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盛情楠回來的這會兒,東安縣那邊又傳來了一些關于孟洺汐的消息。艾昭然緊跟盛情楠的步伐跟他介紹情況。
有關孟洺汐的資料能查到的不多,她出生在西部的邊遠山村,家里因為她是女孩,一直沒給她上戶口。后來她跑了出去,到了東安縣,才自己給自己上了戶口。
于連他們沒能找到她的家人,因為她之前登記的原籍是假的。不過派出所老民警回憶,孟洺汐當時來上戶口,是一個年輕男人陪她一起的。
“這個年輕男人應該就是指管宇,據說他們倆的關系有點像包養,反正看著不怎麼正經,所以老民警有點印象。”
孟洺汐后來讀了一所大專,又升了本科,畢業之后跟著男朋友來到清堤市。
“這期間管宇在做什麼?”
“不知道,好像孟洺汐上了大學之后,生活里就沒有他的痕跡了。”
盛情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覺得這兩人的身份關系都還有的可挖。既然汪森垚在這,有個可以現在就獲知的信息。
嫌疑人指認的時候經常是在單面玻璃后面,盡管汪森垚提出想面對面觀察一下對方的反應,還是被盛情楠以人身安全重要為由拒絕了。
“是他嗎?”
“我覺得是。”如果能見面的話,汪森垚還能從對方的表情動作判斷得更準確,但是盛情楠不同意,他就只好給個第一印象的回答。
“不能確認也沒關系,我們已經把管宇的DNA樣本送去做比對了。” 刑警隊的效率一向很高,比汪森垚拿到那把刀的時間還早。
審訊室里,管宇忐忑不安的表情寫在臉上,他被關進來有一陣了,遲遲沒有人來跟他問話。
他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只隔著一層玻璃,盛情楠此時也少有的焦慮起來,頻頻抬手看表,在旁邊陪著他的是汪森垚,其他人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打破沉默的是艾昭然,手里揮舞著一個文件夾,邊跑邊喊:“比對上了,就是他。”
盛情楠一手扶住跑過頭的艾昭然,另一手結果文件夾打開,確認里面的內容,問了句:“拋尸現場的腳印呢?”
“也是他。”
“申請搜查令吧。”
他們去搜了管宇的家,很遺憾,這里依然不是案發現場。不過他們找到了分尸的工具——一把斧子,還有那套黑色的行頭,手套上還有汪森垚的血跡。汪森垚從刀架上拿回來的那把刀也被確認為行兇工具,把管宇的罪行釘得死死的。
鐵證如山面前,管宇知道自己再難辯解,索性承認了分尸拋尸都是他干的,刺傷汪森垚的也是他。但是每當警察問到為什麼要去劫持孟洺汐的時候,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承認陳玥珞是他殺死的。
關于分尸的地點,他也說不太清楚,他說自己是躲在車后備箱里進去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根本沒留意是什麼地方。警察只能從他是步行走到柳湖公園的來推斷應該是位于附近的幾個小區。
“你說啊,他是運氣太好了嗎?半夜去拋尸,沒人看見就算了,連監控錄像都沒有幾個拍到他。”
“足跡判斷不是從東來的嘛。”
“東邊也十來個小區啊!”
鄭梓銘還沒把幾個小區的名字全部列出來,辦公桌上的座機鈴聲響起,嚇了他一跳。
太過專注的時候這種外來的刺激聲音確實很容易讓人心悸。
他聽著電話對面的人條理清晰的內容,掛斷電話沖著走廊里剛離開的盛情楠背影大喊:“隊長!”
“說事。”
“我們可能,找到案發現場了。”
盛情楠一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紀檢部門說找到了一個有血跡殘留的房子。”
一分鐘都沒耽誤,盛情楠趕緊聯系了技偵,帶上幾個手下出發去目的地。
第30章 28.命運會貓在拐角突然蹦出來
這個房子不到50平方米,地處城市中心,小區名字叫銀家,開發初期的設定是單身公寓,當年很有名。十來年過去,這里漸漸被周圍后建的樓盤蓋過了風頭,很少有人會想起它了。
房子是掛在一個女孩名下的,女孩名叫岳姣。
岳姣的父親原本在本地政府部門任職,職位很高,貪腐情況嚴重,最近被查了。這才有人去這棟房子查找罪證。進屋見到滿地狼藉,紀檢人員都傻眼了。滿屋子的奢侈品,還沒來得及拆開的包裝盒扔得滿地都是,沙發上擺滿了昂貴的衣服,就像地攤貨一樣毫無規律地摞在那里。地上碎裂的香水瓶讓整個房間充斥著過于濃厚的香味。
真正讓他們上報公安局的,是衛生間角落的血跡。那血跡已經干涸了,還藏在縫隙里,本不易被發現,但這個房間整個都太混亂了,讓人覺得就是發生過什麼,因此一有發現就上報了。
艾昭然聽了半天沒抓住重點,打斷了鄭梓銘:“這跟我們的案子有什麼關系?”
“紀檢聯系了岳姣,她說房子的鑰匙在陳玥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