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一邊喝著暖暖的小米粥,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絢爛耀眼的夜景,一邊在心里各種感嘆。
祁青泓換了一套舒服的衣服,坐到云辰對面。
“祁總,原來您在美勝傳媒上班呀。鐘總是您領導吧。”
祁青泓打開平板電腦,沒理他。
云辰咬著勺子,兩只手肘放在桌上,向祁青泓靠近了一些,“那天您說,您是我們劇的投資人,該不是騙我的吧。我經紀人說了,《鉛華》的投資方是美勝傳媒,鐘總是美勝的總經理,那麼鐘總應該才是真正的投資人,對吧。”
祁青泓沒抬頭,“信你經紀人的話,還不如信你自己。”
云辰護短,“您可別小瞧我的經紀人,他可厲害了,還幫我外婆要到了李朝輝老師的簽名照呢。放眼整個娛樂圈,除了我,外婆最喜歡的就是李老師啦,李老師演的每部戲她都看過呢。”
“你這碗粥要喝多久。”祁青泓放下平板電腦看著云辰,“鐘雁楠是美勝的總經理,我是美勝的老板。如果你不清楚老板和總經理的區別是什麼,可以上網搜一下。除此之外,我還是江川文廣集團的董事長。聽明白了嗎。”
云辰目瞪口呆的望著祁青泓。
喝完粥,祁青泓帶云辰去了樓下的放映室。
放映室的空間不是太大,一共三排皮質座椅,倆人在第一排坐下,投影幕布緩緩亮起。
片名:《鉛華》。
云辰倏地看向祁青泓。
祁青泓將云辰受傷的手輕輕握住,放到唇邊吻了吻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把他的腦袋掰了回去,“認真看。”
手背和指尖酥酥癢癢的,仿佛有股細微的電流穿過脊背涌向全身,云辰紅著臉,努力的把全部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這是一部時長110分鐘的電影,故事情節和云辰出演的電視劇基本一致,可能因為年代有些久遠,電影的畫質比較粗糙,演員的表演有些生硬,但不可否認,因為劇情極佳,依然非常吸引人。
電影放完,屏幕熄滅,放映室的燈關著,整個房間黑漆漆的一片。
黑暗中,云辰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身旁的人用溫暖干燥的手幫他拭去,不一會兒眼淚又重新將整張臉打濕。
祁青泓把他輕輕的帶進自己懷里,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
云辰安安靜靜的蜷縮在祁青泓的懷抱里,安安靜靜的流完淚,然后悄悄的把眼淚鼻涕蹭在祁青泓剛剛換好的衣服上。
祁青泓見他哭累了也哭夠了,趕他上樓洗臉。
回到頂層,祁青泓遞給云辰一塊熱毛巾,云辰接過來胡亂擦了擦,眼皮腫了,鼻尖還紅著,嘴唇濕漉漉的,柔軟的頭發垂在額頭上,帶著幾分純良的孩子氣。
云辰小聲說:“原來我們的電視劇是翻拍的這部老電影。”
祁青泓問:“喜歡嗎?”
云辰點頭,“很喜歡。”想了想,又說道:“非常,非常喜歡。雖然因為時長所限,劇里的很多角色沒有出現,一些重要的情節也來不及鋪陳,但是說故事的人把他想要說清楚,想要講明白的道理詮釋得淋漓盡致。他的筆下,有忠孝節義的梨園精神,有亂世流年的人生無常,有每一個人在生命旅程中的追尋,以及他們所執著的精神。”
祁青泓把手放在云辰頭上,揉了揉他的頭發,“這個故事是我老師寫的,后來他把電影改編成了電視劇,十多年前江川臺買了這部劇,結果本子被注水了二十多集,播出的時候片名也被改了。
”
祁青泓看向窗外,“當年的合約對老師很不利,那時候他住在加國照顧生病的長子,所以只能以郵件的方式和制作人、投資方爭辯。老師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長子,最遺憾的就是這部戲。他希望有人能為他正名,金牌編劇寶刀未老,好的年代劇永遠不會過時。”
“電視劇《鉛華》不是那部注水劇的翻拍,你參演的這部劇才是它的首次亮相。”祁青泓垂眸看著云辰的眼睛,“云辰,好好演,曲喜瑞值得你全力以赴。”
這是祁青泓第一次喊云辰的名字。
原來,自己的名字,由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念出來,那麼好聽。
云辰認真的點頭。
祁青泓說:“過來。”
云辰往前挪了一小步,幾乎靠在了祁青泓的懷里。
祁青泓伸手撫了一下他的耳垂,輕聲哄道:“親我。”
云辰抓著祁青泓的衣擺,紅著臉慢慢抬起頭,踮著腳尖吻了上去。
先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嘴角,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縫,最后很輕的吮了一下嘴唇。
倆人的唇間是柔軟的濕潤的觸碰,鼻息間是纏綿的繾綣的氣息。
祁青泓的下頜被云辰柔軟的頭發輕輕蹭過,脖頸的皮膚緊貼著云辰細膩的臉頰。
云辰紅著臉閉著眼慢慢后退,祁青泓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后腦勺,俯身吻了下去,炙熱的舌撬開小小整齊的牙齒,卷著柔軟嫣紅的舌尖,狠厲的糾纏在一起。
滾燙的唇舌一路向下,沿著云辰細細的脖頸游走,留下一串細密的緋色的痕跡,最后叼住了他小巧的耳朵,懷里的人發出很輕很軟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