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船長,從南路去往瀛洲,花費時間幾許?”
“不一定,風浪不大,半月便能到達,風浪若大,一月也未必能到。加上海賊作亂,所需時間可能更長。”陳海回道。
“那從南島路去呢?”唐清風問。
“南島路的話,花費一月即可安穩到達。”陳海道。
“一月嗎?太久了。陳船長,我們有要事前往東瀛,能否麻煩你從南路出發?” 唐清風問道。
陳海聽了唐清風的話后,看了看眾人,想了一想道:“這位公子,南路著實危險,你們有何事要涉險前去?”
“陳船長,我們之事異常重要,你若不能,我們也不會勉強。”唐清風道。
陳海聽唐清風如此一說,緩緩開口道:
“從南路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需要雇更多護衛,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此事好說,我在約好的價格之上再加一倍,你看如何?”唐清風道。
唐清風說完,陳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唐清風竟然如此爽快,于是果斷應下道:
“好。”
“嗯,我們何時出發?”唐清風問。
“明日卯時,各位準時到此上船即可。”陳海道。
“好,如此多謝陳船長。”唐清風道。
“公子不必客氣,那我先去招護衛了。”陳海說著便快步走下船去。
陳海離開后,何老板看著眾人道:“各位,既然此事已經商議妥當,那我先告辭了,如有問題,可隨時聯系于我。”說著他也離開了大船。
唐暮見二人離開,對唐清風道:
“表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吧。”
“嗯。”眾人點頭,而后走下大船。
幾人從碼頭走回,剛進屋內,唐清風便見大堂之上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吳星兒,藍墨,你們怎麼來了?”唐清風面帶疑問地走上前去。
吳星兒見唐清風帶眾人回來,于是開口道:
“唐清風,好久不見。”
“確是好久不見。”唐清風說著和眾人坐下。
唐暮見吳星兒前來,便知他們有要事相商,于是退下去安排飯食。
唐暮退下之后,吳星兒看了看唐清風道:
“唐清風,我此次前來,是為了諸葛神匠之事。
姨母將四圣宮之事告知我母親,母親便將我和藍墨派來協助于你。
祖母說諸葛神匠為人孤僻,不喜與生人來往,她寫了信件交托予我,讓我交給諸葛神匠,方便你們行事。”
“嗯,多謝。”唐清風道。
“不必客氣。”吳星兒道。
吳星兒說完,唐清風對她問道:
“關于神匠行蹤之事,你們可有何線索?”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祖母說他好像提過要去什麼幾內,這麼些年過去了,他如今身在何處,祖母確實不知。” 吳星兒道。
“嗯,幾內嗎?幾內很大,想要找到神匠也不太容易。” 唐清風道。
“哦,對了,祖母說神匠愛喝酒,尤其愛名酒。我們可以在瀛洲酒館尋找他的蹤跡。”吳星兒道。
“是嗎?如此確實方便許多。”唐清風思索道。
“嗯,唐清風,祖母有話讓我和你說。”吳星兒道。
唐清風看了看吳星兒,帶著她走到一旁,而后開口道:
“你說。”
吳星兒看了看他,面色有些哀傷道:
“祖母說,抱歉。”
唐清風微微一驚,而后道:“無事。”
“唐清風。”吳星兒道。
“何事?”唐清風問。
“祖母,很是愧疚,請你不要恨她,她也是為了姨母著想,才會如此糊涂。”吳星兒道。
“我知道,吳星兒,我從未恨過外祖母,卻也從未愛過。我們,如此便好。”唐清風道。
“唐清風............”吳星兒沉默,她知道,如此,便是最好。
兩人沉默片刻,走回眾人所在。
到了近前,兩人坐下,吳星兒看向唐清風道:
“對了,船只準備好了嗎?出行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都已備好,明日卯時出發。”唐清風道。
“好,路線安排的如何?”吳星兒問。
“走南路。”唐清風道。
“南路嗎?我聽說南路海賊猖獗,有個叫什麼宮本一郎的海賊頭領,甚是厲害,在南路活躍猖獗,經常截殺過往商船,你確定要從南路去嗎?”吳星兒道。
“此事我已知曉,你不必擔憂。”唐清風道。
“好,你知道就行,我也不是擔憂,只是提醒你一下,聽說此人十分陰險,經常偷襲,我們還需多加注意。” 吳星兒道。
“好。”唐清風回。
兩人說完,唐暮將飯食安排上來。眾人吃過飯后,唐清風對吳星兒道:
“你們趕路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唐清風道。
“好。”吳星兒回后,便和藍墨去休息了。
江嶺目送吳星兒離去,對唐清風道:
“老唐,海賊之事異常兇險,你打算如何應付?”
唐清風思索片刻道:“情況不明,隨機應變。”
“呃,行吧,那我和陸青先去休息了。” 江嶺道。
“嗯。”唐清風點頭。
江嶺說完,便和陸青一同離去。
回去的路上,江嶺看向身旁的陸青道:
“陸青,海賊兇惡,海上不比陸地,你不要逞強,讓我處理就好,可以嗎?”
“嗯。”陸青點頭回道:“你要小心。”
“好,我知道。”江嶺笑道。
唐清風看著離去的眾人,收回了目光,看向李真武道:
“真武,海賊之事,你有何看法?”
李真武一直在思考此事,見唐清風詢問,于是開口道:
“唐兄,我們在明,海賊在暗,若他們偷襲,我們必然會損失慘重。
不過,既已知他們會來,明暗便有調轉的可能。
”
“嗯,真武跟我想的一樣。”唐清風笑道:“那真武說說,我們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