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不答應,他就半夜脫光了衣服爬上人家床,后來曲如屏不吃這套,還直接罷演了。陸煙汀有個金主,他闖大禍了,就讓金主給收場,小年輕花樣多,那個金主差點把他玩死,付出了這個代價最后才讓金主給擺平了沒把事情鬧大,整個綜藝都不能播了。不過陸煙汀還挺厲害的,后來賊心不死又去糾纏曲如屏,字母圈玩得很六,這才把曲如屏給收服了[吃瓜][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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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煙汀自己是理解不了這種行為的。
早在他第一次被黑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人的偏執真是成魔了。從言辭之中,陸煙汀感覺得到議論的人是不喜歡他的,那種從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厭惡很多時候會讓陸煙汀感到茫然。他并不想為自己開脫,因為出道多年,他確實營銷過,成年人不盡然都會理解這種營銷,所以他可以接受被罵這回事。對于公布婚訊這回事,他早就做好了不被接受的準備,然而當他面對鋪天蓋地的惡意,卻也還是做不到無動于衷。
每一個字都刺到了他心里去。
哪怕他是個公眾人物,哪怕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對網絡暴力,他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兒,在面對流言誹謗與惡言惡語時,也是會難過,會不知所措的。
他沒有和任何人傾訴過,是他早就已經明白了那些道理。他不需要任何安慰,也痛恨自己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來的在意。現在的他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大腦卻很遲鈍的茫然著,時不時會冒出一兩個他在網絡上看到的評論,于是某根筋就會突然痛一下,那種痛楚通常伴隨著或多或少的自我厭惡,讓他再次陷入更深的迷茫里。
偶爾他決定自我放過,徹底松垮,任由自己想這些不好的事情,而不是去苛責自己做一個強大而不在乎的人。偶爾他也會冷靜而理性:那些分明不喜歡他的人,卻為了某種執念和需求關注著他,靠他身上發生的風吹草動來汲取可憐而狹隘的快樂,這樣浪費生命又費時費力的行為令他覺得憐憫和可笑。
他的確走路飄飄,渾渾噩噩,他知道不管做什麼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沒有隱私,沒有安全感,暗處的人拿著放大鏡嬉嬉笑笑,肆意曲解他任何
一個無心的舉動。
陸煙汀知道他的一些粉絲在網上和別人亂罵一氣,這種行為同樣讓他覺得心累,他不想看到喜歡他的人時時刻刻都是備戰的狀態。要不是王胖胖不允許,他早就想發微博告訴他的粉絲們,不要去搭理那些不喜歡他的人。她們為了他被激怒的樣子讓他覺得很心疼,他不想看到他年輕可愛有禮貌的小姑娘們為了一個個黑子變成她們自己都不喜歡的樣子,更何況這一切的導火線還是他。
王胖胖跟他說:“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做。你要是發了這個聲明,更有人會說你在煽風點火,引導粉絲去替你撕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公關那邊是建議你這段時間什麼都別做。”
是啊,要沉得住氣。
每天早上,曲如屏走之前都會和他擁抱,并且親吻他。
他美好得就好像從沒有人傷害過他們,每每他都笑著跟陸煙汀道早安:“早上好,寶貝。
今天也要一起努力。”
“早上好,老公。”只有在那一刻,陸煙汀會忘記所有的不愉快,他難分難舍地和曲如屏相擁著,“我會好好努力的。”
“等我一下,我就來。”見陸煙汀走到門口,曲如屏對他說。
“小趙說車已經到了,”陸煙汀說,“我坐她的車就好,你真的不用送我,咱倆隔得太遠了。”
“我送你。”曲如屏還是執意道。
“真的不用,”陸煙汀已經打開了門,對他喊了聲,“晚上見啊!”
隨后他飛速合上了門。
他看到曲如屏無奈地投過來一眼,欲言又止地垂下手。
這就是了,如果面對全世界的惡意,可以換來他和曲如屏廝守一生,那就是值得的,他甚至還賺到了。
他總是習慣性邊看劇本邊摸戒指,那個充滿棱角又冰涼的小東西,他只有在拍戲時才會摘下來,平時就是睡覺都會戴著,尺寸是剛剛好的,就是戴好久才摘下來手指都不會留下痕跡。
痕跡在他心里。
小趙將進入片場的那道門戲稱為“鬼門關”。
她提前給陸煙汀打氣:“就今天了,今天最后一天,明天他們會派人來,那幫家伙就不會這麼放肆了。”
陸煙汀把劇本放下,朝窗外看了眼:“還是挺多人的。”
有了上次的經驗,小趙氣勢很足地對司機說:“開!往前開!不管他們。”
一個alha助理笑了,另一個也跟著笑了。
小趙一臉古怪道:“你倆笑啥?”
那個alha頓時緊張起來:“沒、沒……就覺得你挺厲害的。”
“我當然厲害。”小趙挽起袖子,“快快快,往前走往前走。”
陸煙汀平靜地閉上了眼睛,小趙還要拿外套給他遮蔽,他擺擺手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