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說:“我會一點。”
關月說:“我先說好啊,我這個是真的就會一點點,和老曲那個應該不是一個意思。”
林客笑著說:“曲老師這個名聲是真的不好。”
楚嚴書:“他們alpha是出了名的謙虛。”
曲如屏:“我是真的不是很會。”
林客心領神會:“行,沒事兒,那這麼說小陸和夢一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會是吧?”
南夢一:“一竅不通。”
陸煙汀:“我這是第一次來到滑雪場。”
于是。
林客和前臺小姐說:“你好,我是之前預約過的林客。”
楚嚴書問南夢一:“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會?”
南夢一挑眉:“你會的特別多?”
楚嚴書得意道:“那當然,你等會兒看我‘嗖’——地出去,又‘嗖’——地回來,你就知道我有多厲害了!”
陸煙汀有些艷羨地看了他們一眼。
林客把號碼牌和鑰匙發給大家,并且給了每人一張卡:“這個卡里有錢,大家去領一下手套和雪具。”
“你們好,我們是你們的教練。”滑雪教練是三個外國人,兩個beta男性和一個alpha女性,其中alpha女性這樣說道,“誰是不會滑雪的?我們會格外關注一下。”
陸煙汀和南夢一對視了眼,南夢一指了指他和自己:“我們倆。”
被漏掉的關月喊了聲:“誒,別搞歧視啊,這邊的alp
ha也需要照顧一下。”
alpha女性走向陸煙汀:“你好,我是凱麗。”
陸煙汀和她握手,“陸煙汀。”
拿到雪具后,陸煙汀顯得有些迷茫,他向凱麗咨詢:“這個鞋怎麼穿?”
凱麗比他還要高一頭,直接接過了鞋子要給他穿,陸煙汀連忙拒絕了,把鞋子接了過來:“我自己先試試。”
他蹲坐在那兒半天也沒穿好,抬頭去看,凱麗正在和楚嚴書說話,她看上去很高興,一直在笑。
陸煙汀撓了下頭,盯著鞋子發呆。
這時候有人蹲在他面前,一雙手覆了過來。
是曲如屏,陸煙汀意識到這一點后,顯得有些局促,他的腳往后躲了躲,曲如屏卻直接給他把鞋子扣上了:“這個得這樣。”
陸煙汀干巴巴地說:“噢。”
曲如屏也沒再多說什麼,站了起來。
陸煙汀覺得他和曲如屏的關系似乎變得微妙了起來,但他并不認為這是在鬧別扭。
這個鞋子穿著超級難走路,林客笨拙地抬起一只腳,直直地落下,大叫道:“這個鞋子穿著膝蓋沒辦法彎曲啊!”
楚嚴書保持滑稽的姿勢走來走去:“我覺得很正常啊。”
他甚至蹦跶了兩下:“看我!”
關月大笑著扶著衣柜:“我要死了,我的天啊,小書你真是天才!”
南夢一勉強站起來,晃悠了一下,皺眉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陸煙汀兩手拿著雪具,覺得自己的雙腳很沉重,凱麗貼心地走到他跟前,他不禁問道:“為什麼膝蓋沒法彎曲?”
“滑雪的時候你可以靠身體前傾而保持平衡不摔倒。”凱麗這樣結實,她一只手按在陸煙汀的背后,“就這樣,往前,你看,它可以固定住你。”
陸煙汀笑了下:“這樣。”
今天的天氣確實不太好,滑雪場的人并不多,到了滑雪場下面的平坦區域,凱麗讓陸煙汀把滑雪板放到地面上:“你的腳踩上去。”
陸煙汀看見遠處的楚嚴書已經開始滑了,好在身邊的南夢一看上去和他一樣笨拙,對方正在名叫約翰的教練的指導下踏上滑雪板。
陸煙汀把鞋固定在滑雪板上之后,都不會走路了,他在雪上試著移動了一下,差點就這樣滑了出去,曲如屏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他,他嚇得心跳撲通撲通亂跳:“我的媽呀。
”
南夢一比他還要慘,約翰是個心比較大的教練,又見對方是個beta,就沒有給太多關照,一個不留神,南夢一大叫著滑出老遠,直接摔了一跤。
楚嚴書從高坡滑到他跟前,一路哈哈大笑。
林客滑過一次雪,有點經驗,到旁邊把南夢一扶了起來。
關月到現在還沒踏上板子,她心有余辜地指著遠方滑雪的人問:“為什麼他們是一個板子?”
“那是單板,”杰恩教練說道,“比較困難,初學者還是練雙板好。”
凱麗對他們說:“我們從索道上去,先去一號道吧,是初級道,平坦緩沖區還大一些。”
那邊應了幾聲后,陸煙汀困難地說:“我、我走不了啊。”
凱麗從后面拖著他的手臂:“沒事,往前斜著走,我扶著你,不害怕。”
索道前有坡度,但陸煙汀上不去,凱麗就推著他硬生生上去了,是要從雪地直接到移動的人工傳送道上,陸煙汀踩著板子,心生懼意:“我有點不敢——”
“沒關系,”凱麗繼續安慰他,推著他說,“我扶著你,不會有事情。”
“咯
噔”一聲,陸煙汀身體搖晃著上了傳送道。
他松了口氣,攝影師在前面拍攝他,他對鏡頭笑了下:“第一次滑雪,還挺新奇的。”
隔得老遠,有人叫他,是從上面滑下來的楚嚴書:“嗨——糯糯!”
陸煙汀和他打招呼:“嗨——”
傳送道是一條龍下來,人們是縱列上去,陸煙汀忽然感覺身后沒有人了,他朝后看去,發現凱麗不知何時把鞋從板子上撤了下來,正在后面和關月溝通,而前面馬上就傳送到雪坡上了,陸煙汀對上了曲如屏看過來的目光,他又把頭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