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山省最有名的大律師啊!”有人認出了老趙,低聲道:“這人超級難請的,你知道嗎?原來天山首富殺妻案就是請的他。”
“是他呀!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這人超級牛X!”
“竟然把他搬出來了,劉小姐真是好手段。”
“這女娃有二十歲嗎?好強!”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劉知夏帶著老趙向凌未的辦公室走去,不管凌廳長在這件事中有多被動,有這麼一位強悍的未婚妻在,看來離脫身之日也不遠了。
局勢越來越明朗,王萍萍提供偽證構成誣陷罪,想要沾得凌未滿身腥的盤算沒能得逞,反而罪上加罪,被劉知夏揪著一通窮追猛打。艾爾和學生處處長的索賄受賄案不僅牽連了王萍萍,還隱約將矛頭指向了天山省教育廳副廳長常賓。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罪名,私底下關于幾人的混亂男女關系,簡直成為了烏城市民茶余飯后的笑談,都說娛樂圈亂,沒想到在為人師表的教育系統,亂象已經超過了娛樂圈。
就這樣,劉麗曾經工作的中學,烏西區教育局,天山大學,省教育廳,一連串的事件,一連串的人,幾乎是天天有新料,日日有內幕。
聽說就連石副省長都在會上怒稱:天山教育系統的根子都爛了!看來不下重手是不行了!
當然了,私底下這位副省長對凌廳長的工作還是表示認可的,凌未同志在對手的多次陷害之下,還能頂住壓力將教育系統的黑幕挖出來,這種精神非常值得大家學習。
變相的,也被凌廳長被誣陷一事表示了同情。
凌未頂著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激動表情從石副省長的辦公室里退了出來,拐過樓角,就給郭嘯虎打了個電話,抓捕常賓的時機已經到了。
然而,郭局長給予凌未的回復讓他大吃一驚。
“很抱歉,凌廳長,常賓他……跑了。”
191、凌未遇險
最大的一條魚跑了,凌未真有剁了郭嘯虎的沖動!
“怎麼回事?”他拉下臉,沉聲問道。
聽出他的不悅,郭嘯虎低聲道:“這個事,賀書記知道。”
“什麼?”凌未吃驚地挑起了眉毛,“他怎麼沒跟我說?”
“這……”郭嘯虎遲疑了,你們的事我怎麼知道?
凌未隨即反應過來,道:“一會兒我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常賓跑了你怎麼沒向我報告呢?”
“凌廳長您別生氣,”郭嘯虎討好道:“其實他沒跑多遠,還在我們的控制范圍內。”
“可是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跑了。”
“常賓離開烏城的時候,我已經跟賀書記報告過了,但是后面的事他沒讓我參與。”
凌未越來越不理解賀朝陽的作法,但是他知道沖著郭嘯虎發脾氣沒有用,遂道:“好吧,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郭嘯虎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個凌廳長平時看著不溫不火的,沒想到一發起脾氣來,還真有點讓人發憷。
他這邊是沒事了,可是凌未心里還氣憤著呢,賀朝陽到底在搞什麼,哪有背后給自己人拆臺的!
“賀朝陽,你什麼意思?”凌未陰著臉,將電話撥給了賀朝陽。
“怎麼了?未未?”賀朝陽聽著話音不對,小心道:“誰惹你生氣了?”
“你做的事你不知道?”
“我干什麼了?”
“你還跟我裝糊涂!”凌未怒道:“常賓去哪兒了?”
“啊?”賀朝陽一愣,隨即笑道:“你說他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未聽到他的輕笑聲,臉上更不好看了。
“對不起啊,未未。”賀朝陽趕忙止住笑聲,這件事他是真忘了,怪不得凌未生氣。“前幾天郭嘯虎跟我提過常賓有可能出逃的事,我讓他把人盯住了,結果后來警方的人不給力,差一點把人跟丟,知夏知道這件事后,就把盯梢的事接過去了。”
“那常賓現在在哪兒?”凌未皺眉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那個……”賀朝陽想到那晚他本想跟凌未正經談談事的,結果談著談著就談到床上去了,最后一激動,就把正事給忘了。可是這麼猥瑣的話題現在不宜提起,所以只能裝記性差了。
“以后有事不許瞞我。”
“是,謹遵領導教誨。”賀書記趕忙表忠心地搖了搖尾巴。
兩天后,常賓在寧北省城機場出境時被人從飛機上帶了下來。
他不跑這件事還能拉扯些日子,這一跑徹底坐實了畏罪潛逃的罪名。
常賓被捕之后,教育廳一系列腐敗、玩忽職守、有傷風化等等案件的源頭終于肅清,以常賓為首的教育系統一眾干部被正式提起公訴,進入法律程序后案件的審理將會變得無比漫長,但是對教育廳里的干部來說,危害整個系統的大毒瘤終于被清除了,從此天山教育廳將正式迎來凌未的時代。
“凌廳長,早上好。”凌未的座車緩緩停在了辦公樓下,以新任常務副廳長周小光為首的一眾官員列隊迎接。
凌未徐徐步下座車,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然而,經過常賓一案,所有的人看到這抹微笑都忍不住有些發顫,這位笑容和煦的廳長,可絕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