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游:“我才——”
陸時年:“之前那麼欺負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他指的不是公園里那個小玩笑。
簡游沉默兩秒,哦了一聲跳下鞋柜,把換下來的鞋子快速裝起來,起身:“閃開,我要回去了。”
陸時年揚眉:“就這樣?”
簡游不自在地吼他:“鞋子我不都穿上了嗎?你還要怎樣?”
這個小孩兒,道歉害羞就算了,怎麼連被道歉也要害羞?
陸時年湊近前些:“我道歉你就接受?這麼好哄?”
簡游:“那不接受了,滾蛋。”
陸時年搖頭:“那不行,你都收了我的鞋子了。”
簡游:“……有病,屁事多得煩死人,閃開。”
陸時年笑起來。
本來是準備閃開了,不過又一時興起想件事:“游崽,我好吃好喝好住好睡地伺候了你這麼幾天,你對我笑一下,不過分吧?”
“?”
簡游:“你別得寸進尺!”
陸時年:“合理訴求,難道我不好睡?可你都是抱著我一夜不撒手。”
簡游受不了了這個騷狗了。
管他讓不讓,他直接上手想把人拉開。
誰知道陸時年突然柔弱不能自理起來,一拉就往旁邊歪,連帶著用了十成十力氣的簡游也跟著歪過去,手忙腳亂之際迅速撐住門板才不至于摔倒。
陸時年垂眼看著一手揪著他胸口布料,一手撐在他身側的簡游。
滿眼生笑地做了個“哇哦”的口型:“你壁咚我?”
簡游:“……碰瓷狗天打雷劈。”
咚咚咚。
外面傳來急促敲門聲,伴著吆喝:“哥?哥?你在不在?”
簡游一愣,迅速收回手站直后退。
“哥哥哥哥哥哥哥!!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快給我開個門,我要渴死了!”
時逾氣喘吁吁拍了半天沒人應,正想掏出手機打電話,門從里面拉開,一個人影從里面快速走出來。
時逾張口就想叫哥,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不認識的男生,臉有點兒眼熟。
可惜對方連個打招呼認識一下的時間都沒給他,臭著張臉大步進了電梯間。
“?”
他收回目光,問陸時年:“哥,這誰啊?你朋友還是同學,怎麼以前找你都沒見過?”
陸時年沒答他,轉身信步往里走:“你不去纏你蘇同學,來我這兒做什麼。”
時逾說:“我來拿個藍牙耳機,猶落最近在忙著他實驗室的事情,你知道的,他們實驗室一向神神秘秘,我不敢去打擾他。”
本來就難追哎,可不能再招人嫌了。
陸時年收拾著客廳:“書房抽屜里,自己挑,拿了就走,別妨礙我鎖門。”
時逾輕車熟路跑進廚房沖咖啡,一邊問他:“哥你要去哪?”
陸時年:“回學校。”
時逾:“上課?”
陸時年:“回去住。”
“又回去?”時逾咋舌:“你才出來住幾天啊,我還以為你要徹底搬出來呢,搬進搬出的不累麼。”
陸時年:“一個人住沒意思。”
兩邊都能住,也不需要帶什麼行李。
時逾:“也是,對了,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實驗?”
陸時年隨口道:“養兔子。”
時逾一個手滑:“啥?”
陸時年:“養兔子聽不懂?”
“不是,我就是好奇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興致了?”時逾驚奇。
陸時年:“有段時間黏我,就養著了。”
時逾:“哇,什麼樣的兔子啊?”
陸時把抱枕挨個放回原位,想了想,中肯道:“很漂亮的兔子。”
時逾:“廢話,我是問什麼品種?”
陸時年:“垂耳。”
時逾:“垂耳兔賊可愛啊!我朋友就有一只,又白又乖,確實粘人,而且性格特別溫順聽話。”
“溫順?”
陸時年重復一遍,聳聳肩:“那不巧,我這只脾氣不太好,也不大聽話,還有點兒兇。
”
時逾啊了一聲:“那豈不是不太可愛。”
陸時年:“呵,誰說兇就不可愛了?”
“呀,你要成兔子奴啦?”
時逾嘿嘿笑了兩聲,開始往咖啡里加糖加奶:“不過也正常,有些小動物就是這樣,認生,剛開始都會有點脾氣,養熟了就只認你了。”
陸時年被這個描述吸引,眉心微動:“只認我?”
時逾:“對,我表嫂家的貓就這樣,剛撿回來時候特別野,后來被我表嫂盡心盡力養熟了,就認她一個,對別人都兇巴巴的,只黏著她只給她抱。”
陸時年:“是這樣?”
不得不說,這個形容聽起來真是很難不讓人心動。
時逾:“是啊,養寵物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而且我聽說兔子都膽子小,潛質都粘人,想養好就得多陪著哄著才行。”
陸時年若有所思。
時逾見狀,眼睛咕嚕一轉:“哥,你要覺得麻煩,送我我給你養?”
陸時年睨他:“我的兔子憑什麼給你養?”
時逾忽悠失敗,遺憾改口:“那摸摸總行吧,你養哪兒了?”
陸時年:“我的兔子憑什麼給你摸?”
“……”
“行行行!你的兔子你的寶貝,我不過問了還不行嗎?”
時逾翻個白眼,喝完咖啡去書房拿了耳機,出來還是不死心地問:“哥,所以剛剛出去那誰啊,我越想越眼熟,是我們學校吧?”
陸時年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時逾得到回應更來勁了,湊到他身邊:“誰啊誰啊?跟你啥關系?怎麼都把人帶家里住了?”
陸時年用手蓋住他腦袋,往后一轉:“安靜點,大人的事,小屁孩兒別多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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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游回到宿舍,戴亮亮正玩兒游戲,抽空扭頭看他:“誒,簡游,你終于回來啦!陸哥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知道。”
簡游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