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說完,要將的對講機突然亮起,有人呼聲:“小張,化驗結果出來了,已經把報告發你手機上了。”
“好,收到。”張勛話音落下,打開了手機,不由得沒有一蹙。
報告里寫著,玩具上沾染了大量的莫匹羅星成分,這是一種消炎藥,可是才五六歲的孩子,大概率是不會主動碰到這些藥的。
“宋隊,我還有事,之后有問題再聯系?”張勛面露焦急之色,他得找徐捷夫婦問清楚。
宋舟應聲:“你們先忙。”
張勛立即上樓詢問,可徐捷夫婦一再確定家里沒有人受傷,更沒有人使用過消炎藥膏,他們甚至不知道警方提供的照片里這些玩具是從哪里來的。
由此看來,這些玩具和上面的消炎藥成分,極有可能是來自徐亮亮口中那個“朋友”的。
張勛離開徐家后,立即向隊內發出指示:“各部門警員注意,立即調查各藥房近期莫匹羅星軟膏與其他消炎藥的售出情況,嫌疑人可能購買過此類藥品。”
他隨即想到江心區的警察正好也在這附近,于是拜托宋隊,希望江心區的警員能順道幫忙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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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龍市警局門口警笛大作,前往現場的警員帶上設備迅速上車。
趁著路上的時間,楊炎炎大概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蒯科長,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就接到了一起失蹤案報警,失蹤者放學后一直沒有回家,她的家長非常擔心,馬上選擇了報警,我們的民警也一直在尋找。”
“就在剛才,一名大巴車司機報警稱他在長途路上想下車方便的時候,發現路邊的草叢有一具女尸,我們對比了樣貌特征,確定死者就是昨天失蹤的女高中生。
”
“高中生?”易逞驚訝,明明還是花季,如今卻曝尸荒野。
楊炎炎注意到車上坐著的陌生面孔,問道:“你就是早上剛來警隊報道的物證科新人嗎?”
“嗯,我叫易逞,請多關照。”易逞自我介紹道。
楊炎炎微笑回應,目光看向了面熟的江昔言,微微點頭示意。
“現場痕跡沒有遭到破壞吧。”蒯濂更在意這件事。
楊炎炎確定:“沒有,司機挺有意識的,沒有慌亂,馬上把車停在了案發現場附近,擋住了外界視線。民警很快就到達現場,進行封鎖。”
蒯濂應聲之后,沒再說話,目視著前方,時不時和開車的警員催促:“你是不是剛拿到駕照啊,這也太慢了吧!”
警員無奈,“蒯科長,再快就超速了!”
“行吧行吧!”
物證人員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看到尸體表征后,蒯濂緊鎖眉頭,低聲罵了一句:“真是個畜生。”
江昔言和易逞避開野草叢中原有的成趟倒躺的部分,選擇開辟一條用于警方通行的新道。
聽到蒯科長的聲音,兩人一齊回頭看去,看清尸體后,臉色鐵青。
野草之中,有一窩凹陷處,遍地血跡染紅了旁邊的野草,輕風吹過,引著草尖掀起一卷小浪,帶動血紅色搖曳,如紅墨潑灑,妖冶非常。
一名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堆中,她雙眼無聲地看著天空,早已沒了生氣,可她緊攥著的手,又在訴說著她生前的不甘。
她的雙手被草繩緊緊約束著,手腕的鮮血似乎在向所有人吶喊,她曾經掙扎過,卻無人回應。
在天光的照耀下,她毫無遮攔,死無體面。
可就在昨天,她還是個背著書包上學,每天收獲知識,有著光明未來的高中生。
江昔言帶上相機,放平心態向尸體靠近,記錄下每一個細節。
他們是警察,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
易逞深呼吸,迅速投入狀態,拿著標記牌,檢查現場每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物證就是警方搜尋證據的雙眼。
這次沒等他說,新來的兩人主動開始干活,蒯濂眼里稍稍有了些贊賞的眼色,“還算不錯。”
戚暖低笑了一聲后,蹲下|身檢查地上的拖拽痕跡。看來死者在被兇手帶來這里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所以路上沒有掙扎痕跡。
法醫隨后趕來現場,看到尸體表征之后,面色凝重。
“根據現場的血量,與血液噴濺痕跡,這里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法醫關隘指著旁邊的野草上的血液痕跡說道。
法醫迅速測量了現場的溫濕度,與死者的肛溫,計算之后,對科長匯報道:“死者的死亡時間為7.5個小時之前。”
關隘頷首,隨后指著死者頸部的割傷,目測傷口深度達兩厘米,這應該也是現場血液噴濺的源頭。
隊長李沛迅速趕到現場,辦案經驗豐富的他,一眼就看出不對勁,這起案子的現場和之前兩起夜路奸|殺案非常相似。
他對關隘問道:“初步檢查有結果了嗎?”
關隘看著死者,冷靜敘述:“初步估計死者應該是死于割喉,死亡時間在今天的兩點到三點之間,但具體的死亡原因,得等我們回去尸檢之后再和你匯報。”
他說罷,抿了抿唇,“李隊,你也看出來了,兇手殺人的手法和前面兩起幾乎一模一樣。”
一旁的蒯濂隨即應聲:“先是下班女職員,然后是和夫家吵架離家出走的寶媽,現在又多了一個女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