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御蟲者。”陸青回后,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李真武聽后了然的點了點頭道:
“我們也遇到了。”
他說完將狼猿的事情告知了江嶺和陸青,江嶺和陸青聽完輕輕點頭。
而后江嶺看向他詢問道:
“李兄,老唐呢?”
“唐兄,”李真武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森林中唐清風的聲音傳來。
“我在這。”
三人聽到唐清風聲音,轉身望去,只見唐清風緩緩從林中走出。
他看了看三人,朝著李真武微笑道:
“真武,你,”
唐清風話還沒說完,只見他面色突變,表情嚴肅的對李真武大聲道:
“真武小心!!”
他話語剛落,只見數十道手臂粗細的黑色絲線猛然從李真武身后襲出,瞬間將他身軀纏繞,而后瘋狂朝著陸青和江嶺攻去。
“李兄!”江嶺見狀,大吃一驚,正想去救李真武,卻見十數道絲線正瘋狂朝著陸青攻去。
就在江嶺猶豫之時,李真武揮動重劍,刷的一聲,劍氣飛出,將纏繞身軀的絲線一斬而斷。
他落身地面,看了一眼洶涌襲來的絲線,對江嶺大聲道:“帶陸青走!”
“好!”江嶺說完,縱身躍至陸青身旁,一把將他攬起,飛速朝著遠處奔去。
絲線見兩人離去,分成數支正欲追擊,卻被李真武一劍攔下,斬為兩段。
黑色絲線見李真武攔路,似乎有意識一般不再追擊離開的兩人,而是匯聚成了數百道手臂粗細的尖刺,瘋狂朝著李真武刺來。
刷刷刷刷,數十道劍氣急速飛出,剛將攻來的尖刺盡數斬斷,更多的尖刺絲線卻一波接著一波兇猛襲來。
李真武正在抵擋攻來的尖刺,不料斬斷的尖刺斷口之處,突然飛射出無數細小紫黑色絲線。
絲線猛然射出,在李真武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以肉眼難辨之速纏至李真武身軀,迅速化為五道手臂粗細的觸手,將他身軀與四肢牢牢鎖住后,猛地拉入空中,朝著身后遮天蔽日的黑色絲線急速飛去。
“不好!”李真武暗驚,試圖掙脫束縛,不想絲線的劇毒竟然侵入身軀,讓他無法發力。
眼見他離身后的紫黑色絲線越來越近,絲線中突然一道細小的銀白細線刷地射出,直逼他心臟刺去。
就在銀線即將射入心臟之時,唐清風突然閃身而至,一刀將銀線斬為了虛無。
唐清風見后,快速揮刀,將束縛李真武的絲線一一斬斷,然后伸手攬住他的腰身,帶著他飛速朝著遠處躍去。
就在兩人躍開之時,銀線消散,黑色絲線失去控制,化為密密麻麻的觸手,瘋狂朝著兩人襲來。
“唐兄!”李真武見絲線襲來,對唐清風大聲道。
唐清風聽到李真武是聲音,落身輕踏地面,收刀入鞘后轉身一揮,刷刷刷刷,數百道寬大的刀氣瞬至襲來的絲線之處,轟轟轟轟,一陣陣巨響在空中猛烈響起,遮天蔽日的絲線瞬間被刀氣斬為粉末,消散空中。
唐清風提刀看了一眼消散的絲線,輕揮一刀,將斬鬼收入刀鞘之中。
而后對懷中的李真武道:
“真武,你怎麼樣?”
“我沒事。”李真武道。
“嗯?真的嗎?我看看。”唐清風說著將李真武放開,伸手將他衣袖拉起,只見手臂處一道數寸長的紫黑色淤痕赫然其上。
唐清風看著淤痕,微微皺眉,又拉起了他另一只手臂的衣袖,同樣是一道紫黑的淤痕。
唐清風見此情況,眉頭越發緊皺,而后猛然蹲下身去,伸手便要去撩李真武的衣擺,卻被李真武出手攔了下來。
李真武見唐清風要檢查下身,慌忙將他攔住道:
“唐兄。”
“真武,讓我看看。”唐清風眉頭緊皺道。
李真武見唐清風面色嚴肅,收回了攔住他的手。
唐清風見李真武沒有阻攔,伸手將李真武衣擺輕輕提起,看了一眼他白皙的腳踝,腳踝處,一道紫黑色淤痕環形而上,繞至小腿。
見此情況,唐清風將李真武衣擺放下,起身對他嚴肅道:
“真武,你真的沒事嗎?”
李真武聽唐清風如此說,看了看他,感受了一下身軀的狀況,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于是輕輕點頭對唐清風道:
“唐兄,我沒事。”
“是嗎,真是奇怪,真武你明明中了閻羅淚,為何沒有一點反應?”唐清風疑問道。
“嗯?閻羅淚嗎?”李真武聽了唐清風的話語,看了看手臂上的淤痕,對他解釋道:
“剛才被束縛的時候,確實有一陣虛弱之感,不過被唐兄救下后,立刻便好了許多。”
“嗯。”唐清風點頭,思索片刻后對李真武道:
“真武應該是有免疫了,為以防萬一,真武還是吃些解藥。”
唐清風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朱紅色瓷瓶遞給了李真武。李真武接過藥瓶,一口飲下。
“唐兄,這藥?”李真武將藥喝完,只覺的口中一陣熟悉的腥咸,于是疑惑的看向了唐清風,卻見唐清風對他微微一笑道:
“這是我的血。”
唐清風說完,對李真武解釋道:
“真武,母親試驗了多次,還是覺得我的血比較有用,所以我給真武留了幾瓶。
”
“嗯。”李真武聽了唐清風的解釋,輕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