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朝陽將碗筷收進廚房,領著白娟和馬天虹出了大門。
“你們回七號樓嗎?”賀朝陽笑道:“我送你們。”
“太麻煩賀市長了,就這麼兩步路,又有虹姐作伴,我們自己走就好。”白娟客氣道。
賀朝陽看了看她們,也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回自己的二號院去了。
“沒想到凌書記和賀市長關系這麼好。”白娟一邊走一邊感嘆道:“我就沒見過領導們關系處成這樣的。”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賀市長的夫人呢。”馬天虹意有所指道。
“可能軍人請假不易吧。”白娟笑嘻嘻道。
馬天虹點了點頭。
兩人相攜回了白家,白東信正和馬天寧在客廳里聊天。
“回來了?”見女兒回來,白東信笑道:“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賀市長也在,就多聊了一會兒。”
白東信聞言挑起了眉毛,“賀市長也在?”
“對啊,”白娟笑著膩在父親身邊,嬌聲道:“沒看出來,賀市長還是個妻管嚴呢!”
“你們還說起他老婆來了?”
“他老婆是個軍人,管他管的可嚴了。”白娟說完,沖著馬天虹眨了眨眼,道:“虹姐,聽他們的意思,凌書記也是名草有主了,你可要努力喲!”
“小娟!”馬天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看看面帶笑容的白書記,“你胡說什麼!”
“我哪里胡說了,”白娟笑嘻嘻道:“像凌書記這種好男人可不多了,姐,你要抓緊喲!”
白家客廳里笑聲一片,凌家客廳的燈卻慢慢熄了。
凌未今天喝了酒,不醉,但是有些熏熏然,不然他也不會在玄關就挑逗賀朝陽了。
喝了一杯醒酒濃茶,又簡單的洗漱了一遍,凌書記拉開被子,準備睡覺。
只是今晚這個覺,注定會睡不安穩,就在凌未剛剛沉入夢鄉時,一陣玻璃窗滑動的聲音猛然驚醒了他。
“誰?”凌書記低聲喝道。
“采花大盜!”來人從窗戶上鉆了進來,一個飛撲就撲倒了剛坐起身的凌書記。
“你怎麼來了?”凌未吃了一驚,道:“有門不走,爬什麼窗戶!”
“外面多少人盯著,我能不小心一點嗎?”賀朝陽一把掀開被子,對著凌書記上下其手,“你今天勾得我都快著火了,不泄泄火我今晚怎麼睡覺?”
“你不怕人看見?”深更半夜的,爬窗戶也是有風險的。
“不怕,你以為我把你臥室安排在大樹邊是為啥?”賀朝陽賊賊一笑,道:“我早就想著今天了。”
凌書記抬手扶額,這不要臉的東西,怪不得他一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臥室,原來還有這打算。
以前他就覺得,這臥室的朝向不是很好,但是賀朝陽一再忽悠他說這間窗戶看出去風景最好,又自作主張的重新裝潢了下,凌未對住所要求不是很高,也就隨他去了。
常委院一號樓和二號樓是挨著的,距離并不近,但是賀朝陽以凌書記是南方人喜歡院子里多些綠色為由,硬是大手筆的在兩家相鄰的地方弄出了個小花園,花園中有木柵欄為界,中間還修了個挺質樸的小門,小門掩映在花木之中,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想來,賀市長就是這麼鉆進來的,凌書記想到那花木扶疏的小花園,再看看伏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某市長。
不禁大大的感嘆了一句,狼子野心啊!
狼子野心的賀市長在天色微曦時,又悄悄地爬回了自己家。
凌書記躺在床上,扶著酸軟的腰,在盤算今天要不要請假。自從就任書記以來,他一個月總要請三兩次假,弄得人人都以為凌書記在寧北水土不服,身體境況堪憂。
凌未一邊揉著腰,一邊咬牙想著,今天可不能再請假了,不然上面以自己身體不適應寧北的氣候為由,將自己調走可怎麼辦?
看來以后還要定個規矩,雙休日之外,不許賀市長再爬床!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這麼想了,賀市長能應嗎?
賀朝陽不知道凌未正在床上咬牙切齒的給他立規矩。
昨晚吃的很飽,賀市長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不僅待人越發和悅,就是工作起來,也格外賣力。
周俊看著主子意氣風發的模樣,很不厚道的猜想他是不是昨晚又爬了凌書記的床。雖然說賀市長養氣功夫了得,輕易不會讓人看出他內心中的想法。但是周俊是他的秘書,有些事情是瞞不過的。
比如當賀市長某天格外精神時,凌書記總會在上午請假。
這背后的故事,由不得周秘書不進行某些桃色聯想。
“小周,給書記辦公室打個電話,看看書記來了沒有。”賀朝陽一邊辦公,一邊吩咐道。
“是。”周俊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以凌未和賀朝陽私下里的關系而言,透過秘書打這個電話很沒必要。但是身為書記和市長,有些官場規則卻必須遵守,如果賀朝陽去見凌未,總是邁過秘書的話,時間長了,難免會讓人產生想法。
“市長,凌書記已經到了,但是他正在會見客人,半個小時后有空閑。
”周俊和廖秘書聊了幾句,轉身來向主子匯報。
“哦?什麼客人?”賀朝陽正在研究高速公路初勘報告,說話間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