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你可知道,我。心悅于你,很久............很久了。”
李真武伏在石桌之上,似乎正在做著長夢。只見他一臉嚴肅,帶著濃烈的醉意低聲呢喃自語道:“唐............唐............唐兄,我............我亦............如是。”
李真武的話語,驚醒了醉意中的唐清風,他搖晃著身子,緩緩起身。一陣涼風從湖面襲來,吹亂了他的發絲,卻吹不滅他此時心中的熾熱。
只見他緩緩走到李真武身前,俯下身去,在那輕薄的紅唇之上,輕輕覆上了一吻,而后便醉倒在了石桌之上。
第二天,一陣寒意從湖上襲來,驚醒了宿醉中的兩人。昨天,兩人喝了許多酒,此時,腦子一陣脹痛。
唐清風看了看還處在迷糊狀態的李真武,關心的問道:
“真武,你怎麼樣?”
“頭有些痛。”李真武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唐清風看了看他,笑著說道:
“真武,我幫你吧。”說著便起身走到李真武身后,將手指放于他的百會穴與太陽穴之上,輕輕按壓。李真武頓時覺得頭痛緩解了許多,意識也漸漸清晰起來。
李真武看著滿地的酒壺,想著昨天的事情,心中頓時感到有些羞愧。
道家修心,最忌放縱飲酒,自己怎會如此失態,明明只是想喝一杯,卻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像是中了吸魂草一般,不舍得停下。最后唐清風也這樣陪著他一壺一壺的喝,再后來,他不勝酒力,便醉倒過去。
想到這里,李真武略帶歉意的對唐清風說道:
“唐兄,抱歉。”
“無妨,真武開心就好。”唐清風微笑著回答。
李真武轉過頭來,看著微笑的唐清風,也跟著淺淺一笑。
兩人的關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只是,昨晚的那個吻,卻深深刻印在了唐清風的記憶深處。
兩人在石桌旁休息了一會兒,頭腦逐漸清醒之后,唐清風看著李真武輕聲說道:
“真武,我們回去吧。”
“嗯,好。”李真武點頭回到。
西湖別院內,江嶺三人正圍坐在桌前吃早飯,見唐清風和李真武面帶笑意有說有笑的走來,江嶺一臉疑惑的看向兩人問道:
“老唐,李兄,你兩沒事吧?明明昨天還像死了媳婦一樣苦大仇深,問什麼也不肯說。怎麼,喝了一夜酒,媳婦復生了不成?”
“江兄,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李真武略帶歉意的說道。
“我也不是怪你們。”江嶺回到,然后看了看兩人略帶猜測的疑問道:“你們兩人,昨天不會是吵架了吧?”
“并無”
“并無”
唐清風和李真武同時回到,江嶺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兩人,隨后又問道:
“難道是因為花小姐?”
江嶺此話一出,唐清風和李真武到沒什麼反應,可是一旁的黑木又沉下臉來。
“江嶺,你好好吃飯。”陸青瞪了江嶺一眼。
江嶺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收聲,看了看黑木,心中暗想道:“這個黑木,可是我喝了好多酒才哄好的,可別在傷心了,我的胃吃不消。”
他見黑木只是沉默,并沒有要復發的樣子,于是便放下心來。
此時,唐清風和李真武也走到了近前,兩人找了位置坐下。唐清風拿起一個饅頭,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沉默的黑木,隨后一臉平淡的問道:
“怎麼,你還沒死心嗎?”
黑木看了看他,面色有些憂郁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
“從花月芙說欽慕我的時候。” 唐清風看了他一眼,輕輕回到。
“你是故意的。”黑木平靜的問。
“是。”唐清風面無表情的回答,而后看著他繼續說道:“怎麼,你以為我不問,她就不會說了?”
黑木看了看他,沉默的低下頭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她,從未心悅于我。”
李真武聽著黑木的話語,突然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有些話,他似乎在哪里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黑木看了看唐清風,緩緩說道:
“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一定會帶你們去找墨家藏寶洞的。”
“等等?不是找墨家人嗎?”唐清風疑問。
黑木看了看他,接著平靜的說道:
“我便是墨家后人”
“嗯?”唐清風和李真武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江嶺和陸青似乎早已明白其中的緣由。
黑木看著一臉疑問的兩人,輕輕說道:
“我本是墨家少爺,名叫墨班,墨家滅門后,父親將藏寶洞的信息告知于我,說等陸家的人來,便可將消息告知于他們。
年幼的我,為了逃避敵人的追殺,也為了等陸家之人,于是來到了杭海船業,希望用自己的手藝,混一份木匠的活計,藏身其中,以待來人。
可是,船工們看我年幼,不愿收留我,是花小姐,她看我可憐,出言留下了我。說起來,我這條命,算是她給的吧。沒有她的幫助,我可能早就餓死了。”
墨班說著輕輕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其他幾人,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以為我蠢,看不出花小姐是在玩弄我,他讓我買東西,給我提那麼多條件,其實都是在拒絕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那麼愛她,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忘記她。”
墨班說著,又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