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敬祖故作親熱的拍了拍賀朝陽的肩膀,笑道:“父親這些日子在休養身體,有些日子沒見過外客了。”
“哦?老書記身體不舒服?”
“沒有什麼大事,老人家嘛,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是那是,”賀朝陽笑道:“本來還想去拜訪老書記的,既然如此,等老書記身體好了,我再登門。”
“好,我一定向家父轉達你的問候。”
兩個人故作親熱的寒暄了一陣,等各自轉過身后,原先熱絡的情緒馬上就消失了。嚴敬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而賀朝陽臉上的笑也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嚴老書記哪里是不見外客,恐怕是因為自己這個鎮長還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聽說前陣子京里來了個副部長,這位老書記都沒勞動尊體歡迎一下,可見架子之大。
不過他不露面也好,不然自己還得把人當佛爺一樣供著,兩不自在。
“燁子,你干嗎呢?”到了辦公室,賀朝陽給秦燁打了個電話,上次沈蔚說過楚云舒的事后就沒了下文,賀朝陽盤算著這事也該有個定論了,遂給秦燁打了個電話。
另外還有件事就是關于辦事人選的事,賀家雖然有儲備人才,但是南平天高地遠的,賀家不見得馬上能找到合適的人。尤其是中江這個地方雖然外來人口眾多,但是跟在賀朝陽身邊的人不是本地招募的話,一定會引起嚴敬祖等人的疑心。大概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賀昱午的人選遲遲沒有定下來。
大哥那邊不給力,賀朝陽也沒閑著,賀家雖然在政界很有門路,可是要找辦事的,還不如讓秦家出力呢。
秦家在軍界稱霸多年,兵蛋子們遍布天南海北,要想找個應州出身的并不困難。
“干嗎?”秦燁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爽。
“你那事還沒搞定?”賀朝陽笑呵呵道。
“什麼事?”秦燁的耳朵豎了起來,媽蛋沈蔚那個大嘴巴,不會是他把楚云舒的事給泄露出去了吧?
“還能有什麼事?小公主那邊還沒擺平?”
賀朝陽話里的幸災樂禍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秦燁本來就因為跟楚云舒對峙的事搞得很惱火,現在又被賀朝陽調侃,一張臉更是凍成了冰渣。
不過……心思電轉間,他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你最近有時間嗎?”秦燁轉了話題。
“有啊,”賀朝陽不知道他已經被兄弟算計上了,笑道:“自從來了中江,工作都被嚴書記大包大攬了,你兄弟我很閑。”
這話說得也沒錯,歷任中江鎮長就沒有能抓到實權的,更別提賀朝陽這初來乍到,根基尚淺的新人了。
“那我過去找你。”
“你有假?”
“有。”為了能順利娶老婆,沒有也得有。
“哦,那你來時給我帶個人。”賀朝陽也沒含糊,自家兄弟不用白不用,“找個應州籍的退伍兵,最好是中江這邊的,我手頭沒人用了。”
“行。”
秦家小太子辦事非常有效率,三天后,冷臉秦燁就帶著一個黝黑的小伙子趕到了賀朝陽這里。
賀朝陽此時已經在外面弄了套房子住,再被劉迎春曖昧下去,哪怕他跟那姑娘屁事沒有,也洗脫不了睡女服務員的嫌疑。
只是親自跑去買房子這事,還真是費了賀鎮長一番心思。
俗話說,大隱隱于市,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賀朝陽經過一番實地考察后,將家安在了珍珠市場的旁邊,雖然白天這里很繁華,但是到了夜里卻并不吵人,也方便賀朝陽了解珍珠市場的情況,為將來的變革做準備。
“歡迎到中江鎮來視察。”一見到秦燁,賀朝陽笑呵呵地往他肩窩里砸了一拳。
秦燁不痛不癢,身體連晃都沒晃。
賀朝陽無趣地撇了撇嘴,這家伙功夫又精進了。
“你就不給我們介紹一下?”賀朝陽看著秦燁身后的黝黑小伙子,無奈道:“多說兩句話噎不死你。”
看到賀朝陽和秦燁這麼熟絡,跟著秦燁前來的小伙子抿嘴樂了,他并不是秦燁的屬下,而是以前在秦家做過勤務兵,算是和秦家比較熟悉的人。后來因為父親生病,不得退伍回老家。本想著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秦家的人了,沒想到秦燁卻在一天前找上了門。
秦燁他還是認識的,但是并不親近,驟然被人找上門,小伙子還嚇了一大跳。等秦燁說是讓他給賀家二少開車之后,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賀家在京城的家世與秦家不相伯仲,只是一個從政,一個行伍,他本就是脫了那身衣服的人,再想在軍隊發展已經不可能了,還不如跟著賀家二少好好干,至少也能給自己掙個前程。
“這是譚成功。”秦燁指著小伙子介紹道:“以前在我們家待過。”
“小譚你好。”賀朝陽笑著伸出手道:“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譚成功小心地與賀朝陽握了握手,道:“謝謝賀少提攜。”
“叫賀鎮長。”
“是,賀鎮長。”
“家里還有什麼人?”
“我父母都在應北縣,前年父親病了,我就回來了,現在父親的病已經基本痊愈,我就又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