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 他趕忙解釋:“行吧, 我承認, 我……我是疏忽了, 這些廢棄物不是我處理的。”
“是誰?不是你處理的,你簽什麼字?”林越追問。
負責人知道自己不占理,咽了口水,沒底氣地說道:“是我們化工院新來的研究員,我擔心上頭發現,所以簽的是自己的名字,誰知道真的出事了“。”
“他一個研究員,跑到你廢棄物處置,你就不覺得有問題?”宋舟坐在一旁問了句。
負責人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他說他剛回國,國內和國外的各環節不一樣,所以想到處看看,接觸一下國內的情況,方便之后工作。我看他說得挺誠懇的,就沒多想。”
宋舟抓住字眼,問:“你說他剛回國?這個人叫什麼?”
“季理。”負責人回答。
網偵鎖定了耿昊的車牌號進行追蹤,發現這輛車從沿江公路離開后,一直往郊外開,然后就脫離了監控和信號。
蘇眠看著脫離信號的地點,在地圖上畫了個大致范圍,把沈警官喊了過來,“沈警官,你帶人去這一片走走看,我懷疑耿昊的車應該停在這附近。”
“靠譜,我這就帶人過去。”沈恕點了幾名警員,立即從警局出發。
辛映疾步走進辦公室,和沈恕打了個照面,而后走到蘇眠辦公桌邊,說:“蘇眠,審訊有結果了,嫌疑人叫季理,是化工院三個月前入職的研究員,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你查一下。”
“好。季理是吧……”蘇眠立即聯系化工院,找他們要了一份季理的入職信息表,根據上面的身份證號檢索這個人的資料,“找到了。”
宋舟和林越在審訊室中,繼續詢問負責人關于季理的線索,此人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上班了。
辛映帶著蘇眠剛找到的資料返回審訊室,交給了宋隊和林副隊,“這些是季理的資料。”
“四個月前回的國。”林越喃喃了一聲,看到資料上有季理的暫居處,隨即對辛映說道,“小辛,你跟我走,帶上一隊人,去季理的出租屋看看。”
辛映聞聲點頭,“好!”
林越離開前,見宋隊坐在位置上,還看季理的資料,知會了他一聲后就和辛映離開了。
宋舟沉默不語良久,這份季理的資料上,看似有很多無關信息,但又和另一個人息息相關。
季理是四個月前回國的,而秦安然恰好在那段時間突然出國,沒多久就回來了,她去的地方和季理的工作地是同一個州。
如果以上只是他的臆斷,那麼再加上另一個信息,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季理是高中出國的,出國前他念的學校是“江龍市二中”,而秦安然也是那個學校,他們兩人的年紀相仿,極有可能是同一屆。
至于兩人是否為同學,只需要聯系江龍市二中調取檔案就知道了。
“隊長,你先出來一下!”蘇眠急忙下樓跑來,在審訊室外喊宋隊。
宋舟示意警員繼續詢問負責人,他先出去一趟。他帶著季理的資料走出審訊室,見蘇眠一副很是著急的樣子,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蘇眠急忙道:“剛才我找化工院要資料的時候,他們人事說季理昨天就辭職了。然后我就覺得,他可能要跑路,就查了他的訂票記錄。”
他說著,再往審訊室看了一眼,發現林副隊竟然不在。
宋舟問:“什麼時候,從哪里出發?”
蘇眠:“一個小時后,江龍機場。
”
“把票務信息都發給我。”宋舟說著,調了一小隊人手,打算馬上趕去機場攔人。
蘇眠趕緊把人攔住,“隊長,你還受著傷呢!”
“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可飛機一旦起飛,我們再想查就難了。”宋舟不由分說地上車。
一旦讓季理出境,到時候就得跨|國查案,性質就不一樣了。
蘇眠苦惱得原地轉圈,早知道剛才就讓沈警官晚點去了,宋隊要是又出事了,他得后悔死!
正當他焦頭爛額的時候,見物證科的人突然都出動了,呼吸一滯,心臟狂跳,江副科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了吧,要找他來問罪了?
可他見江副科帶著兩名技術人員看都沒看他這兒,上了車就開出警局,有些納悶。
他不解地回到辦公室才知道,沈警官剛才在現場發回消息,他們在郊外的河里發現了耿昊的車。
“往下,再往下!”沈恕指揮著吊車把河里的汽車撈上來時,物證剛剛到達現場。
江昔言看著滿是污泥的車身,表情不太好看。現在是找到了耿昊的車,但被水污染后,很多物證都受到了影響。
雖然無奈,他還是馬上指揮技術人員現場取證,“除了車上,水樣和水底污泥也采幾份帶回去做比對。”
“是!”
警察朝江龍機場飛馳而去,宋舟立即和機場取得聯系,盡量拖延飛機起飛的時間,所有閘口注意一名叫做季理的乘客。
他們趕到機場時,飛機只剩下半個小時的起飛時間。
機場再一次響起廣播:“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我們非常抱歉地通知您,于今日9點15分起飛的JL0416次航班受天氣影響,無法按時起飛,起飛時間待定。
在此我們深表歉意,請您在候機廳暫時休息,等待下一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