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說著頓了頓,對唐清風道:
“唐君,你可想知道,那信件上寫的究竟什麼?”
“請女皇告知。”唐清風道。
“好,不過唐君要答應我一件事。”女皇笑道。
“女皇請說。”唐清風道。
“我想請唐君共飲一杯,不知唐君,可否答應?”女皇笑道。
“好,請。”唐清風端起酒杯道。
女皇見他如此敷衍,于是道:
“唐君,飲酒只是其次,我有要事,想與你單獨商議,你看?”
唐清風看向女皇思索了片刻,暗想道:“若是不答應,她定然不會告知情況,那潛入之事將會變得復雜。若是答應,卻不知她有什麼陰謀。”
唐清風想著便點頭回道:“好,女皇請說。”
女皇見他應下,微笑道:
“嗯,關于信件,上面記載的是武田地牢,長生蟲之事。”
“長生蟲?”唐清風疑問。
“嗯,信中記載,那是一種細小的紫色蟲卵。被抓的武士和其他被關在地牢的試驗之人,身體都被植入了這種蟲卵。
蟲卵從植入到發育期,需要花費三天的時間。在這期間,被植入蟲卵的人,身體會不斷發生著變化。
有些人會全身腐爛,化為一具白骨。有些人則會毫無變化,卻在第三日爆體而亡。還有一部分人,撐過蟲卵的侵襲,活了下來。
可是即使活了下來,也成了沒有意識的行尸,像活死人一般,游蕩在武田城,阻止敵人的入侵。
他們聽覺靈敏,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能引起他們的注意,群起而攻之,將入侵者撕碎。”
唐清風聽了女皇的話語,陷入沉思。
女皇看了看他繼續道:
“此蟲十分厲害,被附蟲之人不畏疼痛,傷口亦可以快速復原,極難殺死。
我的士兵也是吃了此虧,才多次戰敗。”
女皇說完,唐清風看向李真武道:
“真武,長生蟲,應是藤原研究出來的長生蠱。”
“嗯。”李真武點頭:“關于應對之法,吳星兒姑娘或許可知一二。”
“有可能,等她來了我們便問問。”唐清風道。
“好。”李真武點頭。
女皇看著愉快商談的兩人,見唐清風把自己晾在一邊,內心暗暗不爽,臉上卻面露微笑地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兩位,不知你們說的長生蠱是何物?吳星兒又是何人?”
“長生蠱即是長生蟲,此術法本是大周巫仙族秘術,后被藤原盜走,帶回瀛洲。吳星兒是巫仙族人,她正是為此事而來。”唐清風回。
“哦,原來如此,那看來,她應該會有解決之法。”女皇道。
“不一定,此術法失傳已久,她的方法還需嘗試,才能知道可不可行。”唐清風回。
“嗯,那此事我們晚點再議。”女皇道。
“好。”唐清風回。
女皇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而后道:
“唐君,剛才答應之事,現在可否兌現?”
唐清風看向女皇,點了點頭。
“好,唐君請跟我來。”女皇說著,起身走出門去。
唐清風起身,對身旁的李真武道:
“真武,等我,我去去就回。”
“唐兄,多加小心。”李真武道。
“好。”唐清風輕輕一笑。轉身跟著女皇走了出去。
女皇將他帶入自己屋內,請他坐下,為他倒了一杯清酒。
唐清風看著清酒,緩緩道:
“女皇,請問有何要事?”
“唐君,不要著急,先喝一杯。”女皇溫柔笑道。
唐清風看了她一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道:
“女皇請說。”
女皇見他催促,于是緩緩問道;
“唐君,你為何如此著急?”
“我不想讓友人久等,女皇有事請說。”唐清風平靜道。
“哦?唐君說的友人,是李君嗎?”女皇問。
“是。”唐清風回。
“唐君與李君是何情誼,為何如此重視于他?”女皇笑道。
唐清風平靜的看向女皇,面色嚴肅道:
“他是我一生摯愛。”
女皇聽著唐清風的回答,驚的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酒從杯中溢出,緩緩灑落桌面。
唐清風看著面前呆愣之人,對她平靜道:“女皇,可還有事?”
女皇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既然女皇無事,那我先走了。”唐清風說著快速起身,看了一眼女皇,
“女皇,人心并非可玩弄之物,你若繼續如此,終將傷人傷己。”說著他頓了頓,言語冰冷道:
“清酒美味,卻不該被欲望所玷污,還望女皇自重。”
唐清風說完,轉身離去。
女皇看著唐清風遠去的背影,將手中酒壺輕輕放下,低聲呢喃道: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不為我容貌所動之人。只是連這酒,卻都不能讓你動情,唐君,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女皇早就知道,唐清風不是簡單之人,不會輕易臣服于她,于是在酒中暗暗下了重劑量迷情粉,卻不想被唐清風一眼看出。
他喝了如此重劑量的清酒,身體卻毫無反應。若是普通武士飲下此酒,此時早就意亂情迷,任由自己擺布。他能如此鎮定,卻不知要有如何定力,才能做到。
“唐君,看來你不是好惹之人。”女皇輕聲道。
李真武在屋內靜坐,等待唐清風歸來。沒過多久,他便聽到了門外唐清風的腳步聲傳來。
李真武起身去迎,卻見到唐清風面色緋紅,像是喝醉了一般,跌跌撞撞,腳步有些不穩的快步走來。
李真武見狀,連忙過去將他扶住后關心問道:
“唐兄,怎麼了?”
唐清風聽到李真武的聲音,強行凝聚心神,抬頭看向他,而后輕喘著氣息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