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不去嗎?”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凌未奇怪道。
“他有事。”賀朝陽輕扶著凌未的腰,把他送上車。
開車的是譚成功,副駕駛坐的是凌未的新警衛員,祝康健。
凌未的前任警衛員小俞已經結婚生子了,凌未離開安南前已經給他找好了工作單位,到烏城后,通過唐小禮的關系從退伍的特種兵中找了個新的警衛員。
說是警衛員,實際上跟譚成功一樣掛靠在單位的小車班里,用的是司機的名義。今天是祝康健第一天上崗,他有點緊張。
譚成功轉頭看了看他,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譚成功打開了音響。輕柔的音樂聲響起,祝康健徐徐地舒了口氣。
“看來烏城的秩序已經恢復了。”看到窗外的車河,凌未感嘆道。
“沒有那麼樂觀,”賀朝陽搖頭道:“雖然嚴打了一個月的時間,也收到了一些成效,但是離我預期的目標還差很遠。”
“所以?”
“不換腦袋就換人。”賀朝陽堅決道,烏城是天山省的省會,烏城不安寧,不僅影響整個天山省的形象,也會影響烏城自身的發展。而哈孜在這次嚴打中的表現并不能讓他滿意,這也就是賀朝陽為什麼決定啟用郭嘯虎的原因。
他已經從側面了解過郭嘯虎,這個人敢打敢拼,不畏強權,再加上已經被宋志河壓制了幾年時間,一腔熱血憋得都快爆了,他相信有郭嘯虎這員猛將領頭,烏城的治安一定能上一個新臺階。
“只有穩定了,才能謀求更好的發展。”
他的話音有些低沉,凌未轉過頭,借著昏黃的燈光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都會好起來的。
”
賀朝陽看著他笑了,眼里溫柔閃動。如果不是顧忌前面的兩個大電燈泡,他非得在凌未嘴上啃一口不可。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直到進了飯店的包廂,祝康健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拜他敏銳的感官所賜,賀朝陽和凌未的對話一字不漏的灌進了他的耳朵。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反正祝康健的直覺告訴自己,賀書記的話有點曖昧。
“未未,坐。”賀朝陽拉開椅子,讓凌未先坐下。
等凌未坐好之后,他才在挨著凌未的椅子上坐了。
聽到賀朝陽對凌未的稱呼,祝康健的嘴角抽了抽。
“小譚,你們也坐吧。”賀朝陽朝站在門邊的譚成功和祝康健招了招手,道:“今天是小祝第一天上工的日子,咱們都熟悉一下。”
“這不好吧?”祝康健對著譚成功小聲道。他可是瞧見了賀朝陽與唐小禮的眉眼官司的,唐小禮都被趕走了,自己哪有資格與賀書記凌廳長同桌吃飯呢?
譚成功跟了賀朝陽很多年,知道他家主子不是嘴上客套的那種人。“來吧,小祝,以后咱們就是同事了,要多親近。”
祝康健跟著譚成功坐在了桌子下首,他原本不是扭捏的人,只是一直待在軍隊,對地方上的事情就不是很了解,更何況他未來的主子可是教育廳的廳長,在他心里也算挺大的官了。
只是,理論上不是市委書記比廳長有實權嗎?怎麼看賀朝陽處處以凌未為先的模樣,倒好像是凌廳長比賀書記官大呢?
祝康健還在心里琢磨,賀朝陽已經點好了菜,正側著頭笑呵呵地陪著凌未說話。
“未未,這家的烤羊腿還不錯,待會兒我幫你切兩塊最嫩的肉,你嘗嘗。”
未未?如果說剛才祝康健以為自己聽錯了話,那麼這次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聽清楚了!凌廳長大名叫做凌未他知道,可是怎麼在賀書記嘴里就成了這麼綿軟的“未未”?
男人這麼叫男人,不覺得太……太那啥了嗎?
祝康健偷偷轉頭看譚成功,發現譚成功握著茶杯喝水,臉上也帶著笑意,完全見怪不怪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祝康健將滿腹心思壓了下去,決定恪守一個警衛員的基本職責,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
盡管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桌子上那對領導大人似乎不知道收斂為何物。
等到上菜后,祝康健的眼珠子已經不會轉動了。
“未未,你吃這個。”賀朝陽親手切了一片羊肉送到凌未的碟子里。
凌未拿筷子夾進嘴里,眼睛一亮,“好吃!”
“再來一片!”見凌未吃得開心,賀朝陽趕忙又切了一片羊肉,用殷切的目光瞅著他。
就這樣,凌未的眼珠轉到哪里,賀朝陽的動作就跟到哪里,不僅用刀切肉,只要是凌未感興趣的菜品,他就樂顛顛的把菜夾到凌未面前的小碟子里。
“你也吃啊!”凌未也幫賀朝陽夾了一筷子菜,只見賀書記立馬眉開眼笑的將菜塞進了嘴里。
看賀書記對凌廳長的殷勤樣,祝康健有種荒謬的錯覺,他以后娶了媳婦也不會對媳婦這麼好吧?
祝康健覺得這頓飯吃得有些難受,他扭頭看了看譚成功,只見譚成功將一盤烤包子推到他面前,低聲道:“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