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未點了點頭,這倒是個現實問題,不過一想到賀朝陽要和別人結婚,他心里還真過不去這道坎。
“不過還是以你的意見為最高標準。”賀朝陽蹲在凌未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仰著頭溫聲道:“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別不要我。”
凌未的眼神有些深暗,這個可憐巴巴地瞅著自己的男人,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狗。
凌未摸了摸他的頭,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這件事得容我想想。”
“好,但是你要記住,我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說這句話的賀朝陽,眼里流露出深如大海的情誼,凌未默默地看著他,嘆了口氣。
初步向凌未交代了自己的想法,賀朝陽滿腹憂慮地回中江去了。
凌未看著遠去的車影,知道這個問題他必須得有心理準備了。不過看賀朝陽的意思,形婚的事現在還提不到日程。但是混官場的,除非是離異,喪偶,還真沒見過幾個干部敢不結婚的。
只是,凌未想到賀朝陽和別人扯證的場面,怎麼想都不舒服。
但是要因為賀朝陽形婚就不要他,賀朝陽還不定會干出什麼事來,如果為了這個跟賀家硬扛的話,估計過程會非常困難。
凌未想想前路,一片黑暗。但是轉念一想,賀朝陽今年才二十八,還有時間。
凌市長心里打什麼轉轉,賀朝陽不清楚,因為他回到中江之后,日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了。
不知道嚴敬祖是感激他對白天鵝事件做的貢獻呢,還是想稀釋一下外面對于嚴家專權的看法,總之,賀鎮長總算摸到了一點實權,也正式開始了他的鎮長生涯。
“小賀,晚上有時間沒?”在安排好第二天接待外國友人的任務之后,嚴敬祖笑著地走進了賀朝陽的辦公室。
“書記怎麼親自過來了?”賀朝陽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到嚴敬祖面前要跟嚴敬祖握手。
“你坐你坐。”嚴敬祖擺了擺手,笑道:“快下班了,有時間嗎?”
“書記開了金口,朝陽自當奉陪。”賀朝陽打趣道。
“你這張嘴啊!”嚴敬祖失笑道:“今天承宗請咱們吃飯,下了班就過去吧。”
嚴承宗請吃飯?賀朝陽心里打了個突,不過他自然不會在面上顯露出來,而是笑道:“那我可就托書記的福放開肚皮大吃一頓了。”
“哈哈,放心吧,不會吃窮我的。”
嚴敬祖在賀朝陽辦公室里坐了坐,先行下樓去了。
賀朝陽在辦公室里獨自靜坐了一會兒,才拿了車鑰匙下樓。
自從經歷過網絡爆料風波后,白天鵝在經營上收斂了一些,不過隨著事件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白天鵝的生意也漸漸好轉起來。
因為大哥要來,嚴承宗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遠遠地就看到嚴敬祖的車開了過來,后面跟著一輛越野車,開車的正是新任中江鎮鎮長賀朝陽。賀朝陽的車后面還有輛車,里面坐的是牛秋長和劉宇。
“大哥。”嚴承宗給嚴敬祖開了車門,態度甚是恭敬。
嚴敬祖點了點頭,道:“賀鎮長也來了,一會兒一起喝一杯。”
“好。”
見賀朝陽停好車走過來,嚴承宗略帶陰鷙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和煦的笑容,道:“歡迎賀鎮長。”
“嚴總客氣了。”
“賀鎮長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一會兒可要讓我敬杯酒才好。
”
賀朝陽笑道:“喝酒可以,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只能喝果酒,還望嚴總多擔待。”
兩個人虛與委蛇地寒暄了兩句,牛秋長和劉宇也就到了。
一行人簇擁著嚴敬祖進了包廂。
總經理的大哥蒞臨,菜色流水一般就送了上來,有的菜甚至沒動第二筷,就換了下去。
賀朝陽一邊吃一邊在心里嘆氣,這書記當的,比他爺爺還氣派呢!
“賀鎮長,我敬你一杯。”嚴承宗端了杯酒,站到賀朝陽面前,低聲道:“這次的事謝謝了。”
“我就是牽了個線,真正出力的是凌市長。”賀朝陽這時候還不忘幫他家市長邀功。
“說起來凌市長到應州后還沒來咱們中江走走看看,朝陽啊,我們都不如你面子大,有時間可要請凌市長到咱們中江來指導指導工作。”嚴敬祖聽到他們說話,笑著說道。
“市長最近在忙著應州港的事,不過他說了,等有時間一定會來。”賀朝陽笑瞇瞇道。
“那好,到時候也請市長到咱們來白天鵝來看看?”嚴承宗與賀朝陽干了杯酒,語氣中有些調侃。
賀朝陽用酒杯掩住嘴唇,壓下了嘴邊的一抹諷刺。
讓凌未到這風月場所,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
一頓飯吃完,一行人又到夜總會唱歌。
這次他們去的三樓包廂,據說是除了頂樓不開放的樓層外,最高級的地方了。
一進門,嚴敬祖就坐了正中的位置,他笑著說道:“我不會唱歌,你們來吧。”
牛秋長和劉宇以前來過,熟門熟路地坐了下來,拿了歌單點歌。
賀朝陽坐在嚴敬祖的側邊,心里暗暗叫苦,這是集體飆歌還是來點葷的?
果然,就在劉宇剛剛開腔熱場的時候,包廂的門開了,紅姐打頭,帶了三位小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