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救我!”陳少凡正被賀二踩在腳底下,他使勁抬著頭,臉上掛了一臉玻璃渣,疼得他直吸涼氣。
蔣松看著他狼狽不堪地樣子,臉色沉了沉,道:“賀二,給我個面子。”
“給你面子?”賀朝陽不陰不陽道:“這個人在我的場子里打了我的朋友,剛才還跟我動手,你讓我怎麼給面子?”
“少凡!”蔣松詢問地眼神掃向陳少凡。
“你朋友先摸我女人的。”
“大庭廣眾之下摸你女人,他得有多饑渴!”賀朝陽嗤笑道:“京城那麼多場子你不去,既然來了蘭庭,就要尊敬我的朋友,守我的規矩。”
“他是你什麼朋友!”要是的話,怎麼一開始不亮明身份?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恨不得在身上貼個牌兒證明身份?”
“二哥……”陳少凡沒轍了,強撐著跟蔣松求救。
蔣松皺了皺眉,道:“你那個朋友在哪兒,讓少凡給他賠罪。”
“既然道歉,連同上次的一塊算吧。”看了半天戲的錢寧悠哉道:“聽說上次沒接住車鑰匙,這位陳少就給了門童一腳,你那車我看著也不錯,送我玩玩?”
“你!”陳少凡氣紅了眼,那車可是別人孝敬他的,剛開沒兩個月的定制法拉利,他稀罕著呢。
“蔣少,你說呢?”錢寧似笑非笑道。
上次這個陳少凡惹事,蔣松可在一旁推波助瀾來著,這次犯到二哥手里,不扒他們一層皮,怎麼出得了這口氣。
“給了。”蔣松深吸一口氣,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賀二突然回來了。
這兩年,賀二不在京城,關于他的傳說也漸漸被新一輩的紈绔取代,上次陳少凡到蘭庭鬧事他也是想看看錢寧的反應,沒想到鬧得挺大,錢寧卻縮了。
他還以為是賀二的勢力縮水了呢,卻沒想到這家伙一回來就弄了個狠的。
不怪他服軟,現在秦煒的人就在外面待命,自家的一處會館外也圍了一伙人,這邊一旦談不攏,那邊馬上就開砸,以賀二的脾氣,今天沒有僥幸的余地。
“去,給我開哥道歉。”賀朝陽坐在沙發上,拿下巴點了點陳少凡。
陳少凡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蔣松,蔣松撇開了臉。
他咬了咬牙,慢吞吞地往那邊挪。
“快點。”賀二一腳就踹在他屁股上。
陳少凡踉蹌了下,這下面子里子全沒了,他握了握拳頭,低聲對凌開說道:“對不起。”
“聽不見。”
“對不起!”
凌開被這場面驚住了,從賀朝陽進門起,他就不知道這戲法是怎麼變的。陳少凡的身份他已經聽老板說了,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公子,當時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得罪了公安局局長的公子,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是沒想到,先是蘭庭的總經理親自出面保了他,還派保安將他團團保護起來。當時他還摸不著頭腦,等賀朝陽來后發生的一系列事,已經讓凌開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這世界一定是玄幻了吧,他怎麼有點拎不清呢?
“開哥,這麼道歉可以嗎?”賀朝陽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凌開回過神,忙不迭地點頭。
賀朝陽又將眼神轉向凌未,帶著詢問。
凌未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見好就收吧。
陳少凡丟了面子,連心儀的跑車也拱手讓人,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
可是現在,連蔣松都惹不起賀朝陽,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有任何辦法。
“二哥!”陳少凡恨聲道。
“先離開這里,這筆賬早晚得討回來。”蔣松的眼神暗了暗,帶著陳少凡上車離去。
收了錢寧的消息,外面的人也撤了。
賀朝陽這才有時間陪著凌家兄弟說話。
“總算滾了,”剛剛威震全場的賀朝陽就跟往身上披了層羊皮似的,臉色一下子和悅起來。“開哥,讓你受驚了。”
凌開急忙搖手,“這事我也有錯。”
他不出去上廁所就好了,就不會招惹到陳少。
“別幫陳少凡那混蛋說話,他敢在這鬧事就是他不對。”賀朝陽霸氣地揮了揮手,話音剛落,見眾人一臉驚懼地看著他,賀二哥咳嗽一聲,急忙把臉皮調整成和顏悅色的模式,“開哥,傷得重不重?咱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抹點藥就行了。”
“那一會兒我送你回家。”賀朝陽彈了彈手指,道:“老魏,給開哥一張貴賓卡,以后帶朋友來玩免……呃,”見凌未瞪他,急忙改口道:“打折。”
“不用了不用了。”凌開還要拒絕,卻被老板偷偷扯了扯衣服。蘭庭的貴賓卡,那可不是有錢就能拿下來的。凌開不要,可以轉給他嘛。
看到凌開老板的小動作,賀朝陽笑了,對老魏道:“給這位先生也辦一張,以后請多照顧蘭庭的生意,當然了,工作上也請多照顧我開哥。”
話說的這個親熱啊,只見過凌開一面就我開哥我開哥的,凌開苦笑,凌開的老板卻笑咧了嘴,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抓著賀朝陽的手使勁搖晃。
他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了,這位爺,可絕不是簡單人物,看那個把他們堵到廁所的局長公子了沒?到了這位面前,那可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連之后進來的那位蔣公子,他以前在一個私人宴會上有幸見過,聽說那可是京城四大家之一蔣家的嫡親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