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照顧過爛醉如泥的人,最后實在無奈,抬起一只白生生的腳來,踢了他的側腰兩下。
——這下可捅了簍子。
靳聞冬突然大手一伸,緊緊攥住了他的腳腕,掌心炙熱的溫度貼在他冰涼的肌膚上,有點羞澀的難受,溫瑾然站立不穩,登時短促的叫了下。
他沒有平衡點,險些歪倒,受驚的聲音大聲道:“你放開我!”
喝醉酒的人沒有理智,靳聞冬同理,他醉眼朦朧,撇頭看著手中一動一動的腳弓,被他攥住的地方瞬間紅了一片,柔嫩的似乎受不得一點觸碰。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又把溫瑾然的腳朝自己的臉拉近了點。
溫瑾然大驚失色,還以為他是喝醉瘋了,另一只腿站立的踉踉蹌蹌,在靳聞冬把他的嘴唇往他腳邊湊的時候,他終于一個沒站穩,沖著靳聞冬的身體就砸了過去。
兩人同時發出悶哼。
好在也讓靳聞冬松開了手,溫瑾然橫躺在他的身上,兩條腿差點沒拉開個一字馬。
他生無可戀的撐起上半身,聽見靳聞冬在他身底下喊:“好痛……”
溫瑾然的腳腕已經起了片青色,他忍痛站起來,倒吸了口涼氣,沒再管躺在地板上的靳聞冬,憤憤然進臥室里去了。
第19章 ktv
日上三竿,溫瑾然睜開眼就看見了靳聞冬放大的臉,差點沒尖叫出聲。
靳聞冬一把捂住他的嘴,壞笑著道:“哎省省力氣吧,我還沒怎麼著你呢。”
臥室里沒鎖門,被嚇一跳后,溫瑾然十分懊悔,擰著眉心把靳聞冬推開了,赤著腳過去關門,不過也是于事無補,他只是想掩飾下通紅的臉。
靳聞冬站著看他,突然笑容一凝,連忙過去掰住他的肩膀:“你腳腕怎麼了?”
“啊?”溫瑾然順著他的視線,向下低頭,頓時有點羞惱,“你問我怎麼了?不就是你弄得嗎?”
靳聞冬隱約有點印象,立刻蹲下去,剛伸出手,溫瑾然就怕的往后縮,“你干嘛?”
他動作強勢,使了點力氣就讓溫瑾然老實了下來,顰眉道:“我昨天喝醉了。”
溫瑾然看他嚴肅的表情,不太敢惹他,小聲道:“我知道啊。”
靳聞冬:“那我還做什麼了沒有?”
再多的就是他拽著他的腳死活不撒手,還往嘴里遞,并且將他扯摔倒了,溫瑾然耳朵紅紅的,怕他知道了后覺得丟臉,于是搖了搖頭。
靳聞冬的酒品不好不壞,屬于酒后不鬧騰但是說話顛三倒四的人,他沒怎麼懷疑,心底里松了口氣。
其實他并不怕酒后吐真言,而是怕傷害溫瑾然,畢竟昨天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溫瑾然把腿向后退,悄悄扯開了他的手,“不過昨天的羊肉串還在客廳里放著,一口都沒動,好浪費啊。”
羊肉串算是靳聞冬爽約的證據,靳聞冬站起來,隨著他往客廳里走。
溫瑾然彎腰拿起桌子上的羊肉串,想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靳聞冬一把按住他的手,溫瑾然瞬間被燙了似的避開。
兩人混熟之后,被迫的或是自愿的肢體動作沒少做過,但溫瑾然躲還是第一次,靳聞冬又起了疑心,不動聲色的瞧了他幾眼,直起腰,聞了聞肉串,“嗯,雖然沒那麼香了,不過還能吃,為表我昨天拉著你去吃飯卻把你丟下的歉意,我這就把它消滅。
”
說完他就做地方坐下開始擼串,溫瑾然瞪大了雙眼:“你……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快別吃了!”
靳聞冬遞給他一串:“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嘗嘗?”
溫瑾然表示拒絕。
一大早就在兩人各種微妙的情緒中過去了,中午有阿姨過來做飯,看見家中的靳聞冬還有點好奇,被溫瑾然連忙打發走了。
他們一同睡了個午覺,醒來后就寫作業,寫到黃昏時分。
溫瑾然抻了抻脖子,伸個懶腰后托腮盯住靳聞冬,“你今天還不回家嗎?”
靳聞冬似笑非笑:“怎麼?急著趕我走了?”
“這哪里是我著急啊,”溫瑾然覺得他邏輯有點問題,“不應該是你家人著急嗎,話說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家長給你打電話催過你回家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靳聞冬的笑容淡了點,“他們不敢管我。”
“哦,這樣啊。”溫瑾然有點好奇,但明擺著不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問,所以低下頭,裝出繼續寫作業的模樣。
他不問,靳聞冬卻自顧自說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麼,我爸媽分居,常年不住在一起,我爸日理萬機,顧不上跟我扯皮,就把我扔給了個情婦。”
溫瑾然給驚住了,“啊?怪不得……”
“怪不得我這麼自由自在百無禁忌?”靳聞冬笑容中的痞氣又回來了,他拿筆戳了戳溫瑾然的臉蛋,“不要太羨慕哥,哥的瀟灑,你羨慕不來。”
溫瑾然的無力感的也回來了,“誰說羨慕了。”
靳聞冬還待調戲兩句,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就接通了,也沒避開溫瑾然,當著他的面打完了電話。
“喂,孫凱啊?干嘛?”
“嘖,你們他媽就不帶歇兩天的。
”
“行唄,那我帶個人去你不介意吧?都認識,誰?你晚上不就知道了嗎,問個毛線。”
三言兩句解決了電話,靳聞冬對著溫瑾然挑眉笑道:“哎,同學,晚上要不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