, 柔軟的烏發與衣領分離, 無意識地露出Beta殘缺的腺體。
白皙、干凈,殘缺卻又完美。與黑發的反差好似在珍貴的白紙上滴下濃墨,極大地沖擊觀看者的視覺。
宋舟玉情不自禁地摸摸脖子處的阻隔扣,咽了咽口水。
隨后又憂心忡忡地想。如果他割了腺體, 腺體一定會變得丑陋不好看, 如果以后晝冬不愿意標記他了, 怎麼辦?
他的想法不正常,實在是太跳躍,卻始終圍著晝冬。
他的情緒因為晝冬而起,就連那顆心臟的跳動,都被晝冬牢牢牽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