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賀書記的話,白局長的眼圈都紅了。
他激動的握著賀朝陽的手,拍著胸脯表示一定要為賀書記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不是為我,是為我們天南的公安事業。”
“對,對,是為天南的公安事業!”
白克軍激動的嘴唇都哆嗦了,在檢查組待了這麼多天,他的心情從希冀到絕望,就在他幾乎要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是唐小禮和衛長江派人硬把他從檢查組駐地撈了出來。
而讓唐小禮和衛長江如此硬氣的靠山,非賀朝陽莫屬。
經過這次事件,白克軍如果還有其他心思的話,他在天南也就沒有立錐之地了。
“未未,睡了嗎?”深夜,例行熱線時間。
“沒有,等你呢。”凌未合上手中的書本,溫聲道:“累了吧?聽你聲音有些沙啞。”
“聽到你的聲音我就不累了。”賀朝陽調笑道:“烏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唐小禮和衛長江都抽掉了一些人手去協調治安。”
“天南沒事吧?”
“有你老公坐鎮,那些妖魔鬼怪不敢過來。”
“你就吹吧你!”
“真沒吹牛,這次烏城動亂,其他幾個地市都有人趁機作亂,只有天南治安良好,沒有爆發一起惡性事件。”
凌未聽了,抿著嘴笑了。
“別偷著樂了,表揚一下唄。”
“還沒表揚呢,尾巴就翹到天上了,這要是表揚一下,你還找得著北?”
“那算什麼,我就是跑到天邊,也能聞著味爬到你身邊去的。”
“說的我跟乞丐似的。”凌未抽了抽鼻子,聞到清淡的沐浴露香味。
“乞丐哪有你香,你就跟傳說中的狐貍精一樣,把我的魂都勾沒了。”
凌未的臉騰地紅了,“說正經的。
”
“這就是最正經的情話。”
“那我掛了啊!”
“別啊,”賀朝陽嬉笑道:“我堅決聽從凌書記的命令,你讓我說正事,我就說正事。”說著,頓了一頓,“未未,你有沒有打算來天山省?”
“什麼時候?”凌未吃驚地坐了起來。
“我估計也就近幾個月吧。”
“你工作有變動?”
“嗯,我估計要去烏城。”
這次天南的表現太搶眼,烏城的動亂結束后,天山省領導有意調賀朝陽去烏城,利用他在天南取得的經驗,好好地整治一下烏城的治安。
“會不會升得太快了?”凌未欣喜過后,又有些擔心。
“老公做事,你放心。”賀朝陽笑道:“烏城的老書記年齡快到線了,而且他在這次暴動中處置不力,也需要負一些責任。再說檢查組下來鬧騰了這麼多天,總要給個說法吧?”
“哈哈,你這算趁火打劫嗎?”凌未意趣盎然道。
“我趁火打劫?我沒趁機要了他們的老命就已經手下留情了。”賀朝陽抱屈道:“要不是梁總理幫他們說了些好話,我才不去收拾爛攤子呢!”
“是是是,你最能干了!”
梁總理表揚賀朝陽的話,凌未也有所耳聞。
據說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在一次內部會議上毫不避諱的表揚了賀朝陽,不僅肯定了賀朝陽在天南的工作成績,更直言不諱道:“平定西北者,非賀朝陽莫屬。”
看來這次賀朝陽破格升遷,不僅是賀派和蔣派博弈的結果,更有梁總理在背后推波助瀾。
不過此時聊天的兩人,都不知道某位大佬在梁總理面前吃癟的囧事。
“以后咱們就要在烏城安家了,你也早些過來吧。
”
凌未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道:“好。”
賀朝陽正式就任烏城市市委書記的一個月后,凌未也在交接了安南的工作,調任天山省教育廳廳長。
多年身處宦海,凌未已經習慣了獨居的生活,他在安南的行李并不多,只收拾了一個大號行李箱就只身飛了過來。
“你怎麼自己飛過來了?”賀朝陽吃驚道:“警衛員呢?”
“人家媳婦都要生了,還跟著我到天山干嗎?我讓他回家去了。”凌未將行李丟給他,笑瞇瞇道。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賀書記責怪道:“萬一你路上出點什麼事,可讓我怎麼辦?”
“在天上能出什麼事?”凌未睨了他一眼,道:“大驚小怪。”
“未未,話不能這麼說。”賀朝陽一手拉著行李,一邊追上凌未,叮囑道:“現在烏城的極端勢力還沒有清除干凈,上星期還發生了一起劫機案,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以后會注意。”
“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沒有,”凌未無奈道:“我好不容易調到天山來,不是來聽你嘮叨的。”
“未未,你怎麼能嫌我嘮叨?”賀書記委屈了。
看到跟自己撒嬌的書記大人,凌廳長偷偷捏了捏他的手,道:“飛了這麼遠的路,我累了,你還要不要帶我回家了?”
“那必須的啊!”某人立即血滿,笑嘻嘻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跟我住一個小樓。”
“什麼?”凌未倏然止住腳步,“你沒發燒吧?”
“沒有。”賀朝陽很肯定地搖了搖頭,道:“你別擔心,咱們不住市委大院,我在外面另買了房子。”
“這也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賀朝陽苦笑道:“市委大院有一陣子經常被極端分子騷擾,好多人都搬出去了。
”
“那你更應該以身作則啊!”凌廳長的正義感發作了。
“那也行,”賀書記非常聽老婆話,“那咱們回大院吧。”
“我能跟你住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