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青沉默片刻,然后緩緩道:“長生只是幻夢。”
“幻夢又如何?何事不是幻夢?只要去做,幻夢終會變成真實。”玄冥道人道。
“是嗎。”陸青輕聲道,他像是在問玄冥道人,亦像在問自己。
“當然。”玄冥道人回。
陸青聽了他的話后,以前強行壓下的執念漸漸在心中升起。
他看了看玄冥道人,緩緩開口道:
“我以前見過一種不死。”
“哦?是何?”玄冥道人問。
“蠱蟲。”陸青道。
“蠱蟲?”玄冥道人疑問。
“長生蠱。”陸青說著便將長生蠱告知。
玄冥道人聽后,微微驚嘆道:“竟能如此。”
說著他看向陸青道:“陸殿使,不知你從何得知此事?”
“東瀛,不過此法并不可行。”陸青道。
“為何?”玄冥道人問。
“蟲子變數極大,無法掌控。”陸青回。
“原來如此。”玄冥道人了然,而后對陸青道:
“此事暫且不談。陸殿使,我最近在做長生試驗,不知陸殿使可有興趣看看?”
“長生試驗?好。”陸青回。
“嗯,陸殿使跟我來。”玄冥道人說完,便帶著陸青朝著內殿走去。
內殿,玄冥道人打開暗門,兩人進入密道。
半個時辰后,兩人走到了密道盡頭。看著眼前的密室,陸青震驚的難以言語。
只見廣闊的密室之中,數十個七尺高的寬大琉璃瓶一字排列。琉璃瓶內,一具俱身形各異的尸體浸泡在淡紫色的液體之中。尸體男女老少皆有,皮膚通體慘白,身前均有一條三尺長的縫合傷口。
尸體樣本之前,是幾個長行的石桌,石桌上沾滿了青紫的污血,污血層層疊疊,浸透石桌,從桌角流入地面。
石桌之上,一句青紫的童尸腹腔大開,紫黑的內臟隱隱泛著朱紅的血光。
玄冥道人正欲走入密室,見陸青面色震驚,于是將他喚醒道:
“陸殿使?”
陸青聽到他的話語,從震驚中醒來。他看著密室,對玄冥道人質問道:
“你在做人體試驗!”
“對,怎麼了?”玄冥道人問。
“你,你竟然............”陸青還沒說完,玄冥道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道:
“陸殿使,既是長生試驗,自然用人最佳。不僅是人,而且還是要活人。”
陸青聽了他的話后,想起寒冰池眾人,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
“長生試驗,你如何做。”陸青道。
玄冥道人聽他詢問,指了指琉璃瓶中的尸體,而后緩緩道:
“煉丹。”
說著他繼續解釋道:
“以硫毒為基,輔以各種毒物煉制的丹藥,使其混于人體五臟六腑相生,化合成奇毒,而后通過烈火淬煉九九八十一天,便可練成絕品神丹。
神丹能抑制衰老,延年益壽。此丹我試了許久才練出來,其中以孩童為原料煉制的最佳。”
“孩童,你殺了不少人吧。”陸青聽了玄冥道人的話后,冷冷道。
玄冥道人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畢竟他是醫仙,看不得此事也是正常。
想著他便對陸青道:
“陸殿使,有得必有失,萬事萬物,等價交換,若想長生,必然要付出代價。”
“你付出的代價,是別人的生命。”陸青道。
“他們能為長生而死,應該高興。若能研究出長生之法,后世必然銘記他們。”玄冥道人道。
“他們只是平凡之人,只想過平凡的生活,并不想為了試驗而死,也不想被人銘記,他們只想好好陪親人過完一生。”陸青緩緩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要長生,必然會有犧牲。
陸殿使過于優柔寡斷了。”玄冥道人道。
“或許是吧。”陸青說著掃了密室一眼,語氣冰冷道:
“殿主,請恕我無法接受,告辭。”
說著陸青便轉身離去。
玄冥道人看著陸青離去的背影,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
“陸殿使,不急,你遲早會明白我今日所做。”
陸青十分難受的從密道走出,他心不在焉的走出大殿,正想去尋找江嶺之時,突然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暗處,兩人看著昏迷的陸青,臉上微微有些尷尬。
“唐兄............”李真武道。
“............”唐清風無語,而后轉過話題道:“陸青怎麼在那?”
“不知道。”李真武回。
“呃,好吧。等他醒了再問。”唐清風道。
半個時辰后,陸青從昏迷中清醒,他看著眼前的兩人,有些不解道:
“唐兄,李兄,你們怎麼在這?我剛才好像被人打暈了,是你們救了我嗎?”
“........................”兩人尷尬沉默。
“怎麼了?”陸青見兩人沉默,疑惑問道。
“沒什麼,對了陸青,你怎麼會在那?”唐清風問。
陸青聽唐清風詢問,將長生試驗告知兩人,兩人聽后,紛紛大驚。
“他竟然拿人做試驗?!!”李真武驚道。
“............”陸青沉默。
“又是長生,看來,世人對長生都異常執著。”唐清風道。
“人生太短,執著亦屬正常。”陸青道。
“嗯。”唐清風回,而后轉開話題道:
“陸青,你們來了多久?關于神兵都查到了什麼?”
“來了快兩天。玄武殿防守甚嚴,我們只查到神兵在玄武殿下的山體密室中,密室只能從玄武殿內殿的密道進入。
不過我們是新人,權限不夠,還沒進去過,具體情況不得而知。”陸青道。
“是嗎,那我們得想辦法進去一趟。”唐清風道。
“嗯,我們也是如此想。成壁說可以找玄武說說,或許可以進入。”陸青道。
“哦,成壁是?”唐清風問。
“玄武麾下壁宿。”陸青回,而后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