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騙啊!”賀市長不滿了,“他可是自愿來的!”
“你確定?”凌書記挑眉。
“我還能騙你?”
凌書記搖了搖頭,嗤道:“是不是騙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老頭一看到你就笑得跟哭似的,你怎麼他了?”
“皮粗肉厚的老頭子,我還能咬他?”
“不說是吧?”凌書記很淡定,“我今天很累了,你先回吧。”
“那怎麼成!”賀市長表示堅決不走,“書記喝醉了,我要留下來徹夜服侍!”
“我沒醉!”
“大家都看到你醉了。”賀市長搓了搓手,哂笑道:“你就讓我留下唄,你想要什麼,我一定全無保留的交給你。”
凌書記側耳聽著,怎麼這話這麼別扭呢?
凌書記堅決抵抗,賀市長銳意進取。
在一番你來我往的較量之后,凌書記后知后覺的發現他已經被賀市長抱上了床。
“說正事!”
“這就是正事!”一邊義正言辭,一邊百無禁忌。
凌書記低吟著,一會兒就被賀市長扒了個干凈。
“明天還要去跟威爾森談判呢!”
“沒事,那老頭我一個人就對付了,放松……我要進去了!”
“啊!”凌書記脖頸后仰,修長的頸部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賀市長看到此景,眼睛登時就綠了,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就啃。
“別咬,會留印!”
“我不咬,”某人趴下來含糊道:“我就舔舔。”
這一舔就舔出了兩道紅痕,凌未氣得抬腳就踹,結果卻被賀朝陽抓住了腳腕,更加狂猛的大動起來。
一時間,臥室中只能聽到曖昧的低吟聲還有床板咯吱咯吱的晃動聲。
凌未一邊隨著賀朝陽的沖撞搖擺,一邊模糊的想,不是說這床是意大利進口的嗎?怎麼噪音還這麼大?
雨散云收,賀朝陽抱著凌未進浴室清洗干凈,兩個人總算能摟著說會兒話了。
“你說什麼?”昏昏欲睡的凌未一下子就被驚著了,他瞠大雙眼,瞪著賀朝陽道:“修路的錢是你賭來的?”
晚宴中,威爾森初步透露,世行會給安陜高速提供大約二十億人民幣的貸款。這也是他隨同世行評估專員一起到安南來的主要原因。
凌未一直以為這錢是賀朝陽通過惜暮或是哪里的關系弄來的,結果沒想到丫一開口就是猛的,竟然說這錢是賭來的!
“我就跟威老頭小賭了一把。”賀朝陽在他耳朵上嬉笑著咬了一口。
“賭什麼了?”
“石油期貨。”
“你投錢了?”
“沒有。”
“那怎麼?”凌未可不知道賀朝陽還鬧了這麼一出,他坐起身來,急道:“你沒投錢是怎麼賭的?你不會拿著自己的錢修高速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賀朝陽將人摟回懷里,安撫道:“你還不知道我嗎?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或許有時候我也拿過私人的錢貼補,但是都是小錢,這你心里有數吧?”
凌未點了點頭,他剛才也是著急了,孰公孰私,賀朝陽分得很清楚。一個市長,就是家里有金山銀山,那也是自己的私財。管理好一個城市,讓這個城市得到發展,人民漸漸富裕起來,不是靠散財就能解決問題的。
再說,拿自家的錢給公家買單,這絕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表現,只能說明這個管理者無能至極。
在其位謀其政,靠自家算什麼本事。
“你是怎麼忽悠威爾森的?”凌未想通了這一點,裹著被子問道。
“也沒怎麼忽悠,我跟他賭了兩把期貨。”賀朝陽笑道:“第一把我賭漲,他賭跌,結果我贏了。”
“然后?”
“然后我又賭漲,他猶豫了。”賀朝陽笑道:“他也跟著賭漲,但是時機沒把握好,我又贏了。”
“他賠了?”
“第二把沒賠。”賀朝陽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他按照我說的做,至少要多賺二十億。”
“人民幣?”
“不,美金。”
凌未傻了,待他反應過來,一把就抓住了賀朝陽,“你賭都賭了,怎麼沒投錢進去!”
媽蛋,這多少也能撈一筆啊!
“是你說不能公私不分的。”賀市長委屈了。
“誰還嫌錢多啊!”凌書記抓著他的肩膀猛烈搖晃起來。
看到凌書記要暴走,賀市長趕忙抱著人安撫道:“我這不是要顯示自己高風亮節嘛,你看我這一出手,馬上就把威老頭給震住了!”
“你震住他有什麼用!那麼多錢拿來修路多好!”凌書記捶胸頓足,怒其不爭。
“炒期貨的錢沒法修路,而且我怎麼解釋錢的來路?”賀朝陽摸了摸他的頭,笑道:“為了走正規手續,我才跟威老頭打賭的。打賭之前我們簽署了一個協議,一旦他的收益超過約定的數額,他就給咱們在世行擔保,由世行給咱們提供修路的貸款。”
“這協議他也敢簽?”
“從第一把他輸了之后,就敢了。”
凌書記松了口氣,“這老頭又讓你誑了。”
“那算什麼!”賀市長洋洋得意的求表揚,“你老公我為了引威老頭上鉤容易嘛!我真是殫精竭慮勞心勞力,甚至都不惜出賣色相了!”
“是嗎?”凌書記狐疑地瞅著他,“據我所知他已經結婚很多年了吧?那你色相犧牲給誰了?”
賀市長語塞,讓你嘴欠!
“說啊。”凌書記非常淡定。
“我就是隨便一吹。”
“這是隨便吹吹的事嗎?”凌書記瞇起了眼,“你不會賭輸了就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