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游:“兔兔這麼可愛,你吃你嗎呢?!”
戴亮亮:“……”
戴亮亮:“???”
他被罵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可是,人開店的就擱那兒賣著……”
簡游眉頭能夾死蒼蠅:“他賣你就買?”
這是個什麼鬼邏輯?
戴亮亮張著嘴,竟被問得無言以對,猶猶豫豫道:“那,那我下次不買了成嗎?”
簡游還盯著他。
戴亮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被盯得特別心虛。
他慢吞吞伸個脖子,特別,特別弱小地把嘴里一直含著的一塊兒骨頭吧唧吐進垃圾桶……
簡游帶著火氣扭頭走了。
帶著手機鑰匙離開宿舍的那種走。
戴毛毛豎著耳朵仔細聽,確定他走遠了,委屈吧啦看向一旁看熱鬧的陸時年:“我是踩到他什麼雷了嗎?”
陸時年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也不知道。”
戴毛毛撓撓脖子,忽然靈光一閃:“難道是,因為我發現他睡覺得開著夜燈的小秘密了?”
陸時年眼神一閃。
哦?
有人脾氣炸得像只炮仗,背地里睡覺還會開夜燈?
“算了不管了,我還是趕緊先吃完吧。”
他念念叨叨,語氣哀怨:“保不準這就是我最后一次吃兔兔了,怎麼會有脾氣這麼差的室友,太嚇人了……”
嚇人嗎?
陸時年漫不經心笑了笑,他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特別是見天扣在腦袋上不讓人見光的那頂帽子。
下面藏著什麼秘密,他很是好奇。
“不至于。”
他收回目光,隨口道:“以后買了在外邊吃了再回來,別讓他看見就行。”
戴毛毛腦筋轉不過彎,一下醍醐灌頂,喜上眉梢:“誒!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陸哥,還是你腦子好用!”
陸時年:“客氣。
”
戴毛毛:“那陸哥一會兒一起約個飯嗎?”
陸時年:“你不是正吃著?”
戴毛毛嘿嘿一笑:“零食和正餐當然不一樣,正好老李他們剛跟我說要去側門擼串兒,一起?”
陸時年回完最后一條消息,收了手機,起身拿上外套:“不用,今晚有約了,下次一定。”
-
簡游下了出租車,從后門進入酒吧,在更衣室換好衣服,最后扣上帽子,進入內部工作區。
“簡游,你總算來了!”
同事一見他就開始夸張地哀嚎:“小蔣今晚請假,就剩我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兩個鐘頭啊,我愣是沒空停下喝口水歇口氣,你再不來,我就要累死了。”
“知道了。”
簡游打開新一臺工作電腦屏,按照上面每桌下的訂單開始從酒柜里拿酒:“你去后頭歇著,這邊我來。”
“就等你這句話了。”
同事樂呵拍拍他肩膀,在他抵觸躲開之前又收了回去,伸個大大的懶腰:“我去喝口水坐會兒,很快就回來。”
簡游嗯了一聲,從最高處柜格里取下兩瓶雞尾酒。
酒吧里光線昏暗,為防止取酒時拿錯,酒柜后面都裝了小型日光燈管,簡游一靠近,光源便將他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本來錘著肩膀準備離開的同事一看,腳步立馬停下了。
“我怎麼看你臉色有點兒不對勁。”
他歪著腦袋打量:“耳朵脖子這麼紅,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說著,伸手想去探他額頭。
“我沒事!”
簡游迅速躲開,撇過頭將帽檐壓得更低:“有點感冒而已。”
“有點而已?”
同事半信半疑的,猶豫了下,干脆放棄休息了,掉頭回到操作臺:“算了,放你一個病號在這兒我也于心不忍,先等忙過這陣吧。
”
簡游看他一眼,因為不擅長說謝謝一類的詞匯,語氣顯得有些生硬:“不用,我一個人沒問題。”
“那我也沒問題啊。”
同事樂呵道:“不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真不舒服就請假吧,不差這一天,不然熬壞了身體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到時候看病,多的錢都出去了。”
簡游:“今天全勤最后一天。”
同事恍然,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簡游默了默,難得多一句解釋:“我跟經理說過了,今天提前到九點下班,不算缺勤。”
而且工資昨晚就已經打到他手機上了。
同事立刻又咧嘴笑開:“那感情好,現在八點過,也差不多快了。”
他們負責的工作就是按照每桌訂單把酒找出來,確認好種類數量后放在一旁容器里,會有另外專門的侍應生將它們送到客人卡座上。
但因為經常出現客單量太大忙不過來的情況,偶爾也會需要他們也擔一擔送酒的工作。
時間翻過九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黃金點,酒吧里頭人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吵雜熱鬧。
簡游送完一桌酒剛回到工作臺,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匆匆進來,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沖他招手:“小簡,你過來一下。”
簡游走過去叫了一聲經理。
“二樓三號包間來了幾個客人,出手闊綽,點的都是不便宜的酒,眼下已經喝完了一輪,估計馬上第二輪了。”
經理說:“我尋思著一會兒讓你去給他們送酒,接下來他們點的所有酒,提成都記你頭上。”
簡游一愣,皺著眉頭沒說話。
他不知道其他酒吧是什麼樣,但是單從他兼職的這家來說,包間向來就是個各種事故的多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