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后深吸一口氣道,“邵寒夜。”
“我在,你說,咱倆掰扯掰扯。”邵寒夜把他的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要是考慮這點的話,你可以報幾個A大附近的大學,”蔣衡說,“那邊是大學城,學校都離得近,我們還是能一起上學一起住的,到時候想見就能見,跟在一個學校沒差別。”
“有差別,”邵寒夜的目光如有實質,“你整天那麼忙,跑得還快,又老不看手機,我跟你不在一個學校,我還能找到你麼?到時候肯定連個影子都見不到,還一起住,說得輕巧,你說,你是不是準備把咱家當酒店了?”
蔣衡被他氣的瞪大了雙眼,“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才沒有。”
“你就是,”邵寒夜從鼻子里“哼”了聲,“你就是得到后就不打算珍惜了,你以前還說過我的□□沒有吸引力了呢,你就是喜新厭舊,蔣小衡,你就是厭倦我了。”
蔣衡呼吸加重,“邵寒夜!”
“是我!”邵寒夜在他腿上稍用力的捏了下,“現在給你個機會,要麼同意我只報A大,要麼承認你自己想拋棄我。”
蔣衡沒和人吵過架,更不擅長吵架,也不了解邵寒夜這番話里的套路,只是被氣的心里發堵。
他瞪了會兒,隨后慢慢松下僵硬的肩膀,把腿放下,把身子轉了回去,垂著頭道,“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我不同意。”
邵寒夜說得夸張,心里卻越來越難受,他蹲下,掀開了蔣衡的帽子,結果發現蔣衡的眼尾有些發紅。
他立馬扳著下巴讓他看自己,“我操!你哭了?”
這一聲挺兇的,蔣衡當場繃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伴隨著窘迫的委屈,“邵寒夜,你欺負人,你都說不跟我吵架了,你還這樣,你就是說話不算話,你--”
邵寒夜后悔的站起來,把人摟住了,“我錯了,老婆,我錯了,操,我他媽真是,我報,你說報哪個我就報哪個,我再不這樣了,你信我,別哭別哭。”
蔣衡使勁擦著眼淚,他不喜歡哭,就是這一下午憋得難受,而且他還不會罵人,氣加委屈就全堆到這兒了。
邵寒夜變著法的哄了一個小時,才把人給哄好。
他在心里默默發誓,再也不這麼逗蔣衡了。
時間一晃到了四月底,自招的初審公布了。
邵寒夜成功通過了所有報考學校的初審。
他指著電腦屏幕上的A大給蔣衡看,“我就說吧,你看,你看。”
蔣衡也開心,“我看到了,但這只是初審,后邊還有高考和自招考試呢。”
邵寒夜怒咬了一塊兒巧克力,“走著瞧,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實力。”
“真正的實力,”蔣衡把手機屏幕轉向他,上面有老周剛給他發的,這次聯考的成績,比市第二多了五十分,“現在也能看。”
邵寒夜在看清后愣了下,隨后“臥槽”了聲。
“你他媽要上天啊,”邵寒夜過來拿過手機,“你這都快滿分了吧!”
蔣衡笑笑,“這次的題簡單,高考肯定比這難。”
“那我的成績是怎麼回事?”邵寒夜看著老周接下來發過來的消息。
“嗯?”蔣衡靠過來看手機屏幕,“……”
邵寒夜笑了聲,“我怎麼還比上個月少了十二分啊?”
蔣衡蹙眉,把手機搶了過來,“我問問老周。”
“行了行了,”邵寒夜按滅了手機,“我就是開個玩笑。”
蔣衡推了下眼鏡框,想要一個解釋。
“我就是,”邵寒夜抓了把頭發,“答英語的時候,尿急了,就,寫了一半的,作文。”
“邵寒夜!”蔣衡忽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
“我突然想起來,阿姨叫我吃飯!”邵寒夜沖出了臥室。
蔣衡氣呼呼的拿起手機,保險起見,還是想跟老周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作文只寫了一半,要是別的,現在可不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時候。
【老周:這小子說早上豆漿喝多了,實在堅持不到答完卷了,就只寫了一半的英語作文。】
蔣衡這才松了口氣,跟老周說了謝謝,出去找邵寒夜了。
他想起來了,那天早上是老媽用新買的豆漿機做了五谷雜糧豆漿,他和老爸喝了一口都沒堅持下去,就邵寒夜捧場的連著干了三大碗。
蔣衡突然有點后悔跟邵寒夜發火了。
見他過來,邵寒夜趕忙藏在了老媽的身后,“阿姨,這個是什麼豆腐啊?我都沒見過。”
“嫩豆腐,”老媽說,“一般拌涼菜用的。”
“兒子?”老媽看了蔣衡一眼,“你也是來幫忙的?”
蔣衡“啊”了聲,隨后道,“我是來叫邵寒夜回去的,我有道題不確定,想跟他商量一下。”
邵寒夜在老媽的身后,瞪大眼睛看他。
蔣衡偷偷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我覺得應該直接用導數,但答案不是這麼做的,比較復雜。”
老媽立馬用手肘懟了下邵寒夜,“快過去學習,一會兒吃飯了我喊你倆。”
“啊,”邵寒夜輕咳了聲,“好。”
他跟著蔣衡回屋,路上,小聲在蔣衡耳邊問,“我真的知道錯了,小蔣--”
“我錯怪你了,”蔣衡說,“我跟你道歉。”
“什麼?”邵寒夜關上門。
“就那天早上,”蔣衡走到書桌邊,“我想起來了,你是因為喝了我媽做的豆漿。”
邵寒夜頓了下,隨后蹙眉思考,片刻,他反問道,“啊,所以呢?”
“所以,”蔣衡說,“你確實是出于客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