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崽我好累。”
他半夢半醒,依靠本能親親簡游后頸,然后埋住臉,聲音懶洋洋的沙啞:“再多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簡游:“你累?你累個屁!”
一句話說得差點兒劈叉,簡游開口才驚覺他嗓子怎麼壞成這個樣子了?!
都怪這個禽獸垃圾人。
陸時年閉著眼睛,慢吞吞地:“游崽,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俯臥撐。”
簡游:“……”
陸時年:“伺候你爽了一晚上。”
簡游:“……...”
反咬一口你最行。
老子昨晚喊了多少次停,你不聽。
老子昨晚說了多少次受不了,你不聽。
老子昨晚哭得嗓子都啞了求你輕點慢點,你還是不聽。
現在說伺候了他一晚上累得慌?
人話?
簡游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一腳踹過去,陸時年差點被他踹下床,他也沒好到哪里去——很悲催地扯到了。
操……
簡游痛苦地捂住眼睛。
陸時年見狀皺眉:“怎麼了?是不是還痛?”他是個行動派,立刻就想幫他揉揉。
簡游裹著被子往里翻身,蒙頭蓋臉,誓死捍衛最后的尊嚴:“沒有,趕緊去做飯,餓死了。”
陸時年懷里空了,無不失落地嘆了口氣。
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確實午飯時間都快過了,他餓著倒是沒事,可不能讓游崽寶貝也跟他一起餓著。
探了探簡游的額頭,確定他體溫正常沒有發燒,才放心下床:“乖,累的話再睡會兒,一會兒飯做好了來叫你。”
陸時年離開房間帶上門,簡游才拉下被子解放呼吸。
被窩里另一道熱源消失,他才有種這床好大好空的感覺,被抱了一個晚上,突然獲得行動的自由還有些不習慣。
身體沉沉陷在床里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累是困,閉上眼睛想著小憩一會兒養個神就起床,結果最后還是意識一空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因為簡柚柚吃飽喝足上床來遛彎了。陸時年還沒來叫他,估計是飯還沒做好。
簡游準備起床——
起個身都艱難。
算了,他閉了閉眼,
冷靜,淡定,不生氣,生日開心,拆禮物拆得粗暴一些可以理解。
自己選的男朋友。
自己選的男朋友。
自己選的男朋友。
好。
勉強順氣了。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才發現身上是干凈清爽的,還換了一身衣服。
不對,是一件衣服。
不知道是偷懶還是存著什麼別的心思,光給他穿了一件似曾相識的白襯衫。
簡游一頭黑線。
他想不起來陸時年是什麼時候帶他洗的澡換的衣服,睡前最后的記憶還是陸時年抱著他坐在他身上,狗一樣在啃他后脖頸。
曖昧的畫面牽動一幀,就如同幻燈片一樣自動在大腦環繞播放,清晰到他本人都不忍直視的地步。
只一秒,就讓簡游崩潰地捂住眼睛。
太操蛋了,他的嗓子是怎麼能發出那種聲音的?他的身體是怎麼能做到那樣迎合的?簡直鬼上身一樣。
早知道就不吃那個破藥了,一輩子的黑歷史,洗不清了。
簡柚柚不知道他在干嘛,跳下床在他腳邊蹭了一圈,甩著尾巴剛揣手坐下,陸時年敲門進來了:“飯做好了游崽~”
身子能丟,男人的臉面絕對不能丟!
簡游立刻放下手,做出一副我無事發生我很淡定的表情:“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馬上出去。
”
陸時年沒離開,反而目光落在他腿上點點的紅印上,真情實感夸獎:“游崽,你腿真好看。”
簡游不知道沒看見自己腿上的情況,單純以為他真就是夸自己腿好看,白眼一翻:“這個流氓早就耍過了,換一個。”
他想起身,身體的重量剛壓在腳上腿就抖得厲害,搖搖晃晃又要跌回床上,被眼疾手快且早有準備的陸時年幾步過來撈了抱住。
散亂的領口敞開,布料覆蓋的皮膚和腿上的光景如出一轍。
像被蓋戳打了記號一樣,大張旗鼓地宣誓這個人是他的啦。
哎呀,開心~
陸時年笑瞇瞇:“怎麼還腿軟著呢?”
簡游在剛剛就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不再提到昨晚的事,他就放過陸時年,但是陸時年不知道,開始瘋狂踩雷。
“我剛剛照了下鏡子,背上被你撓得面目全非了已經,不過沒關系,我喜歡這個特殊的勛章,下次你可以再接再厲。”
“我查了下,說第一次很容易發燒,所以昨晚你暈過去之后我已經幫你把東西都弄出去了,不會生病,不用怕。”
“還有,游崽,我覺得你有點虛,體力真的不太行,有興趣的話可以適當加強鍛煉一下。”
簡游臉色很不好了,陸時年還沒發現:“我買了些藥,消腫的,給你上一下,免得難受……”
“你跟我過來一下。”
簡游打斷他,臭著臉往前邁出一步就腿軟著要往地上栽。
陸時年趕緊給他扶住了,干脆打橫抱起來:“要去哪兒,哥哥送你。”
簡游:“……”
簡游:“去玄關。”
陸時年對他的心思一無所覺,一邊問他去玄關做什麼,是不是忘了拿東西,一邊抱著他走出房間去到玄關。
簡游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陸時年照做。
簡游怕自己站不穩,特意扶著旁邊的柜子,拉開門,然后拉住陸時年的手腕,帶著他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