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朝陽將天南市公安局局長白克軍給叫了過來。
“賀書記好!”白克軍先敬了個禮。
“白局長,請坐。”
賀朝陽請白克軍坐到了沙發上,開門見山道:“我聽說前段時間局里在搞嚴打,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
白克軍不知道賀朝陽問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擔心天南的治安,還是想問問他們取得的戰果?
不過書記問話,留給他思索的時間也不多,白克軍把上報官方的文件又給賀朝陽背了一遍。
賀朝陽聽了,神思一凝,“這麼說,天南地區的極端分子都已經抓捕歸案了?”
牛皮吹得是不是太大了點?
白克軍臉皮一僵,額頭滲出了冷汗,“只是將一些活躍份子抓了回來,天南地區地廣人稀,有些極端分子隱蔽在大山里,要想一下子都抓了,確實有難度。”
總算聽了句實話,賀朝陽繼續說道:“前些天我與駐地部隊的唐團長見了一面,唐團長有意和公安系統搞一次聯合演習,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駐地部隊和警察搞演習?白克軍有點懵,這是唱哪一出啊!這不符合程序啊!
“賀書記,不知道唐團長是搞什麼樣的演習?”白克軍小心翼翼地問道。
“唐團長只是突然提出了一些想法,具體怎麼操作到時候會知會你,我看唐團長有些心急,大概過兩天就會有所動作。”
白克軍一頭霧水的應了,出了書記辦公室老遠都沒回過神來。
聽了書記的指示,白克軍回去自然做了一些部署。
他和陳松德的經歷有些相似,賀朝陽太會賣關子了,誰都摸不清他的脾性,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
當然了,很快他就知道賀朝陽要干什麼了。
在和賀朝陽談完話的第三天,天南市驟起騷亂。
城南分局和市區兩個派出所突然遭遇匪徒襲擊,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派出所和一個分局就被匪徒控制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白克軍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幸好嚴打剛剛結束,白克軍在短暫的慌亂過后,很快就穩住了陣腳。
他親自帶隊去了城南分局,去了之后卻發現,事情和他預想的有出入。
這些匪徒在控制了派出所和分局之后,很快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們是駐軍部隊假扮的極端分子,目的就是要測試一下當地民警的反應能力。
坑爹啊這是!一群或鼻青臉腫或抱頭蹲地的警察們齊聲在心里罵娘!上面確實有風聲說要演習,當時同志們還在笑談呢,軍警兩屆怎麼配合演習?別是演戲走走過場吧?
結果呢,打完招呼沒三天,人家就揍上門來了。
是真揍啊!還持槍威脅呢!說到槍,大家都蛋疼了,這他媽是演習嗎?萬一手槍走火出了人命怎麼辦?
他們這邊抱怨著,那邊身穿便衣的兵哥們淡定道:“是空包彈,沒事。”
我操!我們也有槍啊!如果還擊時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失手把人打死了腫麼辦?
把我們打死?兵哥們看看潰不成軍的半拉同行們,“放心吧,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我靠!敢不敢再囂張一點?!
事實上,唐小禮的兵就是這麼囂張。
身為他們的頭兒,唐小禮更是不客氣。
“白局,不好意思了啊。”他笑著對急急趕來的白克軍致歉。
白克軍氣得直磨牙,不好意思個屁!你要是不好意思了,還不把我的人放了,知不知道持械攻擊國家機關是什麼罪名?
“唐團長,不知道貴軍突然發動襲擊我公安機關是什麼意思?”看著被揍得七擰八歪的屬下,白克軍實在擠不出笑臉來了。
“咦?”唐小禮驚訝道:“賀書記沒跟你說嗎?咱們兩家要聯合演習啊!”
“演習?”白克軍咬牙,道:“具體的章程呢?”
“我來之前就聽說天南的治安有些亂,所以上次見賀書記的時候就提到了駐地部隊和公安系統搞個聯合演習的事。”
“可是演習也不是這麼個搞法!要是出了事故怎麼辦?”
“白局長,雖然這麼做是有些冒進,但是匪徒可不會先告訴你他們的行動計劃的。”唐小禮涼涼說道。
白克軍被噎住了,這算什麼事!公安局雖然是維護社會治安的單位,但是并不是每個警察都身懷武藝的好不好!你弄一幫兵痞來搞攻擊,當然是一敲一個準了!
白克軍臉色很不好看,拉著唐小禮就告到了賀朝陽那里。
“你們來了?結果怎麼樣?”賀朝陽顯然知道今天唐小禮要有動作,見兩個人進來,也不客氣,直接問結果。
“報告賀書記,我只派了今年的新兵上陣,并沒有配發制式武器。”唐小禮敬了個禮,大聲道。
啪啪啪!白克軍似乎已經聽到了打臉的聲響。
不顯擺一下你會死啊!派兵裝成匪徒襲擊公安局派出所神馬的,真的大丈夫?白克軍不服氣,怒道:“賀書記,唐團長太亂來了!公安局是國家執法機關,他公然帶人襲擊,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只想聽結果。”賀朝陽沒接他的話,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