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哥。”紅姐笑得很妖嬈。
嚴敬祖拍了拍身邊的位子,道:“坐吧。”
紅姐給其他幾位小姐使了個眼色,貼著嚴敬祖坐下了。
賀朝陽心知不好,還沒想出脫身的辦法,就見到那三個女孩子中竟然有一個人是劉知夏!
“先生?”劉知夏帶著羞澀的笑容看著他。
“坐吧。”賀朝陽淡著臉點了點頭。
“怎麼?不習慣?”紅姐的手在嚴敬祖的胸膛上輕輕撫著,嚴敬祖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朝陽。
賀朝陽腦子快速轉了一圈,笑道:“沒什麼不習慣的,就是……”
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牛秋長和劉宇,嚴敬祖會意,笑道:“喜歡的就帶出去。”
賀朝陽心里直罵娘,但是臉上卻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劉知夏的鼻子,笑道:“多大了?”
“十七……八了。”
十七?賀朝陽的眉頭皺了皺,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嚴敬祖的目光淡淡地瞅了劉知夏一眼。
劉知夏脖子一縮,道:“滿十八了,有身份證。”
“一看就是十八了,不然也不會長成這樣。”說著,帶著顏色的眼光從頭到腳掃了劉知夏一遍。
劉知夏小臉清純,身材卻著實發育的不錯。她到底有沒有十八,賀朝陽不清楚,但是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劉知夏身上一定纏繞著什麼秘密。
“我對唱歌沒興趣,”起了別的心思,賀朝陽笑得有些曖昧,道:“這里還有什麼好玩的嗎?”
他這話一出,不只嚴敬祖,就連紅姐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放得開的客人是有,但是像賀朝陽這樣猴急的卻不多見。
包廂里的燈光不甚明亮,但是紅姐卻清清楚楚地認出來,這個人是和那天跳舞的男人一起來的。
她的眼里閃過一抹希冀的光芒,但是礙于身邊坐著的嚴敬祖,心里的那抹希冀很快就壓了下去。幸運的是嚴敬祖正盯著賀朝陽看,沒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賀朝陽一一將眾人的神情收到眼里,笑道:“怎麼了?”
“沒什麼,”嚴敬祖笑道:“不喜歡唱歌不要緊,這個誰……你叫什麼?”他指著劉知夏說道。
“我叫蜜蜜。”劉知夏羞澀地笑道。
“帶這位先生玩點好玩的。”他淡淡說道。
劉知夏會意,拉著賀朝陽的胳膊說道:“先生,請吧。”
被清純美女邀請,賀朝陽眨了眨眼,伸出了手。
劉知夏從善如流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人往外面帶。
牛秋長和劉宇對視一眼,眼里略略閃過失望。
不知道這個賀鎮長在搞什麼,白天鵝的女人那能隨便睡嗎?
屋里的氣氛有些怪,嚴敬祖笑了笑,拍了拍紅姐的手,道:“去唱個歌。”
紅姐柔順地了點了點頭,起身拿過劉宇手中的話筒,笑道:“嚴哥想聽什麼歌?”
紅姐的態度顯然取悅了嚴敬祖,他笑道:“隨意,你唱的我都喜歡。”
“那天的事你是怎麼圓過去的?”賀朝陽與劉知夏拉拉扯扯地到了樓下。
舞池中很吵,也不怕別人聽了去。
“我以前在廚房幫工,點火并不難。”劉知夏附在他耳邊道:“他們是有點懷疑,不過我以前跟你并不認識,也沒查出什麼。”
“所以今天把你派過來了?”賀朝陽趁著甩頭的間隙往樓上看了看,嚴承宗的身影一閃而過,顯然是有所圖謀。
“他們讓我跟你睡。”劉知夏盡量保持了面部平靜。
媽蛋果然是這樣,賀朝陽一邊和劉知夏跳舞,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
“你自己能應付吧?”
劉知夏看了看眼前這英俊的男人,通過和姐姐短暫的見面,她已經問出了這個人是個品行端正的好人。當初余經理逼姐姐去勾引他,這個人都避開了,從這點上看,這個人即使不是個正人君子,也能分清厲害關系。
只是,他能把嚴家扳倒嗎?還是自己費心幫了他,他卻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她們姐妹倆繼續在火坑里煎熬?
“你能救我們嗎?”劉知夏自知問了個蠢問題,但是在無望的生活中,但凡有一點希望,總要做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你認為呢?”賀朝陽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他也不會允諾劉知夏什麼。扳倒嚴家是一回事,可是不代表他會給自己招惹一些風流債。
從前世到今生,他心中所有的柔情都奉獻給了凌未,哪怕他現在也覺得劉知夏很有膽氣,很應該拉拔一把,但是他仍然不會許諾什麼。
這是原則。
“一會兒我往門口撤,你幫我打掩護。”賀朝陽帶著劉知夏在舞池中旋轉,一邊跳一邊叮囑道。
“好。”
兩個人沿著舞池轉圈,沒多一會兒就轉到了舞池的邊緣,大門口已經近在咫尺。
“我沒滿十八就被逼接客了,”劉知夏低聲對賀朝陽說道:“你可以去查我的戶籍,還有,白天鵝不僅是脅迫賣淫這麼簡單,紅姐知道的比我多。”
“行,有時間我再來。”賀朝陽做出一副頭暈的樣子,大聲道:“哎呀,我可真不行了,頭暈的厲害,蜜蜜,幫我打電話叫司機。”
旁邊還有服務生在盯著他們,不知道是盯著賀朝陽,還是盯著蜜蜜不能出場。
賀朝陽做戲一樣扶著額頭,抖著手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