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YEN這個名字下,有屈辱,也同樣承接著榮耀。
所有曾經把YEN當過信念的人, 都在期盼著它的重新崛起。
不過凡事有利弊, 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當初,邵寒夜他們這幫新人扛著質疑,拿到首勝,讓粉絲看到希望之后,就不被允許一次失誤了。
因為,所有人的心都懸著,他們一次的失敗,就很可能意味著YEN的再次沒落。
那些曾經因為YEN而獲得的關注,都成為了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
而他們本身,無不是與這些粉絲一樣,超負荷的精神壓力和訓練強度,再加上幾乎不算是比賽經驗的經驗。
一年多的時間,這些人殺出重圍,重振了YEN的榮光。
只是現在,因為主將邵寒夜的退隊,YEN或許又將迎來新一輪的危機。
簡單逛了一圈,邵寒夜問蔣衡是要去訓練室找他們玩,還是要跟著自己進辦公室,跟韓哥嘮點正事。
蔣衡說要跟著邵寒夜。
韓哥自然歡迎,反正邵寒夜已經交代完了,就是弟媳待遇。
“坐,”韓哥端了兩杯咖啡過來,“現磨的,可沒用速溶的糊弄你們。”
蔣衡看到了,韓哥這間辦公室,一半是辦公區域,另一半,全是各種做食物的機器。
咖啡機他認得出來,還有個烤箱,剩下的他都不太認識。
“大部分是收藏,”韓哥說,“平時常用的只有咖啡機。”
邵寒夜喝了口,“我以前,讓訓練室里那幾個,氣的腦仁直突突的時候,就尋思來找他感同身受一下吧,人家倒好,對了,那時候還不是收藏呢,都能用,我這一開門進來,人家擱那烤小蛋糕呢。”
蔣衡笑的差點沒嗆到,他先把杯子放下了。
韓哥笑著答,“感同身受這玩意是精神感受,我給你吃點甜的,能讓你心情迅速好起來。”
“好不了,”邵寒夜也放下杯子,“我本來就不愛吃甜的。”
“屁,”韓哥笑罵了句,“你就說你吃沒吃吧?”
蔣衡也看著邵寒夜。
邵寒夜“操”了聲,“吃你一口蛋糕,你他媽記到現在。”
“是不是你提的?”韓哥喝了口咖啡,起身去辦公桌上拿了份文件過來。
“這是什麼?”邵寒夜接過來。
“我在直播還有陪玩那頭兒找的苗子,”韓哥說,“我真是想盡辦法了,主要也是咱們的幾個隊員不能換,要找到一個能代替你的,實在太難了。”
邵寒夜沒接話,他看的認真,翻了幾頁后,他指了下這頁,“這個,操,還他媽和我名差不多,叫Yi是吧?”
“是,”韓哥又給蔣衡拿了塊兒小蛋糕,“我也相中這個了。”
“那還等個屁啊,”邵寒夜怎麼看怎麼滿意,片刻,他抬頭,“有黑料?還是……算了,你先把他操作視頻調出來,我看看。”
“OK,”韓哥去取平板電腦,“這些都是小問題,但有一個不能解決的。”
邵寒夜二倍速看著,他們都是玩打野的,只要看一眼,邵寒夜就能知道他的大概玩法和思路,“不打職業是吧?”
“是,”韓哥嘆了口氣,想到什麼又笑了,“你說巧不巧,你倆一屆的,他今年也高三,人家等著高考呢。”
邵寒夜目光專注,又連續往后翻了三四個視頻,看來韓哥也看了很多,不然不能這麼多備份,“條件談了嗎?”
“談了,”韓哥說,“后來把我逼急了,我直接說了與非的價,結果人就冷酷的回我倆字,不打。”
邵寒夜關了電腦,往沙發上一靠,“原因呢?調查沒?”
韓哥面露沉色,“這孩子,家里有點問題,他爸因為家暴進去了,他媽媽,不久前,也自殺了。”
“我操,”邵寒夜瞪著眼睛坐起來,“那--”
“他沒事兒,這孩子接受能力挺強的,”韓哥說,“就是性子太冷,我去他們工作室找過他一次,全程就回了我不到十個字,最后還直接把我給趕出來了。”
邵寒夜指尖搓著下巴思考了會兒,“我能幫他瞞住這些,老邵那邊出馬,沒人能挖出來,這樣問問他,還有機會嗎?”
韓哥笑笑,“沒機會,人告訴我忙著學習呢。”
“他,成績很好?”邵寒夜問。
要是真的很好的話,他也不會硬逼,畢竟他也知道這個階段有多重要。
但邵寒夜確實覺得有點可惜,因為這個Yi的打法真的很適合YEN,如果他能來,邵寒夜有信心,這個賽季,YEN還能奪下一冠,而Yi,也很可能拿下冬冠的FMVP。
若不是像他一樣,必須放下電競夢,還是能試,就試一下吧。
誰沒熱血過呢,正是大好的年紀,更何況,這人能練到這種程度,邵寒夜就不信,他沒有馳騁戰場的興趣。
“是,”韓哥說,“A大附中尖子班的,學神級別。”
“操!”邵寒夜猛踢了腳茶幾。
“邵寒夜。”蔣衡趕緊按住了他的一條腿。
邵寒夜偏頭看了眼蔣衡,眼里的煩躁還沒褪,但很快又恢復了柔和,“嗯,都喝完了。”
蔣衡看了眼茶幾,知道他說的是桌上的咖啡,沒踢灑。
韓哥笑笑,指了下自己身前的茶幾桌角,“以前他踢這頭兒,今天是跟你做一邊兒了。”
蔣衡頓了下,“這樣。”
邵寒夜自然的握住了蔣衡還放在他腿上的手,拇指下意識的搓著,“給熱淋加量吧。
”
剛剛的資料他都看完了,唯一一個適合的,還說死不來,沒招了,只能熱淋繼續上。