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警方去秦家, 還有盧孟月常去的地方比對過, 都不能用這把鑰匙打開門,所以記錄里的描述會比較少。”
江昔言:“原來是這樣。”
這是一把老款的十字鑰匙, 現在的門很少用了, 應該是以前的房子。
既然是盧孟月生前使用的, 必然有她存在過的痕跡,只是他們目前還沒有頭緒。
“江前輩, 宋隊又給你送早餐了!”前來換班的檢驗員在進門前看到門口桌上放著一份早餐,會這麼惦念他們物證科的人, 只有一個了。
他將早餐放在辦公室里, 換上潔凈服走進了檢驗室, 又添了一句, “江前輩,你的早餐快涼了,休息一會吧!”
“宋舟?”江昔言想起宋舟說過他今早要去一趟醫院,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離開有一陣了。
白涯抻了抻腰,一晚上沒休息,腦子都有點轉不動了,“是啊,歇會吧!”
他沒有對象幫忙買吃的,也不知道食堂還有沒有早飯。
江昔言又看了一眼那把鑰匙才離開,正打算回辦公室養養精神,就聽到口袋里的手機在不停震動。
見是宋舟打來的,他立即接聽。
“再往前開,前面交叉路口往左。”宋舟給陶一然指了方向,隨后對手機里的江昔言說道,“昔言,耿昊說爍星會所是盧孟月的第一死亡現場,你和白涯一會帶著工具箱過來,定位發給你了。”
江昔言立即起身,“好,我馬上到!”
他看了一眼手機定位,準備現勘的工具箱。
本打算去吃個早飯的白涯中途接到電話也跑了回來,和江昔言一道出發。
早上準備過來開門營業的店鋪老板見自家門前有兩人正在往櫥窗里張望,還以為是來找茬的,指著兩人大聲吼道:“喂,你倆干嘛的!”
宋舟聞聲看去,見來人抄起隔壁店鋪門前的掃帚朝他們走來,拿出證件自證身份:“你好,我是警察。”
老板愣了愣,手里的掃帚立馬掉個,彎腰清掃著隔壁店鋪門前,嘴里嚷嚷著:“你家怎麼回事?門口都不掃干凈,怎麼做生意的!”
見店主要沖出來罵人了,他趕緊將掃帚放在一邊,走到兩名警察面前詢問:“兩位警官是有事兒嗎?”
上次就有警察來店里看過,還問了一些他沒聽懂的事,這次又來,該不會他們這兒是真出了什麼事吧!
“我們想進店里看看,老板您方便嗎?”宋舟問。
老板趕忙開門,“當然方便,你們請!”
宋舟道了聲感謝,帶著陶一然走進店鋪,聽到門外有車停下來的聲音,還有熟悉的腳步聲,就知道是江昔言他們來了。
“宋隊,我們來了。”白涯環視著店鋪,思考從哪兒查起比較好。
宋舟轉身,看著江昔言和白涯點了點頭,“老樣子,現場歸你們,人歸我們。”
“好。”江昔言將現勘箱放在地上打開,戴上手套和口罩,拿著調配好的魯米諾試劑在店鋪里仔細檢查。
剛來上班的店員一進門,看見這情況原地呆住,轉頭對旁邊的老板問道:“老板,這是怎麼了?”
宋舟將剛才對老板問的問題對店員又問了一遍,“你看看,這幾個人你見過嗎?”
他將秦垣、盧孟月、秦安然和秦延的照片遞給店員。
店員搖頭,“不記得了,肯定不是我們的常客。”
他們店里平時客人不少,哪兒能都記得住啊?
“小江,這兒!”白涯對江昔言招了招手,他指著包間的墻面說道,“這里有熒光反應。
”
江昔言示意包間外不遠的一張桌子,“那張桌子的桌腿也有,還有過道的墻角。”
白涯指著門側,“這里也有。”
這些痕跡都已經淡了,可能還有一些血跡隨著歲月推移,被嚴重污染,基本看不出來了。
熒光反應并不適用于所有現場,尤其是這種對外開放的門店。店鋪每天接待無數客人,再用消毒水在店里一遍又一遍擦洗,破壞了原有的現場,他們只能從清潔死角捕捉痕跡。
但僅僅只是死角的血跡,就能看出這里之前的確發生案子,血跡沾染的地方這麼多,恐怕不是簡單的打架斗毆。
江昔言將現場的情況同步給宋舟,“宋隊,這里確實是案發現場,但污染太嚴重,沒辦法確定這里是否為第一案發現場。”
過去二十五年了,他們連熒光反應都不好找,更別說提取血跡做分析了。
宋舟向店內看去,有好幾個地方被擺上標記牌,看來這些都是發現血跡的地方。
看這些血跡的位置,恐怕沒有耿昊說得那麼輕松,秦垣對盧孟月只怕是下了死手。
店員好奇地向警察頻繁進出的那間包廂看去,恍然想起了什麼,“說起來,好幾個月前這個包廂確實出過怪事兒。那天有人打電話訂了這個包廂,晚上的時候一名客人著急忙慌地進來,我問他要吃什麼,他什麼都不說直接往包廂這兒走,我以為他是約了人,就跟過來準備下單。”
他說著,帶著警察往包廂走,指著包廂里的圓桌說道,“跟他進來以后,我發現桌上放著一封信,以為是上一桌客人忘記帶走了,剛想拿走就被那名客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