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概很久之前就動心了,可能是徐訣帶上一碗不溫不涼的甜豆腐腦等他下班的時候,也可能是更早之前,徐訣笑著送他人生得到的第一枚獎牌的時候,記不清了。
“我不要你解釋,我不要你發誓,我只要你記得此刻,你眼里我的樣子。”
陳譴也不知道自己唱得好不好,但他能看見徐訣的眼里揉了把星星。
“愛我不要解釋,愛我不要發誓,從此刻到世界末日,讓我們一起把愛化成最美最美的鉆石。”
最后一個音長長按下,陳譴看著徐訣,不當眾喊他小狗,這是只有他們之間能懂的稱呼,他不想徐訣遭人笑話,只想對方惹人艷羨。
這句話他從沒正式對徐訣說起過,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卻無忌憚,他知道對方也會很喜歡:“寶寶,我愛你。”
第77章 看看我的
離開廣場好一段距離,徐訣的心尖兒還在顫動,為城市夜景下陳譴看他的眼神,為磕磕絆絆彈唱完的情歌,為一句柔情蜜意的告白。
陳譴松開他的手跑去街邊買棉花糖了,回來時咬著一片糖絲兒,霧白色的一縷在嘴邊飄。
他仰起臉,只眨個眼徐訣就明白他意欲何為,于是偏頭銜去那片糖絲兒,舌尖勾一點,再勾一點,近了,兩人沾著甜的嘴唇便碰上了。
直勾纏得糖在唾沫交融間化開來,徐訣才把人放開,在濃密的樹蔭里誰都不會注意到。
陳譴舔舔唇,說:“進步挺神速。”
徐訣剛高考完,對成績還沒脫敏:“那打幾分啊?”
陳譴完全不心慈手軟:“扣你一分吧,時間太短了。
”
男人可聽不得這個,徐訣為自己辯駁:“我昨晚明明兩個小時!”
談起兩個小時,陳譴想起什麼,一拽徐訣的手臂往對面的快捷酒店走:“差點忘了這茬,保鮮膜該撕下來了。”
拿身份證開了個雙人間,陳譴邊走邊低頭瞧房卡上的字兒,電梯門一關,他再不裝矜持,抬手把徐訣朝墻上按,手鉆進人家衣擺就要摸索。
徐訣上學期末才被評過三好生呢,扣著陳譴的手腕說什麼也不讓對方在轎廂里亂來:“姐姐,上面有監控的,回房間再?”
陳譴的指甲輕輕剮蹭過徐訣繃緊的腹肌:“看看紋身不行麼?”
徐訣將使壞的手從衣服里拿出來握緊了:“回房間別說看看,做別的都行。”
“行吧,膽小鬼。”陳譴安分了。
電梯運作的聲音插入轎廂內短暫的沉默,徐訣拋出存了一路的疑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電子琴?”
陳譴回想了下:“初中的時候吧,我媽教的,她把酒吧樂隊閑置下來的電子琴撿了回來,不過我實在沒什麼天賦,就會彈那麼一首。”
徐訣記起陳青蓉還會調酒:“阿姨會的東西真多。”
“不止,我騎摩托也是她教的,放假有空我就騎摩托接她下夜班,不過只能抄小路,得躲條子。”陳譴抬頭看了眼攀升的數字,“那時候我也守在門口臺階下背單詞,就像你那會兒等我一樣。”
所以當徐訣一次次為他等在會所門外的時候陳譴不可能不動容,那個瞬間成為了陳譴每天在夜場里繼續活下去的唯一支撐點,現在想想那段灰暗無光的日子也不全是壞事。
大家都不約而同想到了一處,轎廂頓住,電梯門向兩邊緩緩打開,徐訣說:“我回去就考駕照,以后開小車接你下班,以前冬天只能給你罩外套取暖,以后我們有空調。”
但現在正值夏天,陳譴聽著沒什麼實感,狹小的電梯里悶熱過頭,他拍了拍徐訣的后腰把人朝外面推:“別說罩外套,我現在只想脫衣服。”
刷上房卡,陳譴推門進屋,徐訣墊后關門,等他一旋身,陳譴已經熱得把外面的襯衫脫了下來。
就剩個背心,陳譴卷起一半堆在胸口處,房間里烏燈黑火的什麼都看不清,徐訣揪陳譴的紅果兒:“姐姐,不是說要看紋身嗎?”
陳譴左手勾上他脖子往下壓,貼著他嘴唇說:“我突然又不急了。”
視覺被屏蔽后觸感愈加分明,徐訣挑開陳譴的褲腰紐扣,褪一半,啪,在最有肉的那處甩一掌。
陳譴今天臨出門前照過鏡子,那上面的紅印兒還沒消呢,他不堪欺負,拿房卡的圓角扎徐訣的腹肌:“壞小狗,敢騎到我頭上來了?”
“不敢,不過姐姐可以騎我臉上。”房卡在腹部亂刮,徐訣唯恐陳譴刮他紋身上去,忙攥住對方的手,“別碰胯骨這邊。”
“怎麼了,今早上撞太狠撞傷了?”陳譴說著就掀他衣服,徐訣任由他瞧:“紋身在這。”
昏暗中所有物事兒都只能辨出輪廓,陳譴蹲下湊更近,除了能看到徐訣的胯骨左側反光的保鮮膜,蒙在下面的是什麼圖案卻一概不知。
“姐姐?”徐訣兜住陳譴的后腦勺,細密的頭發蹭過他指縫,他稍用力,給足了暗示。
那張房卡又觸上他的腹部了。
從肌肉線條游走至胯骨左側,圓角刮住保鮮膜邊緣來回蹭一下,翹起一點邊后,陳譴拈著將整片撕了下來扔墻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