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煙汀問她。
“我剛剛看了一點點,你自己看吧,啊啊啊。”小趙捂著臉退到后面,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
這個采訪是著名主持人溫瑤的節目。前面人物介紹過了之后,畫面轉到他們的身上,她和曲如屏坐在布置溫馨的居家間里。
“聽說你最近結婚了。”溫瑤化著淡淡的妝,盤著頭發,顯得溫柔而知性。
曲如屏點點頭,帶了點笑意:“是的,就在前幾天。”
溫瑤鼓了鼓掌:“那真是要恭喜你了,沒想到會這麼快。”
“為什麼沒想到?”曲如屏換了個愜意的姿勢,有些慵懶地問。
“你看看你看看,”溫瑤笑著指他,對鏡頭說,“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了,和以前判若兩人了。身上這種居家alha的氣息一下子就出來了。”
“嗯,你說得對。”曲如屏附議道,笑意更深,“今天我就是來秀恩愛的。”
“噢——”溫瑤向沙發一側靠去,做傾聽狀,“因為我們了解的你,近幾年好像都是走老藝術家的這個范兒,一公開就是直接公開的婚訊,還是挺讓人猝不及防的。”
曲如屏點著頭應道:“是這樣。”
“我有和煙汀案,他說太矯情。”
溫瑤忍俊不禁:“是這樣嗎?剛結婚就被嫌棄了啊。”
“是我感情比較泛濫。”曲如屏說,“去領證的那天很激動,照相的時候控制不好表情,給我們拍照的人一直提醒我不要笑得太開,那樣太傻氣。”
溫瑤樂道:“先生有說什麼嗎?”
“他比我要冷靜,給我整理領結,幫我撫平衣領,一直很照顧我。”曲如屏回想著,“效果出來還是挺滿意的,這應該是我照過最好的照片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呢?”溫瑤換了個說法,“應該這麼問你,你第一眼見到他是什麼感覺?”
曲如屏雙手合十:“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和他永遠都做不成朋友了。”
“是嗎?”溫瑤驚訝地說,“原來是一見鐘情嗎?”
“我看你們拍那個綜藝,就是林客家族。”溫瑤說,“當時好多人就很萌你們,都追你們,說你們看上去很有化學反應。”
“鏡頭是誠實的,”曲如屏點了點頭,“我沒有刻意隱瞞過,他確實很迷人,我只要看到他,眼睛就移不開了。”
“你說的這個我有印象,昨天我又看了你們在野人島的那一期,有幾個鏡頭就是你一直在看他。”溫瑤指著大屏幕說,“看,就是這幾個鏡頭,你一直在看他。”
曲如屏轉頭看向屏幕,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他一只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有點糟糕。”
“那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溫瑤逗趣道,“我們這個節目組怎麼這麼討厭呢,你是不是想這麼說?”
“沒有,這是真的。”曲如屏笑著說,“我當時感覺他也很困惑,就一直提醒自己,這是錄節目,是旅游節目,不是相親節目,還是要克制一點的。”
“噢!”溫瑤驚笑道,“你把這個
當相親節目了是嗎?”
“每次去都會覺得這是相親節目,”曲如屏一條腿蜷起來,另一條伸直,“那時候還有工作,差不多半個月錄一次,每次工作的時候就在算日子,就想……”
“想這一天怎麼還不來是嗎?”
“是啊,”曲如屏笑著說,“就這麼點盼頭。”
“這麼說,是你先喜歡上的他嗎?”
“是,是我先動的心。”曲如屏承認道,“在他那邊我的魅力似乎沒有那麼大,我很傷腦筋。”
“那他是怎麼想的呢?”
“他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曲如屏客觀地說,“世俗還是會多少影響到我們,我不是沒有動搖過,但他很勇敢,也很堅定,這是我要向我先生學習的一個地方。
”
“噢,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勇敢的人。”溫瑤應和道,她開著曲如屏的玩笑,“怎麼感覺你從剛剛到現在都有點坐不住的樣子?”
“是啊,想走,想快點回家,”曲如屏指了指墻上的表,“家里還有人等呢,從早上到現在就沒看見過他了。”
“原來是這樣,真看不出來您是這樣的人。”溫瑤如是笑道。
曲如屏只是笑:“你還沒有結婚,理解不了這種感受。”
“看到了嗎,觀眾朋友們。”溫瑤指著他對鏡頭說,“他已經開始炫耀了。”
“沒有,其實……”曲如屏自我檢討,“好像最近是會這樣,對著一些身邊的人,不由自主說一些討嫌的話。跟熟絡些的人會經常說,‘結了婚實在是太幸福了’,‘家里有人等著的感覺真好啊’之類的話。他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我看馬上就要辭職了。”溫瑤開著玩笑,“他們也沒想到一向成熟穩重的老板會忽然這麼話癆。”
“這和性格沒有關系,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曲如屏回憶著,“人逢喜事精神爽,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最近已經在檢討了,不想再這麼討嫌。”
“所以你現在和先生是還沒有舉辦婚禮嗎?”
“是,我們現在都沒有假期,在拍戲,因為實在等不及要在一起了,就先領了證。”曲如屏思考著說,“明年六月左右會舉辦婚禮,我們是這麼計劃的。”
“聽你這個意思是已經很急了呀。”
“我是迫不及待想辦,”曲如屏目光柔和地說,見溫瑤只笑不語,就跟著笑道,“對吧?你懂我的意思,婚禮的每個流程我都已經爛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