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曲老師……”陸煙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揉著眼睛,“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在狀態啊。”
曲如屏“嗯”了聲,恍惚地看著陸煙汀。
陸煙汀干脆伸手遮住了臉,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聽到曲如屏也在笑,還問他:“怎麼了?”
他搖著頭捂著自己滾燙的臉,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別看我了——饒了我吧!”
曲如屏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撥了他一下,見他在躲,又說:“好了,你……”
他話沒有說完。
陸煙汀有些疑惑,睫毛在手心里顫抖地撲閃著,然后,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混合著奶甜,涌入他的鼻腔里。
陸煙汀的耳邊仿佛轟轟作響,他慌忙把手拿開,看見曲如屏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卻又突地停了下來。
陸煙汀下意識叫他:“曲……”
他只說了一個字,后面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曲如屏的唇里。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
陸煙汀甚至有些疼,他覺得曲如屏幾乎是撞上來的,吻得又兇又狠,他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整個人都被曲如屏牽制著,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他被吻懵了,曲如屏一只手死死壓在他的手上,另只手則強硬地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粗暴地吮著陸煙汀顫抖的嘴唇。曲如屏的鼻息炙熱而滾燙,粗重地撞進陸煙汀微弱的呼吸里,陸煙汀勉強支撐著自己,但他就快要在這場吻里面窒息了,他的手慌亂地四處抓著,像是溺水的人在掙扎。
然而很奇怪,他并沒有感覺到危險,盡管此時的曲如屏很嚇人:他手下的力度絲毫沒有得到控制,動作也盡顯粗暴,陸煙汀的手腕和下巴都已經發紅了。
但陸煙汀也并不覺得自己害怕,他掙扎著從曲如屏的吻里抽離出來,驚喘著抱住他,胡亂說著:“曲老師,我、我……”
他偏過頭,緊閉著眼睛咬住自己的手指,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來,曲如屏在他的脖頸處沒有規律地吮吻著,這讓他渾身戰栗。陸煙汀覺得自己要被吻動情了,不知是不是信息素的緣故,他在突如其來的親熱里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順從,但他只在空氣中嗅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曲如屏似乎始終在壓抑自己,并沒有釋放出信息素,然而他現在的舉止卻又十分地放肆,陸煙汀下意識摟抱住他,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
曲如屏一條腿已經上了床,他抵上了陸煙汀的額頭,沙啞地跟他道歉:“對不起。”
陸煙汀縮著脖子在他懷里發愣:“沒、沒關系。”
兩個人彼此喘息著互相凝視。
曲如屏捧著他的臉,重重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陸煙汀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被欺負到眼里都有了淚意。
然后曲如屏就放開了他,緊緊捏著拳頭大步走出了房間。
“啪”——門被他重重甩在身后。
陸煙汀再度被冰冷而清醒的空氣環繞,只有懷里殘留了些曲如屏的余溫,他看著緊閉的門,心有余辜地喘著息。
第四十二章 夜間談話(1)
“您以前有沒有過信息素紊亂的情況?”
陸煙汀思考了下,回答道:“我記得沒有,自從出了新型藥后,每次到了發情期,我只要吃藥就可以度過,也沒有覺得難受痛苦,信息素也是穩定的狀態。”
曲如屏的私人醫生坐在陸煙汀床前,點頭道:“我建議您明天來醫院做些檢查,您的信息素狀態不是很穩定,一方面是發情期將至,另一方面是這次的意外,可能受到了損傷,但是還沒有察覺到。
”
“嚴重嗎?”
醫生搖搖頭:“不嚴重,但是要排除其他因素。”
陸煙汀發現醫生盯著他的脖頸在看,于是自己也低頭看了一下。
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把衣領又抬高了些。
醫生問道:“請問您和曲先生做了嗎?”
陸煙汀被這問題嚇到了,他連忙說:“沒有,不是……”
他聲音弱下來:“沒有做。”
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醫生的表情還是很嚴肅,說出的話卻讓陸煙汀更羞恥:“因為現在您的信息素不穩定,又不是發情期造成的,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進行房事。”
陸煙汀垂下眼睛,支吾道:“我知道了。”
醫生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那麼,明天希望可以看見您。”
陸煙汀這時候問他:“曲老師在外面嗎?”
醫生說:“他在樓下。”
看出了他的意思,醫生說:“我不建議您現在去找曲先生,您和他的狀態都不是很好。”
陸煙汀只好問:“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找他?”
醫生說:“您剛吃了藥,藥效還沒有到,所以最起碼要再過一個小時,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您明天早上再找他吧。”
陸煙汀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王東等醫生出來了,和他交談著走遠,臨走前對陸煙汀說:“陸先生,好好休息。”
門關上了。
陸煙汀舒出一口長長的氣,他先是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然后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嘴唇,又低下頭扒著衣服去看脖肩上嫣紅色的痕跡。他的皮膚很白,襯著梅花般的吻痕格外顯眼,幾乎把他眼睛都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