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段玉蓉不依道,雖然她是鬧了個滿城風雨,但是這男人可是她用盡手段得來的,她不說放手,她看誰敢跟他搶!
“你爸爸犯的事可握在我手里呢!”段玉蓉不陰不陽地說道。
凌未睨了她一眼,跟在段久章身后進了書房。
“我跟你說話呢!”段玉蓉在他身后跳腳。
凌未眼皮都沒抬一下,反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凌未和段久章在書房談得時間并不長,出來后,段久章的臉色尚不算難看,只是比凌未來時卻低沉了幾分。
“小蓉,去和凌未把離婚手續辦了。”
“為什麼?”段玉蓉震驚了,她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父親,當初她使手段迫凌未結婚,她父親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沒想到這個凌未剛進書房說了幾句話,轉眼天就變了。
“我不去!”段玉蓉恨聲道。
“不去也得去!”段久章的臉色沉了下來,女婿心里一直有怨他知道,在兩人結婚后他不僅給教育部門施加壓力讓凌未不得留校任教,在凌未進了省委大院后,也一直用手段壓制他的晉升,然而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凌未會被上面看中,一紙調令就去了南平省。
本以為以凌未的性格在南平也掀不起風浪的,沒想到這幾個月下來凌未不僅沒被架空起來,反而還干得有聲有色。
想到剛才在書房里女婿交給自己的材料,段久章差點驚出一身冷汗,幸好凌未沒有下狠手把這份材料交上去,不然借著玉蓉引出的風波調查自己的經濟問題,這份材料一出手,不死也得脫層皮。
凌未用這份材料換取父親的平安和個人的自由,已經是非常寬容的舉動了,由不得段久章不答應。
“爸爸……”段玉蓉還待使出手段動搖父親的意志,卻不想段久章打了個電話,叫來兩個手下,壓著段玉蓉去民政局。
“爸爸!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爸!”
“不是你親爸我能這麼縱著你?”段久章揮揮手,示意兩個手下把段玉蓉送上車,見凌未在一旁沉靜佇立,臉上波瀾不驚,不知為何,段久章有種會在栽在這個前女婿手中的錯覺。
“凌未啊,以前是玉蓉對不住你,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恨,畢竟咱們曾是一家人。”段久章臉上帶著笑,拉攏道。
凌未壓下眼底的厭惡,臉上帶出笑來,演戲演了這麼多年,總要有個完美落幕。“伯父,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后我只想安靜地過日子。”
“那材料……”
“都在您手里了。”凌未看著他,淡定道:“如果我想做小動作,不會等到現在。”
段久章審視著他,思忖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凌未將把柄送還到自己手里,就要趕快把事情抹平,這樣的話,就算日后有心人想要攀咬他,也無證可查了。
想到這里,段久章臉上露出一記寬慰的笑容。
“去吧,去和玉蓉把手續辦了吧。”
女婿人選有的是,既然凌未已經有了外心,還是趕快劃清界限的好。不過段廳長斷然沒想到,和凌未劃清界限的這天,就是段家覆滅的開始。
沒有了凌未這個護身符,賀朝陽收拾他就不再投鼠忌器,可惜這個道理,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為了保持自己弱勢的形象,辦理離婚手續的過程中,凌未是單獨前往的。
“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被逼著簽下字,段玉蓉氣勢洶洶地威脅道。
凌未拿過寫著離婚證的小本本,珍而重之地放進了胸前的口袋,從此刻起,他就算是回歸自由了。
想到這幾年被段氏父女欺壓的日子,凌未不禁心生感慨,太難了,能走到今天,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不是當著段玉蓉的面,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掉下淚來。為了得回自由身,他已經籌謀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了。
“凌未,你給我等著!”段玉蓉刺啦一聲就把離婚證撕了。
凌未看都不看她,扭頭就走。
段玉蓉不會放過她,他還不會放過段氏父女呢!之前因為手中的材料不足以扳倒段久章,所以他沒有動作,可是現在這個當口,這份證據卻足以威脅段久章同意他和段玉蓉離婚的事。
至于段久章的下場,賀朝陽已經給他透了底,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段久章一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個段玉蓉,就讓她再蹦跶幾天吧。
想到這里,凌未不禁加快了腳步,和這女人站在同一塊土地上,都讓他喘不過氣來。
民政局不遠的一輛桑塔納里,賀朝陽已經等了很久。
之所以不露面也是怕段久章父女起疑,上一次戲弄段玉蓉時,他已經刻意隱瞞了凌未秘書的身份,現在自然也不會再留下把柄給人抓。
段玉蓉的丑事鬧得滿城風雨,父親對段家再無一點好印象可言,凌未此時離婚雖然名譽上受了一些影響,但是在輿論的操作下,完全可以把他打造成一個被跋扈女欺壓的受害者,這樣以后到了父親跟前,也有個緩沖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