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家庭情況很復雜,他本來是個孤兒,被領養之后,養父母經常打他,也沒怎麼給他生活費,所以他的學費、生活費什麼這些開銷都是自己掙的。我們遇上比較好的工作崗位,都會第一時間聯系他。”
宋舟注意到了魏老師剛才提到了晏余曾經是個孤兒,從晏余的家庭情況入手,應該能查到他的來歷。
而后他又問道:“我們之前詢問過他的朋友,聽說他在很多專業的老師手里做過助理,我看這里面沒有記錄。”
“助理啊。”魏老師轉身看向文件柜,開始翻找,“因為老師助理,和那些零工不太一樣,所以不在一個文件夾里。”
“不過我記得,他確實有助理的工作。哎,找到了!”戴老師從柜子上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警察。
檔案記錄和武辛之前說的出入不大,晏余確實在多位老師手里做過助理。
他指著土木工程系對魏老師問道:“麻煩問一下,這位吳老師還在校嗎?”
“在的,您要找他的話,去教學區6號樓二層122就成。”魏老師示意。
宋舟很是感激,拍下所有和晏余有關的文件之后,才離開了后勤辦。
他剛走出門,就接到林越的電話。
“隊長,董輝的資料調過來了。濱海區分局的民警說,上個月有人曾經見過長得很像董輝的人,目前他們還在追查中。”林越看著董輝的資料,心里一陣唏噓。
照片里的董輝皮膚暗紅,眼睛也瞎了一只。
之前負責偵辦這起案件的民警調查到,董輝的父母在董輝小時候因為一時疏忽,沒看住孩子,導致董輝不小心夠到了剛沸騰的熱湯。
一整盆熱湯,從頭到尾澆在孩子的身上,導致他留下一身的傷痕,一只眼睛被燙傷,同時也喪失了生|育能|力。
案發之后,警方沒有在受害者身體里找到第二個的DNA,直到發現最后一起孕婦被殺案時,警方才找到嫌疑人的DNA,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董輝身上。
最后一起案子,即使是再身經百戰的警察,也會覺得殘忍。
董輝很是狡猾,在警方施行抓捕行動之前,就已經跑走了。
這些年他也一直四處躲藏,拒絕配合警方。
宋舟看了一眼時間,頷首道:“好,我馬上回去。”
他按照名單,向這些專業的老師們各要了一份教學計劃安排表。
從記錄上看,尤其是土木工程系,晏余擔任教師助理的那個學期,恰好是該專業學生實訓的時候。
在前往停車位的路上,宋舟撥通了之前聯系過的建造文和路街心公園的負責人電話。
“你好,我是江心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宋舟,我這邊了解到江龍大學11級土木工程專業的實訓課與您的團隊有合作。”
負責人一怔,“應該有吧,土木工程和建筑這兩個專業經常向城建局聯系施工團隊,去工地參觀,具體是哪一年,我記不清了。”
他們這種配合城建局的施工團隊經常會有學校的教學合作,見怪不怪的。
宋舟提醒,“文和路的街心公園,您記得嗎?”
“哎,這個我記得,是有學生來過,不過肯定沒讓他們上手,就帶他們到處逛逛,和他們聊了聊施工安排、建造流程什麼的。”負責人回想了起來。
他不太明白警察問這個做什麼,這些事不是很平常嗎?
“好,我了解,謝謝配合。”宋舟凝眉,掛斷了電話。
這樣一來,似乎就能說通了。
之前在偵辦江昔言的工地埋尸案時,他們就很疑惑,兇手為什麼刻意把江昔言帶到工地去,并且他很清楚工地那個時候正在澆筑。
現在看來,晏余之所以競聘教師助理,就是為了獲取工地信息。
他是藥學專業的,有渠道獲取迷暈受害者的麻醉藥。
可是他問了好幾個人,從老師到學生,晏余從畢業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們,他在校期間也經常曠課和消失。
老師們看在他學習成績不錯,態度端正,猜測他應該是出去打工之類的,所以沒有過多追究,也沒人知道晏余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
怪不得當年能夠熟門熟路地引導江昔言去大學城沒有監控的小巷里,在江昔言重傷之后,警方搜遍了整個大學城,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原來兇手就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
可是晏余在畢業之后去了哪里?后來又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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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小江,你別看書了!”梁析給韓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起正在準備國考的江昔言。
“馬上就要拍畢業照了,你好歹先把衣服換上。”梁析已經不奢求江昔言捯飭自己了。
說起畢業,三年前小江突然從禮堂跑走,消失了一整天,他們急得找遍了整個大學城。
沒想到第二天小江就自己回來,他們室友三個人輪流盤問,他總算主動交代是有人發了威脅短信,他才臨時決定離開的。
后來聽說高家村發生了命案,兇案現場十分血腥恐怖。看小江的表現,應該是早就知道這起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