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江笑了,“你居然沒有說我的獲獎作品。”
云辰連忙說道:“徐老師的所有作品都很好,但我最喜歡《留在大山里的人》。”
徐江看向祁青泓,“你給他補過課吧?”
祁青泓有些奇怪的看著徐江,“為了你給他補課?”
徐江:……
云辰站在一旁聽他們聊天,腦子里閃過徐江去年制作的那部紀錄片,叫好卻不叫座,甚至都沒有正式公映,只在業內掀起了一些小小的水花,但他還記得自己碰巧看到這部紀錄片時所受到的強烈震撼,當時正逢他爸出事,心里既痛苦難受,又擔驚受怕,觀影的五十分鐘,卻讓他暫時忘記了一切。云辰個人覺得,《留在大山里的人》是華語紀錄片不可逾越的巔峰之作,是徐江老師的天賦與專業才能碰撞出的花火。
倆人聊完后,徐江轉過頭面向云辰,“你是祁總第一個主動介紹給我的演員,很期待《鉛華》的開播。”
云辰站得筆直,“我會努力的。”
慈善拍賣的時候,祁青泓拍下了一尊琉璃雕塑轉增給徐江,徐江看上去十分喜歡,離開時倆人還約了周末去打高爾夫。
云辰笑瞇瞇的偷偷看了一眼祁青泓,高爾夫,嘿嘿,好老年人的運動呀。
霍震把車開了過來,上了車,祁青泓直接把人抱進懷里,“剛剛在偷笑什麼。”
云辰被當場抓包,紅著臉不承認,“我沒笑!”
祁青泓眼神危險的看著云辰,云辰繃著一張小臉,看上去不動聲色,其實只是虛張聲勢,恨不得下一秒就乖乖承認加認錯。
祁青泓動手脫掉了云辰的外套,然后扣著他的腰吻了下去,在美術館,云辰朝著他同滿院的月光走來的時候,祁青泓就想這麼做了。
這個吻停留的時間很長,夜色已深,車里的光線很暗,只有路燈的光影偶爾穿梭進來,眼前是對方模糊的輪廓,唇間柔軟的觸碰因而顯得無比清晰,只讓人愈加沉淪。
“寶寶,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祁青泓把他柔軟的耳垂和小顆的鉆石含在唇齒間,輕聲哄道。
“你放了我三天假,說好讓我好好陪外婆的。”云辰氣息不穩的抗議。
“給你外婆也請個假。”圓潤小巧的耳垂被欺負得通紅,“乖,明天下午直接送你回劇組。”
云辰窩在祁青泓的懷里,被冷香和淡淡的煙草味籠著,心里恨恨的,“紅顏禍水!美人誤國!我堅強的意志力呢!我被美色勾引了,我人生第一次要對外婆撒謊了!”
賓利開進了一片低密度別墅區,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核心區域,散落著十幾棟被綠樹環繞的獨棟別墅,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泊和濕地公園隔開了城市的喧囂,湖泊中分叉的河道又將每棟別墅分隔開來,保障著住戶的絕對隱私。
祁青泓家的主臥很大,床也很大,墨色的真絲床單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云辰沉溺其中起起伏伏。祁青泓的吻十分溫柔,輕輕的吮著他的唇瓣和舌尖,動作卻兇悍無比。云辰嚶嚶嗚嗚的哭,剛剛換過的薄衫又被汗滲濕得半透,似是一覽無遺,卻又隔霧看花,如墮煙海。身體仿佛軟成了一池春水,眼尾的紅痕猶如浸著蜜糖的桃花,喘息間瀲滟的眼波癡怨的剜了一眼祁青泓。
這一眼便差點要了人的命。
“辰辰乖。
”祁青泓的唇貼著云辰的耳朵,輕聲的哄,心里越是喜歡,力道便越是強悍,床頭燈的暖光將他們的影子映在墻上,疊得嚴絲合縫。
唇邊逸出微弱的呻吟,云辰感覺渾身被抽干了力氣,想要逃,腰間和腳踝卻像是被套住了鎖鏈,逃不了也掙不脫。
迷迷糊糊間云辰已經聽不清祁青泓的輕哄,斷斷續續的,好像只能聽見自己又輕又啞的求饒,破曉前才終于挨到了枕頭,祁青泓把人抱在懷里,右手撫著他的后腦勺,左臂攏著他柔軟的腰肢,下巴和嘴唇貼著他毛絨絨的腦袋,溫柔的哄著,“乖,不哭了,睡吧。”
惦記著要回劇組,云辰睡著又醒,醒來又疲倦的想睡,祁青泓輕輕的拍著他的脊背,“放心睡,我叫你。”云辰闔上眼,終于沉沉的睡安穩了。
到了中午,祁青泓連著被子把人抱在懷里,喂他吃藥。
“嗯…嗯?幾點了?”
“下午一點。”見云辰著急,祁青泓把人重新摁回被子里,“發燒了,好了再送你回劇組。”
云辰看著祁青泓,窩在他懷里小小的一團,燒得迷迷糊糊的,“不行,今天下午一定要回去,不然該耽誤事兒了。”
“耽誤不了,再給你放兩天假。”
想到一整晚被眼前的壞人可勁兒的折騰,現下渾身上下像被拆了骨頭血肉,腰肢酸軟得根本坐不住,整個人瀕臨虛脫,再住兩天還不得把小命給交代在這兒!
云辰絞盡腦汁組織語言,眼尾不知是燒的還是怎麼,紅得分明,“老板,我真得回去,張導和陳導可兇了。”
祁青泓用拇指揉了揉他艷色的眼尾,又輕輕的撫了撫他紅暈未消的臉蛋兒,“那就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