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廳長這是想干什麼?難道也要像揪出常賓一樣,在下面也揪出一兩個典型以正視聽?
一時間凌未所到之處,教育系統的官員無不戰戰兢兢,生怕被凌廳長揪住小辮子扔出干部隊伍。
“凌廳長出巡,可要黃土墊道凈水潑街了。”在凌未又一次調研前夕,賀朝陽抱著他笑嘻嘻地調笑道。
“你當我是土皇帝啊?”凌未失笑道。
“如果你想咱們就試試?”賀朝陽抱著他,挑逗道:“土皇帝要是當不成,至少可以弄個山大王嘛!到時候你把我搶了當壓寨夫人,是不是很威風?”
凌未瞅著這個一米八幾的“壓寨夫人”,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你這樣的,有人搶嗎?”
“咦?你不喜歡我嗎?”賀忠犬失望地瞅著他,尾巴都耷拉了下來,“要不我來搶你吧?山大王我看上了你這個俊俏的小書生……”
看著賀朝陽興致勃勃地設計場景,臺詞,凌廳長無奈扶額,這是有多愛演啊!
“小書生,你要不要從了我?”
“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那……”山大王滿臉掙扎,道:“你不從我,那我就從了你吧!”
在書生的低叫聲中,山大王扛著小書生入洞房去了。
洞房之夜的第二天,小書生,哦,不,凌廳長再度啟程。
“未未,要不你別去了。”一大早,賀朝陽的右眼皮就忽忽跳個不停,他揉了揉眼,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忽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你是不是沒睡夠?”凌未關心地摸了摸他的眼皮,道:“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去醫院,我身體肯定沒問題,就是心里有些不落穩。”
“不落穩?”凌未皺眉道:“你有心事?”
“沒啊!”賀朝陽強笑道:“我除了擔心你,沒有別的事。
”
凌未一想也是,賀朝陽現在已經牢牢地握住了烏城市委的人事權,自從用上周一劍之后,烏城官場人事變動不斷,到現在賀朝陽的布局基本完成,烏城官場已經徹底變了天。
如果論此時烏城官場最得意之人,非賀朝陽莫屬,與其說擔心他的工作,還不如擔心他別把人欺負的太狠呢。
想到這里,凌未安慰他道:“你別擔心我,我上次一走一個星期,也沒什麼事啊!天山的治安沒那麼壞,再說還有這麼多干部陪著,哪個不長眼的敢撞上來?”
賀朝陽一想也對,凌未又不是一個人出去,廳長出行,該擺的譜還是有的,再說有祝康健和小禮調過來的兩名武警戰士隨行,不管怎麼樣,有危險也不會第一個就威脅到凌未。
賀朝陽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凌未。
事實證明,男人的直覺也可以很準確,凌未這一次出行確實遇到了難以抵御的危險,而這一次,賀朝陽有些鞭長莫及。
192、狹路相逢上
“凌廳長,您小心腳下。”說話的是天北市教育局的局長,名叫劉信,劉信今年有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是精干。此刻,他正小心地在前面引路,準備帶凌未到下面縣里的一個希望小學去看看。
這是凌未到達天北的第二天,第一天開了個會,又到市里轉了轉也就過去了。第二天凌未沒在市里待著,而是讓劉局長作陪,到下面的中小學去參觀。天北位于天山省北部,與M國N國接壤,多民族聚集,經濟比較落后。
經濟落后的地區,教育資源就有些跟不上,這也是凌未極力要求到基層去調研的原因。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位于天北地區托克縣的一個鄉鎮小學。車子剛下國道,就看到前面的路被洪水漫了過去。
天山雪山多,一到夏天雪水融化就極易造成塌方和泥石流,道路被阻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凌廳長,今天這路可不好走了。”劉信停住腳步,陪著凌未在離塌方不遠的地方觀察。
“過不去了?”凌未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到前面去問問。”劉信見凌未并沒有放棄的打算,趕忙小跑著去找清理道路的工作人員詢問去了。
凌未站在原地,看著公路上掉落的石塊嘆了口氣。
“廳長?”徐學海抱著一件厚外套跟在凌未身后。
“我不冷。”凌未搖了搖頭。
事實證明,他們這次的確是出行不利。
劉信跟工作人員交涉了一會兒,得出的結論是到今天傍晚也不能保證通車,他小跑著回到車隊,請示凌未該怎麼辦。
“離這里最近的鄉鎮是哪里?”道路被阻,凌未也不是非要強人所難。
“這條路走不通的話就只能調頭往回走。”劉信低聲道:“往回走三十公里就是一個丁字路口,一條路是回天北市,另一條路是通往玉海縣的。”
凌未沉吟了下,問徐學海道:“下一個目的地是哪里?”
徐學海翻了下記事本,小聲道:“是南通縣。”
“南通?咱們沒有計劃去玉海嗎?”凌未奇怪道。這次調研他打算把全天山的縣市都跑一遍,所以對于玉海沒有列入計劃內感到有些奇怪。
徐學海也不太清楚內情,玉海沒有列入計劃內好像是凌廳長自己決定的。
“這樣吧,轉道去玉海看看。
”
“是。”
車隊掉頭,再度啟程。
凌未看著窗外飛馳的景物,努力回想這個玉海到底是哪里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