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帶著紅姐舞出的一曲探戈很快就引爆了眾人的熱情。一曲終了,很快就引發了震天的口哨聲。
“你是誰?”紅姐喘著氣,仰頭看著秦燁。
這個男人太棒了!不僅技術絕佳,難得的是并沒有在跳舞的過程中沾她的便宜。此刻兩人對視著,在男人深如古井的眼波中,她甚至都看不到一絲波動。
這個男人并沒有對自己動心,女人的直覺在警告她。
但是他太帥了,這種帥氣不是指容貌上,而是從骨子里沁出的驕傲之感,此刻的他就像是暗夜中的王者,氣勢可以睥睨一切蕓蕓眾生。
秦燁沒說話,拉著紅姐的手臂就往桌上帶。
紅姐猶豫了下,但是屈服于強者的本能讓她不自覺的邁開了腳步。如果她不愿意,只要打個手勢,自然有一班人來對付秦燁,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這個男人,她就是舍不得。
自己是嚴敬祖的禁臠,這在白天鵝并不是秘密。
對于一個半個月都得不到一次臨幸的女人來說,紅姐是寂寞的。但是因為這個身份,縱使她長得再美,也沒人敢招惹。
偏偏,今天就來了個冷臉帥哥,他的力量,他的氣勢,他的舞蹈,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征服了全場的看客。
也讓她春心萌動。
可是,也只能偷偷的心動而已,那難以逾越的天塹,是她這輩子都沒有勇氣跨過去的。
“喝酒。”秦燁將一杯酒放到紅姐面前。
紅姐抿了抿頭發,面上帶出了一絲紅暈。
嚴承宗冷臉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一樓經理看到紅姐和秦燁相處的場面,心里直罵娘,你個小騷貨,怎麼一支舞就讓人給勾走了?
“你是哪里人?”紅姐呷了口酒,鎮定了下神色,慢慢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秦燁不答話,招來服務生換了瓶新酒。
“你不說話我可走了。”不管這男人的目的是什麼,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對紅姐來說也很滿足了。
“京城。”
“你是京城人?”
秦燁點點頭。
“到中江來干什麼?”紅姐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像是做生意的人。”
“看朋友。”
“待幾天?”紅姐試探道。
“明天走。”
紅姐有些失望,雖然明明知道和這個人不可能,卻不知道這些失望的情緒從何而來,或許,她知道,只是不敢深想而已。
“紅姐,玩得高興?”兩個人正說話間,一樓經理已經走了過來。
紅姐心頭一跳,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張總管,坐下來一起喝杯酒?”
“我可沒有紅姐的雅興。”張經理擺了擺頭,道:“走吧。”
“去哪里?”紅姐臉色變了。
“嚴總說你最近越來越沒規矩了,咱們上去聊聊?”
“哼,嚴總說?”紅姐冷笑一聲,道:“是你假傳圣旨吧?”
“是不是的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
“要是我不想呢?”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總管就要伸手拉人,剛剛碰到紅姐的手臂,一只冰冷的大手就橫著劈了過來。
“哎喲!”冷不防被秦燁劈了一掌,張總管的手臂差點廢掉。“你干嗎?”
“她不想走就不走。”秦燁冷著臉道。
“你算哪根蔥?”張總管沖著一旁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容得著你撒野?”
秦燁冷冷一笑,看著他不說話。
那笑容中滲出了刺骨的冷意,張總管覺得哪怕是叫來了幾個幫手,也有些氣勢不足。
秦燁卻沒有盯著他看,他故作不經意地往四周看了看,眾人都以為他在看逃跑的地形,其實他是在確定賀朝陽的位置。
賀朝陽讓他勾住紅姐,一定是還有別的事做,兩人間的這種默契還是有的。眼角余光掃到了賀朝陽偷溜上樓的身影,秦燁知道他得給發小制造一些混亂,以保證賀朝陽有足夠的時間做他想做的事。
“小子,咱們出去聊一聊?”張總管見打手就位,底氣又足了些,他不想在這里鬧起來影響生意,遂想把秦燁弄出去好好收拾一頓。
“你想干什麼?”紅姐起身擋到了秦燁面前。
秦燁稍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女人還有些膽色。不過他做這些事只是利用,并沒有跟紅姐怎麼樣的打算,手指輕輕一推,就將人推到了沙發上。
“男人的事,女人少摻和。”
“你!”紅姐還想說什麼,秦燁已經一個酒瓶子砸了下來,酒水混著碎玻璃四濺開來,張總管就是第一個倒霉的人。
“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給我上!”一開始樂隊那邊還沒有受影響,可是當不得秦燁刻意將事態擴大,他不僅摔了酒瓶,還跑到臺上將表演用的鋼管給拆了下來,這兩米長的鋼管揮舞起來,一時間鬧得舞池大亂,音樂也停了,眾人紛紛尖叫走避。
已經摸到二樓的賀朝陽聽聲音就知道是秦燁干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賊笑,將帽檐壓低,偷來的外套裹好,一腳踹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72、二少大鬧白天鵝 下 ...
“啊!”隨著門被踹開,一道拔高的尖叫聲也隨即刺進了賀朝陽的耳膜。
“閉嘴!”賀朝陽陰森森地吐出兩個字,那個渾身赤裸的女子也瞬間噤聲。
因為門戶大開,里面正干那事的兩名男女不得不慌慌張張地拉過毯子蓋住自己,就在他們想要叫保安的時候,肇事者已經踹開了第二間包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