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
“市長,”賀朝陽瞪了不爭氣的屬下一眼,諂媚地對凌未說道:“市長,我就是跟您求個好政策。”
“什麼政策?”凌未挑了挑眉,笑道:“說來聽聽。”
“開放應江應北的閑置海域給我們使用。”
“好大的口氣。”
“市長你看,”賀朝陽做出一副苦瓜臉指著中江的地圖說道:“中江的珍珠養殖確實已經超負荷了,我們需要更廣闊的海域來分散壓力。”
“應江和應北的閑置海域也不多,而且也不見得適合珍珠養殖。”
“這點不用市長操心,我們已經派人考察過了。”
“所以?”凌未瞅著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這是設了個圈套,專等著我來鉆?”
“哪能啊!”賀朝陽見凌未臉色不妙,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我們中江現在就像只大綿羊,身上的毛都快被人薅光了,為了不被人薅成光屁股,所以您就把應江和應北和海域協調給我們用吧。”
“我不允許就是讓你們光著屁股丟人?”
賀鎮長非常大義凜然地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們中江珍珠走出去的契機,而且我們的珠民到了應江和應北之后也能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嘛!”
“道理講得不錯。”凌市長點了點頭。
“市長,您看?”眼睛眨巴眨巴,猛放電。
“想要塊遮羞布?”市長拇指滑過嘴唇,似笑非笑。
鎮長咕嚕咽了口口水。
凌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啪一聲合起了筆記本。
“準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勾引我!”賀鎮長一邊抱著凌市長膩歪,一邊小聲抱怨道。
“我怎麼勾引你了?”帶著狂野氣息的男人身體不住地在自己身后磨蹭,凌未有些受不住了。
賀朝陽的親昵地在他的耳廓吹了口氣,道:“你笑得那麼勾人,當我是瞎子呀!”說著,不甘心的在凌未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在家里笑給我看多好,非得在會議室里笑給那麼多人看。”
“不笑難道我還哭不成?”凌未睨了他一眼,更惹來賀朝陽不斷地親吻。
兩個人擠在廚房的流理臺上親昵地摟抱著,他們是參加了鎮上為凌未準備的歡迎晚宴后回家的,本來以凌未的身份,在中江視察半天表達一下對賀鎮長支持之意就非常可以了,可是久未見面,又經歷了一場這麼大的風波,要是凌未視察完了轉身就走,估計賀鎮長會腆著臉追到應州去。
在公事方面的行程安排完之后,凌未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跟著賀朝陽回了家。
兩個人本來就是關系非常好的上下級,以前在應州也住在一起,所以雖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眾人也表示了理解的態度。
沒準賀鎮長有什麼事要私下里對凌市長做匯報呢,是吧?
“別親那里。”為了凌未的到來,賀朝陽總算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別管怎麼樣,客廳里至少添置了一張沙發,就怕他家市長那文弱的身體受不住小板凳的冷硬。
不過看出酒席上凌未沒吃多少東西,賀鎮長一進家門還是趕忙煮上了雞湯面。這湯他可是熬了整整一天呢,肖木今天沒被他派什麼任務,就負責在家里看火,一想到肖木那瞠目結舌的模樣,賀朝陽忍不住低笑出來。
“你笑什麼?”哪怕是在煮面,賀朝陽也不肯放開凌未半步,他抱著凌未一起守著面鍋,不時地唇舌交纏。
“我笑啊……”賀朝陽舔了舔嘴唇,道:“一會兒就可以吃大餐了。”
這話說得低啞又曖昧,凌未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先弄,我出去看看。”
正好面可以起鍋了,賀朝陽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才把人放開。
剛剛進門就被堵在門后好好地啃了一頓,凌未還沒來得及看看賀朝陽的住處。
客廳里很空,就擺了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幾,幾個塑料凳子摞起來擱在墻角。
書房里倒是很滿當,書桌上散亂著一些資料,杯子里還有喝剩的咖啡,凌未看著煙灰缸里的煙頭,微微嘆了口氣,這段日子,他一定是忙壞了。
可是這人,雖然沒對自己隱瞞,但是透露的壞消息并不算多,看來很多事都自己扛了。電話中他總說自己過得很好,可是看這把家當辦公室的做派,哪里像是好的樣子?
“怎麼了?”見凌未站在書房里出神,賀朝陽端了兩碗面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怎麼不把家里收拾收拾?”凌未接過一碗面條,放到了書桌上。
“這不挺好嗎?”賀朝陽拉著他坐下來,凌未坐在皮椅上,他自己則從外面拉了個塑料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了。
“太簡陋了。”
這兩年,經過賀朝陽的打理,凌未的私人資產也噌噌地上漲,反正他用錢的時候也不多,就算不節省,這一輩子也夠用了。
而賀朝陽經過周惜暮的金手指打理的資金,更是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可是這個人過得太簡樸了,他能看出來,客廳沙發一定是新買的,因為沙發上的塑料套還沒拆干凈呢。
“沒事折騰那個干嗎?”賀朝陽幫他攪了攪面條,似淡然又似不經意地說道:“沒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住好住壞的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