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昔言聽聞,趕忙站起身對宋舟父母道別,“伯父伯母,下次我正式登門拜訪。”
他挺喜歡宋舟爸媽的,但就是有點過于熱情了。
房雅頷首:“好!下次來之前和伯母說一聲,提前給你準備好吃的。”
她說著,聽到丈夫咳嗽了兩聲,忿忿地補充了一句:“不是我做,等著小舟回來做,這總行了吧!”
房雅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紅包塞到江昔言手里,“小言,你看你這不要那不要的,紅包還是拿著,第一次來家里,算是我和宋爸爸的一點心意。”
江昔言不打算收的,但再推搡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
這紅包看著不大,也挺薄的,應該沒那麼貴重,就是暫時先收著吧!
“謝謝伯母,和伯父。我和宋舟先走了,再見!”江昔言微鞠了一躬。
“我們走了。”宋舟說罷,帶著江昔言往外走,路過門口澆花的瑞伯時打了聲招呼,“瑞伯早。”
“早啊。”瑞伯應聲,隨后看向少爺身后跟著的男人,沒多問什麼,笑著向他微微點頭。
江昔言點頭回應,跟著宋舟離開宋家向警局走去。
宋舟:“我們等會順路去一趟早餐店,給隊里買點吃的。”
雖然警局的食堂重開了,但都是定時定點放飯。隊里的人忙起來總是忘記吃飯這件事,等他們想起來,食堂早就關了,所以得備著點吃的,以防一些人餓出低血糖。
“好。”江昔言當然沒有意見。
兩人在早餐店打包了一些,江昔言掏口袋拿錢的時候,摸到了早上宋伯母給的紅包。
紅包沒有封口,露出來了一小部分。
看到里面裝著的東西,江昔言當場愣住,“這……”
宋舟結好賬,見江昔言拿著一張黑金銀行卡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說道:“我爸媽就是這樣,這是他們給你的心意,收著就好。”
“這卡……得多少錢啊。”江昔言只覺得這張卡拿著有點燙手,趕忙還給宋舟。
他辦案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大金額的。
宋舟哭笑不得,將銀行卡又塞給江昔言,“你放心,我們家是干正經生意的,按時交稅,不偷稅漏稅,沒有官司在身上。”
他的職業是警察,過政審的時候家底都被查了一遍,絕對不會有問題。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昔言是很認真的和宋舟談論這件事。
他不是為了這些錢才和宋舟在一起的,再說了,他總覺得別人的錢在自己手上,不合適。
宋舟也很認真的回答:“知道。但我們爸媽是怕你被我欺負,給你壯膽呢。”
雖然他覺得沒有必要。
“你不會的。”江昔言斬釘截鐵道。
宋舟笑了笑,“希望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能一直這麼正人君子。”
宋舟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奇怪的,但江昔言反應過來之后,馬上紅了耳朵,拿起早餐向警局走去。
銀行卡他暫時先收著,等有機會再還回去吧。
雖然他和宋舟的關系已經明朗,但他還不知道怎麼和家里說這件事。
看江昔言的臉色不對,宋舟問:“怎麼了?”
“你爸媽真好。”江昔言平靜地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見再走幾步就是警局了,有些話回去說不方便。
所以宋舟拉住了江昔言,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也說過,只要你往前踏一步,剩下的都交給我。所以什麼事都有我頂著,別害怕。
”
江昔言:“誰怕了?我會解決的。”
他父母早晚會知道,一些事他也遲早要面對,他是個成年人了,不會躲在任何人身后。
“好啊,我等著。”宋舟壓低聲音,“小哥哥,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可不能不負責。”
江昔言聞聲,連忙看了一眼不遠處站崗的警員,偷偷瞪了一眼宋舟。
他眉頭一挑,小聲回應:“負責?我以為宋隊長是自愿的。”
他話音落下,頭也不回地向物證科走去。
宋舟一怔,突然有種被調戲的錯覺。這家伙,果然是只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看著無辜,心里的小算盤打得比誰都響。
他沒再說什麼,向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走去,途徑審訊室時,門口的警示燈是暗的,等候區和接待室里全都是昨晚帶回來服務員,由警員看守著。
樓上辦公室內寂靜無聲,熬了一夜的警員抽空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見隊長帶著早餐回來,聞著味兒醒來。
沈恕打了個哈欠,見宋舟來了,起身準備和他匯報一下情況,見昨晚深夜給許之慎蓋的外套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他彎腰撿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塵,重新給許之慎蓋好,沖著宋舟指了指隊長辦公室。
宋舟意會頷首,大步走進了自己辦公室,合上門才對沈恕問道:“進展怎麼樣?”
沈恕見宋舟的傷看著沒什麼大礙了,將手里的名單遞給了他,“昨晚和蘇眠看了一晚上的監控,時間太短了,沒整理完,但大部分都在里頭了。”
他們根據酒店的前臺記錄和監控一一比對,對開了房間卻沒有入住的客人進行了登記,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就是賭場的客人。
由于時間關系和局里位置不太夠,他們暫時沒把這些人都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